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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剛剛抽完,一名拎著手槍、身上同樣裝束的壯漢便大跨步走進來,“上尉,在林子裡抓到一個受傷的,好像是個小頭目!” “喔,帶進來審問!”軍官不慌不忙地撿了張凳子坐下,雙腳舒服地架起放在另一張凳子上,緊湊的傘兵靴沾了不少泥汙,但乾淨的那部分仍然是鋥亮鋥亮的。 須臾,一個捂著手臂的男人被押了進來,他面色發白,表情頹喪,身上穿著一身土黃色的制服,但沒有佩戴領章和肩章,手臂上的兵種徽標也被摘了去,看上去就像是一名已經離開軍隊的退伍老兵。 軍官冷冷地瞟了眼他那張毫無生氣的臉,那條淺淺的血痕應該是被枝條刮傷,鮮血浸溼了大半條袖子,但傷勢看起來並不十分嚴重。 “叫什麼名字?什麼職務?” 這一口流利的英語,讓被俘者失意地抬起頭來,他的目光掃過那棕褐色的頭髮和年輕堅毅的面孔,停留在胸前那隻展翅翱翔的鷹上,而黑暗中的臂膀應該還繡著一個降落傘的標誌——鷹從天降,如此情形對堅守在蘇格蘭高地的英國抵抗政府軍民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兩個完整而精銳的德國空降師,除了那些駐守在重要城鎮和機場的,剩下的人可以組成至少50支空降突擊分隊,以飛機為運輸工具,他們從出發到降落往往只需要半個小時甚至更短的時間,這樣的效率已經大大打破了常規,亦令英國人事先制定的游擊戰術遭到了極大的挑戰。 猶豫了片刻,這名被俘者還是開口道:“波特爾。喬森,原屬大英帝國國王切斯郡團,中尉軍銜,現在沒有任何職務!” “喬森先生,你應該還有家人吧有妻子和孩子?”德**官的這種口氣和善得像是熟人之間的閒聊,卻又透著一股子冷意。 “是的,她們現在都在加拿大!”被俘者語氣中能夠找尋到一絲虛弱的得意。 “噢,不錯!加拿大和我們隔著一個大西洋呢!喬森先生我猜想你的妻子今年應該只有30歲左右吧!或許你也曾考慮過,如果你作為平民抵抗者被就地槍決,或是在德國戰俘營裡呆上十年二十年,你的妻子會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她可能會因為孤獨,或是迫於生計,亦或是其他什麼原因跟別的男人上床,也許還不止一個,這想想就讓人覺得尊嚴無存!噢,還有你的女兒,多年後她或許會忘記自己的父親長什麼樣子,這該是多麼令人傷心的事情啊!”這名德**官依然是那副不急不躁的口吻,像是在扯無關正事的題外話,卻讓對面的被俘者繃緊了面部肌肉、怒目冷視。 “我知道你並不畏懼死亡,更不害怕皮鞭和烙鐵,但遵照佔領軍司令部的指示,我還是要向你轉達一個建議:如果你願意跟我們合作,幾個月後你就將坐上從葡萄牙前往北美的客輪!”德**官掏出一根菸丟在桌上,“不必急著回答我,你有一根菸的時間!” 被俘者眼中原本是充滿決絕之色的,但這個時候他似乎已經失去了說“不”的勇氣。片刻的猶豫之後,他竟然從桌上拾起了那支菸,湊在蠟燭上點著,深深地吸了一口。 外面的槍聲幾乎已經完全平息了,偶爾的聲響聽起來更像是德國人在處決那些奄奄一息的抵抗者。 煙抽了一半,被俘者突然問:“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德**官把腳從凳子上放了下來,單手朝上:“我以國防軍之名起誓,剛剛所列的條件皆是由佔領軍司令部所釋出的命令。只要德國和英國之間結束戰爭狀態,不論德國還在與其他國家作戰,都將釋放與我們合作的英國戰俘!” 剩下半根菸都抽完了,被俘者深深地嘆了口氣,“我只能告訴你們我所知道的!” “當然,當然!”德**官將和善的微笑掛在臉上,同時對他的手下說:“哈爾,給喬森先生包紮傷口!佩特爾,讓所有人打掃完戰場後到這裡集結,我們接下來還有新的任務呢!”V
第54章 迷失的前路
夜深了,在蘇格蘭高地西北的查恩巴恩湖深處,大片近水而生的灌木叢後面藏著一雙雙期盼而焦急的眼睛。在這烏雲蔽月的夜晚,不論高空巡弋的飛艇還是中低空掠過的飛機都難以發揮偵察效用,如此時機,在整個7月份也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天。 一陣輕微的突突聲伴隨著嘩嘩的水響從外海方向的湖面傳來,人們摒住了呼吸,黑暗中出現了閃動的光點,微弱但有規律可循。這時候,只見一個黑影從灌木叢中站了起來,用手中的電筒向湖面發出同樣有節奏的光訊號。 無聲的接應最終引來了一艘遊艇模樣的船隻,它周身刷著深灰色的漆,似乎是為隱蔽航行所為,駕駛艙上部只有短短一小截桅杆天線,前甲板上裝有一門和民用船型極不匹配的單裝機關炮——雖然連普通的德國巡邏艇都不能對付,至少在碰到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