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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模的蘇軍後衛部隊沒能夠在橋樑爆破之前過河,湍急的河水對那些水性一般甚至完全不諳水性計程車兵來說簡直就是無法逾越的天塹。面對洶湧而至的德軍裝甲部隊,這千餘名蘇軍官兵充分展現出了視死如歸的氣概。直到彈藥耗盡,他們也沒有放棄戰鬥,當德軍的機槍聲停息下來的時候,河水已然被鮮血染紅 密集而持續的槍炮聲中,從河流兩岸升起的照明彈不斷映亮河面。可供中型船隻航行的河水絕非普通坦克能夠泅渡的,這時候,德軍官兵們難免會懷念起那些樣貌古怪的“潛水坦克”,它們為不列顛之戰而設計,並在東線戰場上有過不俗的表現,然而現如今它們沒有一輛跟隨在第56裝甲軍的陣列之中,而是活躍在在遠在兩百公里外的第聶伯河流域。 十幾分鍾之後,進攻一方的火力強度陡然增加,來自榴彈炮群的持續炮擊形成了炫目的“流星雨”,這些彈道清晰可辨的暗紅色光點不斷越過莫斯科河,在對岸古老而密集的城區迸發出成團成片的赤黃色烈焰,或沖天而起,或在建築之間蔓延擴散。在這比鼓點更為密集的隆響聲催動下,又一批德軍官兵將收集到的各種漂浮物——皮筏艇、木舟甚至是用油桶臨時捆綁而成的簡易渡船,一一推入水中。坦克、突擊炮和裝甲車紛紛抵近岸邊實施火力掩護,頭戴M35鋼盔、高挽著袖子計程車兵則奮力舞動著槳或者類似於槳的物體,工兵鏟、木板亦或是槍托,一面努力克服因為倒塌的橋樑和不斷落下的爆炸物而暴虐的河流,一面提防著從對岸射來的子彈。戰鬥在這裡變得毫無技巧可言,人們懷著巨大的勇氣作戰,有時尚能看到希望,有時候卻是在徒勞地飛蛾撲火 居高而望的曼施坦因,親眼看到一艘又一艘簡易的“衝鋒舟”翻沉,有些落水的德軍士兵仍在向岸邊掙扎,但那些頻頻騰起的浪花水柱就像是密不透風的籬笆。義無反顧的攻擊持續了半個小時,竟只有為數不多的步兵能夠踏上對岸的土地,然而這偉大的跨越卻不能帶來轉機:由於耗盡了臨時拼湊的渡河船隻,又沒有建立浮橋所需的足夠裝置以及建立在對岸的橋頭堡,後續部隊尤其是裝甲兵只能看著同伴們戰鬥而乾著急。更糟糕的是,人數上的巨大懸殊使得那些抵達對岸的德軍士兵被死死壓制在河畔,他們試著向蘇軍的陣地發起了一次進攻,但就像以卵擊石一般迅速遭到挫敗。不多會兒,蘇軍調來輕重迫擊炮,殘存的渡河部隊只能在狹窄的灘頭苟延殘喘 巨大的悲哀浮現在了這位原本信心十足的裝甲兵將領臉上,蘇俄軍民的精神所繫明明已經近在咫尺了,難道自己真的無法跨越著看似無形的鴻溝? 凌晨四時許,由黨衛軍“骷髏師”改編而來第22裝甲師以巨大的傷亡在紅場以西約4公里處,依託巨大的橋樑殘骸,勇敢的工程兵們不惜用車輛作為鋪墊,竟架設起了一座小得令人驚訝的浮橋。一營步兵率先透過浮橋踏上河流北岸,他們迅速構築起了弧形的防禦陣地,而對岸的蘇聯守軍對於這個突破口的非凡意義有著同樣清醒的認識。趁著天未亮,他們集結部隊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的攻擊,士兵們在衝鋒時的“烏拉”聲就連對岸也能清楚聽到 電話中,第22裝甲師指揮官特奧多。艾奇克僅是簡短地向曼施坦因報告說:“坦克正在渡河,但浮橋的承受力有限,渡河速度非常緩慢” 放下電話,曼施坦因依然是滿臉沉重。作為黨衛軍的主力裝甲部隊之一,阿道夫。希特勒時代的“骷髏師”擁有令人羨慕的裝備,轉入國防軍之後,它的規模和檔次雖然有所削減,但依然強過於普通的國防軍裝甲師。經過了在立陶宛、拉脫維亞以及蘇俄腹地的一系列作戰,該師在進入莫斯科城區時,所剩的坦克只剩下45輛——四天的攻城戰中,又有三十多輛沿途拋錨的坦克在修復後重新回到作戰序列,但第22裝甲師的整體戰力不足正常情況的一半,人員車輛的極度疲乏更是臨近界點 焦慮地全盤思考,曼斯坦因從第8裝甲師抽調了20輛三號坦克和一營機械化步兵向前黨衛軍部隊靠攏,同時下令第3裝甲步兵師集中全力向紅場方向的河岸陣地發起最後一次衝擊 沉悶的轟鳴聲中,幾輛車身正面堆砌著沙袋的三型突擊炮緩緩推進到河堤邊緣,放低的炮口徑直瞄準了對岸的緩坡,準備隨時和蘇軍的步兵火炮來一場面對面的對決。廢棄車輛經過臨時改裝的車廂、進行了簡單防水處理的木製馬車車廂、木製浴桶、捆綁了油桶的門板以及擁有半封閉小斗的推車都成了渡河工具,克里姆林宮和紅場彷彿是令人痴迷的攝魂妖物,一再受到挫敗的步兵們神奇地充滿了鬥志,少部分狂熱者甚至脫去了外衣外褲,除了遮羞的內褲之外,只留下頭上的鋼盔、揹負的步槍和彈藥包。 凌晨五時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