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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合理。長久以來,除了那些專營此道的無稽之徒,人們自然而然地將這部並無太大意義的憲法拋在一旁,而當他們突然面對一個死去的元首時,驀然回首,這才發現它對於權力交替的框架還建立於這場戰爭爆發後的第二個月也即是1939年的9月。按照當時官方公佈的順位,希特勒最忠實的戰友赫爾曼。戈林是第一繼承者,緊隨其後的是同樣忠心耿耿的魯道夫。赫斯,一個並無實權、無法調動部隊的副元首、不管部長。 回應這位合法繼承者的卻是可怕的沉默。 在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上,國防軍的高階將領們自是不急著表態的。除了按照順位繼承,早在混亂局面頻出的魏瑪時代,軍隊臨時接管政權的情況就曾出現過,當時算是給這個頹廢的戰敗國收拾爛攤子,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的德國掌握著半個歐洲的生產資源,每一個決定所涉及的利益都可能是一個天文數字,每一筆訂單不再是幾十、上百輛坦克和大炮,每一批新組建的部隊規模都甚過於“十萬陸軍”的時代。如若由軍隊掌權,那麼將領們原本期望的一切都可能在短時間內變成現實! “我反對!”希姆萊果然第一個蹦了出來,“如若元首是正常的生命終結,那麼副元首接替元首之位理所應當。可是諸位,是誰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指使那人行刺我們偉大的元首,在這個問題搞清楚之前,我覺得不能夠輕率地做出如此重大的決定!” 赫斯怒目而視,毫不客氣地吼道:“你膽敢懷疑是我策劃這起事件?” 希姆萊冷冷地回答說:“在事實真相浮出水面之前,我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不是麼?” “元帥們!你們也這麼看?”赫斯將目光投向國防軍將領們,凱特爾、勃勞希奇、雷德爾等人此時仍默不吭聲地站在原地,既不支援,也不反對。 就這個場面而言,羅根可以清楚地看到國防軍高階將領們的政治立場——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無力染指帝國的最高權力。歸根結底,阿道夫。希特勒一直都在營造相互制衡的局面來駕馭這些從骨子裡既傳統又高傲的將領們。他知道,這些人壓根看不起自己這個從陸軍下士“一步登天”的元首,而只有當他們擯棄隔閡團結一致的時候,才有可能利用軍隊的獨特威信顛覆政權。 “諸位!”赫斯高聲呼喊道,“難道你們都將帝國的憲法視為兒戲?” 副元首是個相對正直的人,並且絕對地終於元首,但他最大的缺點便是不懂得鑽營,最致命的弱點則是沒有掌握軍權。在場的軍政官員們並非對他缺乏信心,可軍隊不表態,黨衛隊最高指揮官名言反對,他們即便敢說又能夠起什麼作用? 沉默,宴會廳陷入了又一陣可怕的沉默之中。5月的夜晚,拂面而過的風卻像是寒冬一樣的凜冽,令人不寒而慄。 羅根的目光,不單單在赫斯、希姆萊以及國防軍元帥們之間徘徊,亦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視線中每一個人的表情神態,大腦中飛快地計算著自己所處的位置與立場。通俗一點,這是一次選擇陣營的關鍵時刻,站錯隊的後果可想而知,要命的是,即便選對了陣營,過早表態也可能成為政治上的無辜犧牲品! 漫長而焦灼的等待中,一陣腳步聲成為打破僵局的契機。只見海德里希穩步從休息室走來,幾乎整個宴會廳的目光霎時間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赫斯的臉色愈發難看。 羅根知道,也相信,在場絕大多數人都不會認為副元首會主導這樣一場魯莽的刺殺行動,但現在主動權可是掌握在希姆萊一方了——海德里希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心腹和得力干將,只要希姆萊登頂,他必然獲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人們實在想象不出還有什麼理由讓“金髮惡魔”改變陣營。 雖然從休息室走來只消一分鐘時間,海德里希這樣精明的人物足以觀察到這裡不同尋常的氣氛,根本無需希姆萊做出暗示,他大聲說道:“刺客招供了,是副元首策劃了這次刺殺行動!” 宴會廳中頓時一片譁然。 當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從海德里希身上轉到柱子般矗立在原地的赫斯時,羅根卻緊盯著希姆萊。只見這個剛才一直背朝海德里希、正面對著赫斯的黨衛隊總指揮,這時候終於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副手,等他回過頭來的時候,已經是一種勝券在握的表情。 “且慢!”陸軍總司令勃勞希奇突然高聲說道,“我們不能夠單憑刺客的供認就將罪責推給某個人,我覺得至少應該成立一個由各方參與、能夠確保公平公正的委員會來認定此事。在此期間,我個人建議對外不公佈元首的死訊,直到我們在前線的軍隊結束這次攻勢並且將戰線穩定下來!” “我贊同這個做法!”能夠代表整個海軍說話的雷德爾一表態,原本已經墜入深淵的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