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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品收缸。相比之下,汪莊茶號畢竟要稍遜一籌!”
趙寄客滿心歡喜,看著坐在船頭的英年華歲的杭嘉和,他也為自己往年在兩個孩子中更偏愛嘉平而羞愧。在他看來,嘉和總不如嘉平更果斷勇敢,敢作敢為。是他看錯了?嘉和是那種需要細心琢磨的人,這點像他父親,只是他比他父親更能隱忍也更有主張罷了。
這是一個9月的初秋的下午,天氣依舊炎熱。湖面亮如錫紙,一會兒耀了這一片,一會兒又耀了那一片。熱氣燻得西湖昏昏欲睡,四周是一片懶洋洋的寂靜。舟子划著船,連船槳機械地劃入水中的聲音也彷彿要睡著了,時間被熱烤得凝固起來。但時間是絕不會真的凝固住的,巨大的激盪將接蹈而至,只聽轟然一聲——面向南山而坐的嘉和猛然一跳,從船首站了起來,他半張著嘴巴,不敢相信他親眼看見的現實。整個夕照山煙霧騰騰,魔氣沖天,鴉雀炸飛,壓黑了半個湖天。“雷峰塔倒了!”杭嘉和麵色蒼白,嘴唇顫抖,他的父親則勝目結舌,目瞪口呆。
那一年9月,卻尚有一個人的心機既不在盧,亦不在孫;既不在直系,亦不在皖系。在他眼裡無軍閥,他自己就是他心裡那個獨立王國的軍閥。
1924年9月某日,昌升茶行的老闆吳升,就那麼坐在自己剛剛落成的新茶行小客廳裡沉思。手下的人一個不剩,都叫他打發開了,他要一個人坐一會兒。
這一幢磚木結構的二層樓房,專門設有大的廳堂和工場,供南來北往的茶商使用,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