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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告訴我,如今他叫什麼名字了,萬一碰上了,我也好心裡有個數。“
寄客張了張嘴,突然一拍桌子,說:“不提了,不提了,只管這麼嘩嘩噱佩做什麼!你我一世冤家,頭髮都白了,還是算算自己的這本賬吧。”
綠愛想,可憐寄客啊,這麼俠肝義膽的一個英雄,如今也是石板縫裡要夾死了。這麼觸景生情,就想到自己身上,怔了一會兒,突然掩面就哭倒在寄客的懷裡,一邊叫道:“嘉平我的兒啊,你到底上哪裡去了,你讓你媽死都不放心死啊。”
寄客知道,這種時候再怎麼勸也沒有用的。見她哭得差不多了,才一把扶正了那女人的肩,說:“好了,哭也哭過了,笑也笑過了,心裡頭那點話也都說開了。把這剩下的龍虎鬥,都給我喝乾淨了。“
他不由分說地一大口就把那龍虎鬥往綠愛的嘴裡倒了下去。自己也豪飲而盡,兩隻眼睛就閃閃發光起來。許多許多年前,在赤木山上被壓下的慾望的旗幟,原來並沒有被時光侵蝕。今夜,它嘩啦啦地展開了,再也無得無阻了。兩個老去的人兒不約而同地想道——在死去之前相互擁有,這是多麼僥倖啊。
此時燭光已滅,盆中炭火也已微紅,兩人的身體因了酒精之故,滾燙熱烈,呼吸簡直就像是在往身體之外噴射火焰。寄客只覺熱酒煮腸,五內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