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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到最低他強迫自己站起來,走到妻子身邊,把她攬在懷裡。他一聲聲勸她“不哭”,他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夫妻倆又一次抱頭痛哭
凌晨時分,如馨開始發高燒,說胡話,渾身的骨頭就像無數螞蚊在咬,斷裂似地疼痛。柳志文慌忙將她送到醫院,醫生說是突發病毒性感冒,來勢兇猛,抽血、化驗,當場給打了吊瓶,開了一堆藥。柳志文字要帶她回家,可是如馨卻不願回家,堅持要去周豔住過的老宅。柳志文怕她觸景生情,不肯同意,如馨卻大發其火,固執地一定要去。考慮到回家也有麻煩,擔心父母看出端倪,柳志文就沒再堅持,陪著她去了老宅。
服藥後,如馨睡了一會。早晨,他又一手藥片一手開水,把她抱在懷裡,服侍她用藥。太陽昇起來的時候,如馨身上的燒退了下去,柳志文打電話向單位請了假,依然寸步不離陪著她。這一天,如馨不再哭鬧,又是呆呆地坐在窗前,怔怔地望著窗外出神。當晚,柳志文遵照醫囑,再次帶她到醫院掛了個吊瓶。
前幾天,是她變著法子哄他高興。這兩天完全顛倒過來,他挖空心思、絞盡腦汁地哄她。在他的細心呵護和耐下開導下,她漸漸地接受了這個現實。這期間,張金芳不斷地打來電話,早一個,晚一個,焦急地詢問他夫妻倆在哪裡,在幹什麼,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白天黑夜不回家。柳志文不得不用盡各種藉口和理由敷衍搪塞。
張金芳心裡不踏實,在柳洪亮的建議下,她跑到葉家去打聽。如馨父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反而愈加為女兒擔心。打電話到律師一問,得知如馨已經三天沒現身,父母更是驚疑不定,心神不寧。言談中王宏英無意中說漏了嘴,張金芳猛然得知兒媳在外找人做試管代孕,一下子瞠目結舌,接著就捶胸跺足,號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喊:“我可憐的兒子!我可憐的兒子!”一邊喊,一邊抽打自己耳光。見此情景,葉振山和王宏英手足無措,為女兒的行為羞恥不已,無顏面對。只好一邊說盡好話安慰親家母,一邊大罵女兒不孝不賢。
葉如蓮不知道妹妹出了什麼事,心想這怪事一定與周豔有關。忙趕去如馨的老宅,與開門的柳志文撞個正著。想到上次妹夫無辜捱打受辱,如蓮不覺汗顏。柳志文對上次的不愉快隻字不提,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如既往地待她,這使她心裡更覺慚愧。
從這裡回去,如蓮忙向父母彙報了周豔的意外事故。老兩口也不覺心疼不已,王宏英還落了淚,替女兒,替可憐的周豔,也替那個沒及出生的孩子。
柳志文和妻子在結婚之初的舊房裡住了整整三天。他每天都要帶她去醫院輸液。三天後,如馨感冒症狀已逐漸消退,情緒穩定下來,身體有了力氣,精神好了許多。她主動跟柳志文談起:“我想明白了,想通了,可能這就是天意,上帝確實在別的方面厚待我,但這件事上,就是不肯成全我。我努力過了,無怨無悔,以後也不會有遺憾了。”
“你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其實真的沒什麼,我還是那句話,只我們過得快樂,這比什麼都重要。”如果不是她自己提起,柳志文壓根不敢主動談這件事,怕她受不了刺激。
“周豔不知道怎麼樣了?她還在醫院吧?已經三天了,得把她接回來,怎麼說引產不是小事,要坐月子的。”如馨的嗓音已經嘶啞。
“我已經給那保姆交待過了,還留了些錢,叮囑她好好照顧周豔。”柳志文說。
“謝謝你能這樣做。”
“別這麼說,我有愧。”柳志文道,“周豔這孩子挺不容易的,家裡那麼苦,從小是怎麼挺過來的?好端端的姑娘,如果不是為了救媽媽的命,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媽媽出了事,她痛苦傷心在所難免,出了這意外恐怕她也沒想到。我們不能因為孩子沒了就撒手不管,她心裡還不定有多難受呢。”
“走吧,馬上去醫院。”如馨抓起衣服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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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吹著冷嗖嗖的風,集中供暖的醫院大樓內卻熱哄哄的,不流動的空氣讓人感覺呼吸不暢。病房裡空蕩蕩的,根本不見周豔的身影,連留下照顧周豔的保姆也不知去向。一位年輕的護士向如馨轉交了周豔留下來的一隻信封。一封周豔寫給如馨的信,還有一些錢,還有如馨交給周豔使用的那張銀行卡。
冬日的海風異常凜冽。醫院大門外,柳志文和如馨靜坐在車子裡面,無語凝噎。
“大姐!對不起!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因為沒能完成我們的約定,我沒臉面再見您!說真的,雖然很清楚這個孩子跟我沒有血緣關係,也十分明白它只不過借我的肚子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