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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難道是傳說中的哈佛和尚——哈爾濱佛學院?
丁鑫的老婆杜韻——我不知道為什麼一上大學都管女朋友叫老婆,是個善良的女孩兒,月芽兒眼睛經常笑得彎彎地說,“曉蓓你別生氣啊,他們逗你的。”
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區別可能就在這裡,北方女孩子直爽熱情,是做兄弟的好材料。南方的要細緻一些,可是言談舉止,往往別有韻味。可惜好漢無好妻,癩蛤蟆娶花枝,一朵鮮花插在了丁鑫這灘牛糞上。丁鑫的老婆杜韻在理工大念大四,是個細膩文靜的浙江女孩兒,很賢惠,每週末一來了就捲起袖口幫丁鑫洗衣服,要不就站在網咖裡陪丁鑫看MM,看得我羨慕不已,時常抱著杜韻的肩膀大聲說,“杜姐,你是我今生的唯一!跟我走吧,丁鑫這畜生不會給你幸福的!”
杜韻羞澀地笑,抬手掠起額上的劉海兒。
丁鑫哈哈哈地笑,對來換班的室友陳魁說,“完了,小老婆要和大老婆私奔。”
“沒有老婆是廢物,老婆多了是動物。要那麼多幹嗎?想奔奔唄!”
陳魁和我算半個老鄉,他媽就是我們那裡人,不知怎麼嫁到了冰天雪地的佳木斯。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真是應在他身上了。忒刁。
第5章
那天是標準的秋老虎天氣,熱的我只穿短袖T…Shirt還滿頭大汗,該死的教官違反紀律跑回來看我們,確切地說是回來看MM,男生知趣地退了。我受不了那種曖昧的空氣也找個藉口跑了,臨別時教官握著我的手依依惜別,我甩開到外屋洗了八遍手,強忍著沒罵出操你媽什麼的。
心情分外不爽,一個人跑到燒烤店大嚼。周圍有許多人大叫大笑鬼哭狼嚎——東北人吃飯簡直就沒有安靜的時候。直到丁鑫出現時我才意識到已經十一點了。他在我對面坐下,沉默地吃,喝。我倒他的哈啤,他笑笑,“能喝多少?”
“嗯——大概一個吧。”我最高紀錄是三個,沒敢說。東北十八怪,大姑娘喝酒像灌溉。上次活動時從不沾酒的老六被幾個男生一激,為了維護長春人的形象喝了個天昏地暗,搖頭晃腦一路走著之字線一路跟我們說“我一點兒都沒醉,嗷嗷清醒的”。那次我從老六椅子底下掏出一打空瓶子來,當時就暗想在這種地方一定要有自知之明,千萬不能和人拼酒。
不知是因為沒吃飯空腹喝酒還是心情惡劣,一個沒到我就開始暈。他好象在喊我,哪有啊,是楊瓊在喊我。別人誰喊那麼親暱呢?那是一個星光燦爛的夏夜,我們牽著手走過長長的路。到家了,我說,你走吧。他聽話地放手,轉身準備離去。
我沒有走,我靜靜站著,看他回頭,微笑,說“你回去啊!”
“你先走吧,我送你。”
他看著我,我臉紅。
他一直看著我,我臉一直紅。
“蓓蓓蓓,我能可以嗎?”
楊瓊的臉也紅了,一雙眼睛眨個不停。我六神無主地趴在他懷裡不敢抬頭,感覺到他的氣息拂在我耳邊,彼此心臟和著同樣的節拍狂跳。
“什麼?幹什麼?”
“我想我想親親你好不好行嗎?”
我覺得腦袋裡有根筋應聲崩潰,臉上滾燙如火焰蔓延。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胸膛。接吻還要徵求意見的嗎?!這豬頭!
吭哧了好半天,我還是鼓足勇氣顫聲說“Justjustface”。
說完垂頭看著自己穿著涼鞋的腳趾,臉上燙燙,心裡慌慌。
瓊哆嗦著把我攬入懷中,我感覺到他的氣息,他的舌尖涼涼的,柔柔的,從額頭下滑,盤旋在眉梢眼角,青草的清新味道排山倒海地湧來。我眼中的世界天旋地轉,身子酸痠軟軟的,我忍不住呻吟,是唇了,瓊俯在我耳邊說,“你真美。”
你真美你真美一千年一萬年也難以訴說盡這瞬間的永恆你吻了我,我吻了你在夏夜的星空下星空在我們之中那些青草盛開出潔白的花朵瓊瓊
我在燥熱中感到一陣清涼,耳邊仍然嘈雜,花格子小屏風隔間的燈光仍然昏黃,對面的人仍在猜拳,烤肉和啤酒的香味也千真萬確地飄在我身邊。恍惚間我記起這是在長春,而瓊是在南京,他在南京啊?那他媽的抱著我的這個人是誰?
我使勁揮動胳膊,手重重地打在桌子上一聲巨響,一隻玻璃杯應聲落地摔碎,聲音清脆。
我手上的骨頭像是碎了,疼得我喘不過氣來。不過倒是清醒了許多。
“你抽瘋啊?”丁鑫不滿地看著我。
“你敢佔我便宜!”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