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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補說他是來看學校,說完又後悔,欲蓋彌彰的幾句反而顯得做賊心虛。
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把周邊的旅館問了一遍,暗暗捉摸著他的口味,在哪裡住,在哪裡吃,吃些什麼?長春的好吃的蠻多,但實在不是個好玩的地方。偽皇宮?算了我們連故宮都去過兩遍了。再說那是滿州國的遺蹟,小日本能搞出什麼好東西來?淨月潭?人太多,況且北方的水色總是失之凝澀,不夠靈動嫵媚。名人故居?更是扯淡。好象歷史上長春就出過倆名人,一個是慈禧太后一個*,不說也罷。真給文化城市丟人。
長春的火鍋和燒烤倒真的不錯,只可惜大夏天的有些不應景。好在上學路上那家冷飲店環境很好,蓮子抹茶冰更是做的出神入化,餘香滿口。若是兩人獨對,不失為一個好去處。萬福居的酥晶魚也不錯。最麻煩的倒是我自己。自到長春一直穿得隨意,往好裡說,不拘一格;用老馬話說,忒埋汰。老馬不止一次罵我給中國婦女界丟盡了臉——“就不能別穿那個全是窟窿的麻袋褲子啊?!大姐!你行乞也不用打扮這麼慘吧!”我仍然套上麻袋褲子招搖過市,舊是舊點,但一條要三百多,想必真正的乞丐不會喜歡。況且,古人云“女為悅己者容”,穿衣服是取悅別人的眼睛,悅我的那個已經從人間蒸發,我去取悅誰?故此一直是一副懶梳妝的樣子。現在倉促上陣,極其痛苦的發現過去珍藏著捨不得穿的好衣服已經落伍,那條鑲蕾絲的牛仔裙是去年夏天選的,當時只顧鬱悶將它壓了箱底。今天試穿卻意外地發現搭扣合不上去?!衣裙本是女人最放心的情人,竟連它都背叛我?我抱著裙子頹然坐在床上,陷入苦悶的深淵。
“胖了?嘿嘿。”老馬落井下石打落水狗。
我翻一個白眼,“不!縮水了!”
“這都能縮水?呵呵”
不理她,自顧自繼續努力。扔得一床狼籍卻仍拿不定主意。黑色的中國魚T…SHIRT搭配牛仔褲是我這一季的習慣搭配,眼下是非常時期,這般中性的男人婆裝束自然萬萬不可。淺米色高領無袖背心不錯,可是收衣服時沒疊好,一身褶子溝壑起伏像環境生態學課上看到的黃土高坡。淡藍的短襖長裙看起來像我媽那輩人穿的。淺粉揹帶裙怎麼看都有裝嫩的嫌疑,況且不襯膚色對了,要命還有面板,從知道他要來以後我就告別了樓下那家四川小店,雖然它的麻辣燙是真的好吃,可是臉上的痘痘也是這美食逼出來的。算了,捨身取義吧。
還有眼睛!眼睛!長期在書桌前的疲憊使它呆滯無神,還有黑眼圈!天啊!黑眼圈!我發狠地塗了二兩眼霜都沒用。只是眼睛周圍腫了一上午——大概是營養太多了接受不了——唉,旱時旱死,澇時又澇死啊!
偏是心煩時許磊又來添亂,一個接一個的簡訊。我關了手機,他便打到寢室坐機上,我叮囑室友,“就說我不在。”
看來看去還是那條純白的運動裙派得上用場,搭配一雙同色球鞋,仍可以冒充清純小女生。菲薄的短髮隨意攏在耳後,臉上仍是一張素面,只唇上微現水晶般閃亮色澤。呵呵,既是天生麗質,多了脂粉反汙顏色。尋思一下,摸出手鍊帶上。這條小小的鏈子被我扔了又撿撿了又扔,卻終是捨不得真的扔在人多的地方。那一次半夜在床上發懵,左思右想還是溜到水房窗臺上把它撿了回來,方才睡得安心。
“這次呢?”我怯怯徵求老馬的意見。
“哎——呀——”,這廝嗓子憋得尖尖的,“果然不愧是六必居——最——紅——的——姑——娘——。”
“去死!”我扔個靠枕過去,“好好說。”
“不錯,不過是不是短點?”
我低頭,裙子不緊,下襬在膝蓋上方飄飛,比起我以往的風格是短了許多。
“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老四賊眉鼠眼的笑。
“沒那麼短吧?算了不管了!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拉起門。
“上哪套狼啊你?”老馬的聲音。
“水房!”水房的鏡子大,愛怎麼照怎麼照。
想想又殺個回馬槍,“老馬?遮暇膏還我,我要用。”
“我靠,行了行了已經挺妖了。死人也能讓你套活過來。”
我走出房間還聽到她說哪個良家婦男又撞槍口上了,我們應該立個殉難者紀念碑云云。算了,懶得和她一般見識,沒點小心眼不叫女人。
呆呆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已然是另一副模樣。
驚豔!
偷來梅花三分白,借得梨蕊一縷魂。冰雪聰明,顧盼流轉,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