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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鬱悶時與其依賴一個危險的肩膀,不如去做微積分忘掉心裡的傷。在陽光明媚的時候我的心情多半是好的,會想一些積極向上的東西。比如晶體光學,比如實驗報告,比如事業,比如未來,只是能讓我駐足的東西實在太少,有一次一個江南的網友向我描述烏莊的樣子,聽得我只想趕緊去租一條船漫遊江南。但也只是三分鐘的熱度,我一直清楚地知道,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需要怎樣的努力才能有資本在未來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杜韻給我打過一次電話,電話裡的她沉著冷靜像個大姐姐的樣子,說要走了,找到工作了,向我道別。
“是麼?那你保重,一路順風。”
“曉蓓”,杜韻的聲音變得憂傷,“丁鑫好嗎?”
“他挺好的,找了個韓國妞泡著,我還指望他拉我一吧呢。”
杜韻沒說什麼。
韓國妞純屬胡扯,是丁鑫自己瞎編的。
我聽丁鑫說,杜韻的工作是陳魁他爸安排的,在一家制鞋廠不知道幹什麼。我聽得幾乎把下巴掉下來,“她不是學勘察的嗎?”
“是的,學勘察的女生不好找工作,她一個本科生也沒什麼特長。也好,本來納鞋底就是中華女性的傳統手藝,好歹是份正經工作。”
丁鑫一邊說一邊笑,“媽的,四十歲以前絕對不結婚!等老子事業有成了,憑我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我趕緊打斷他,“是是是,你就是人稱玉樹臨風勝潘安,一樹梨花壓海棠,人稱J大小淫蟲的丁鑫是吧?我吐啊吐啊的也就習慣了。”
我想,丁鑫不是那種兒女情長的人,儘管他的個人資料現在寫的是:“昔日的愛情,已被格式化;現在的愛情,該頁無法顯示或暫時不可用;將來的愛情,記憶體嚴重不足,請關閉部分程式後重試”看著是一副我心依舊的樣子,但要說到守身如玉,就憑他?還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事實上他也並不避諱,他告訴我,現在還是有床伴的,是個老留學生,比他大幾歲。
“唉,不和你說了,再把你給教壞了。”
我心想,他媽的你這種人就應該被踹。
這兩天正開招聘會,我上校園網一查,看到無數姐妹們的血淚控訴。用人單位的偏頗,同學的歧視,老闆的騷擾看得我心裡一寒,靠,怎麼都到這地步了?
不行不行,我得做準備了。要不然下半輩子豈非要喝西北風過日子?風花雪月的事權且放一放吧。
我這麼物質的女人,當然不想擠進失業或待業青年的大軍中。我想要華居美服想得理直氣壯,上小學時我媽經常對我“洗一次碗給五毛錢”這類充滿創意的建議驚訝不已。我爸總教育我小小年紀不要耽於名利。
其實我對名不感興趣,就認得利,見錢眼開是我的一貫作風。
我不喜歡學習——課本上的知識,但是我很早就認識到了錢這個好東東的無限魅力,也明白用知識換資本是我最好的選擇,所以我無怨無悔,寒窗苦讀十餘年,只因書中自有黃金屋。
麵包與愛情,我永遠不假思索的先選麵包。
愛情只要有荷爾蒙就能分泌,沒有面包就沒有荷爾蒙載體。推論是:沒有面包,愛情會餓死的。
反之則不然,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的財迷不下於我的花痴。
我剪掉了長髮以示自己發奮圖強的決心。在理髮店看那千絲萬縷一把把掉下來時,心裡有受虐般疼痛的快感。它們曾經是我的寶貝,彼時我一絲不苟的愛護著它們,洗護都很到位,所以我的頭髮很好,烏油油的清爽無比,深得伊人的喜愛。只是我的頭髮太硬了,做物理實驗時測頭髮絲的直徑,我的資料最大,老師笑,“怎麼這麼粗?頭髮硬的女孩子厲害啊。”
頭髮硬的女孩子厲害?也許,我媽曾說,雖然她的寶貝女兒已經長得花兒似的了,她還是覺得如果我是男孩會更合適一些。可能是眉毛的緣故吧?微濃而且有明顯的眉鋒,好在有一雙看來清澈見底的眼睛和微微上翹的睫毛,才掩飾住那眉鋒的銳利。從小我就是爭強好勝的人,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個乖巧的小女生。我小的時候身體發育極慢,一直是全班個頭最小的孩子。一個小不點兒要維護自尊需要比常人更大的努力吧?總是有淘氣男生搶走我的帽子,在他們的手裡傳來傳去,總是有人尖聲打著呼哨,給我起難聽的外號——每個外號前都必加一個“小”字。連數學老師都習慣地對站在黑板前手足無措的學生說,“白長那麼大個子!讓小豆豆給你講吧。”這時我其實非常憤怒,誰是豆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