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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風景都看透
你會不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我的眼淚唰的一下湧了出來,“楊瓊,你好”
他不容我多說,一張臉已經貼了上來。
我的肩膀微顫,他的手一如既往地溫暖。我知道他接著會向上挽住我的手臂,肩膀,然後吻到額頭,眼睛青草的味道和了洗髮水的清香。熟稔的唇的觸覺和微微顫抖的懷抱。專注一如往日。曾經願意為這張臉荊釵布裙洗手調羹,只求君憐我惜我,慰我護我,懂我知我,雖九死亦不復悔。
“不要,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我吃力地從他的懷裡往出掙扎。他不說什麼,一味地擁吻擠壓著我,眼神變的很可憐。
手機鈴聲大作,在一片寂靜中格外刺耳。
“我的電話。”我說。
“別管它”他流連於溫柔鄉中。
我使勁推開他。
“你在哪兒?”老許的聲音。
“你管不著。”
“你幹什麼去了!”老許氣急敗壞,“我給你自由不是讓你不知自重地糟蹋!”
“我和同學在一起。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你少管!”
“什麼同學?哪兒的同學?你以為我真不知道嗎?你讓人家耍了一次你嫌不夠是不是?”
“你當然知道!”我心裡一狠來了氣,“還不就是你學生會那幾個臭不要臉的監視我賣我!我還就告訴你!你別想管我!我就是嫌不夠!我就是出臺來了!你怎麼的吧!”
老許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摞了電話,關機。
“是男朋友?”楊瓊問,眼睛靜靜地盯著地板。
我背對著他,“現在不是了。”
沉默。
餐桌上大家很熱鬧,大家有說有笑的回憶高中時的溴事。大頭不穿上衣被小女體育老師罰在操場上裸奔,郝偉一上完體育課就脫鞋,還死命地摳腳丫,死命地吹英扎吉和菲戈。愚人節互相贈送的夾牙膏的奧利奧餅乾,先懷孕後結婚的政治老師,天天埋伏在後門從玻璃後面監視自習紀律的班主任,總把土豆當雞塊賣的食堂,每到值日就四處封堵仍抓不回組員的我我一邊笑一邊提心吊膽,惟恐會有人提起我和楊瓊的過往。
我不時向對面的楊瓊瞟一眼,他很安靜地聽別人講話。我再瞟一眼,突然想到這樣偷窺若被發現等於是不打自招。於是低下頭,靜靜啜飲自己的杯裡的華丹。不時扭頭去看玻璃窗,漆黑的夜色使它變成一方鏡子,可以看清楚一桌半醉的孩子們。也許對著鏡子咂摸出的世界,反而比眼睛看得更深一些。
郝偉說我考上工大的時候,我農村的奶奶就跟我說,孫兒啊,咱家這幾畝地,還有房,還有這些豬啊雞啊的,都是留給你的,實在不行就回家種地來。老天爺餓不死勤快人。結果我們開學第一天,高年級的學生就說咱們專業的賣不出去,還是回家種地吧。哈哈哈,你們說我奶奶牛不牛,那麼早就預見到大學生就業難的問題了。我們一起笑,奶奶牛,真牛。郝偉又說你們看曉蓓是學環境的,大頭學機械製造的,陳靜學房地產管理,王鵬舉學建築,我學生物,李松晨學水利,沒來的熊貓學園藝。賈鑫這孫子學個破行政管理就忙成屁了,吃頓飯跟強姦丫似的死活不幹,非要去開那個破會,看來是仕途有發展了,怕窮朋友纏丫的。TMD一點不念舊情,咱休了他,不要了。大家將來要是沒處找工作,咱就讓陳靜買塊地,大頭組裝個東方紅拖拉機,我跟熊貓倆人整點種子,李松晨澆水林曉蓓施肥。大家一起去種地吧!這個建議得到一致響應,惟獨大頭說不幹,他要到海邊尋找真愛。原來大頭暗戀已久追求未遂的那個鄰班女孩考到了大連紡織學院學編織工程,居然還給寄回件苔綠的背心。大頭非常幸福,當即扒下T…SHIRT給我們秀了一場脫衣的,還高喊了一句〃孤獨的人是可恥的!〃王鵬舉一把撩起背心下襬數大頭小肚子上的摺,〃一,二,三你抖膘啊?老魏的肚腩傳人?〃哈哈哈,往事總是那麼可愛,我們可敬的啤酒肚班主任老魏,當年經常在班會上激情飛揚地問:〃同學們,十年苦讀啊!我們的目標是什麼啊?〃大家就低聲喊:〃沒有蛀牙!〃大頭回憶說開班會時大家都聊天,陳靜坐他同桌時問他:“什麼是毛片啊?”他不知道怎麼解釋好就說:“就是關於*的記錄片。”大家爆笑說你丫這個畜生,敢糟蹋*?!
陳靜喝得小臉紅撲撲地高叫:“流氓流氓!”說著笑倒在我肩上,我去扶她,觸手卻全是潮溼,她推開我死死握住另一邊的大頭,一邊哭,一邊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