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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把我們的座位調開,這段純真的感情就這樣夭折了。好象韋君還和那個馬屁精路隊長打了一架,唸書念多了的孩子打架不靈,被人家狠削了一頓。不過我一點也不感動,因為他現在左擁右抱倚紅偎翠,一見到我這個“同桌的你”就說,“挺清純一孩子活活長毀了,我當初怎麼那麼不開眼就看上你啊?”這他媽的像對老相好說的話嗎?
“我把你凝成琥珀,虔誠地掛在胸前,走遍萬水千山,不敢低頭去看,怕碎了你,碎了我千年的夢水來我在水中等你,火來我在火中等你”上高二時我發現寫字可以賣錢,樂此不疲地變成一個無行文人。情書在我這裡是可以批次生產的貨物。當我在鍵盤上一字字地敲出那些流血流淚的文字時我神情麻木,假的,這是人自己哄自己的鴉片,因為這是個沒有信仰的世道。
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我們還會擁有那樣相濡以沫的愛情嗎?我以為會的,結果上帝把我耍了個大喘氣。我跟頭把勢地爬起來,決定以後心如止水,不再涉及我所厭惡的情感世界。就算真的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也要懂得適時地放手。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愛情不過是一場會在一夜之間消失的惡習。
我不愛許磊,你們別多想。我說,背起書包走向自習室。
在自習室我意外地遇到了已經大三的前代班長劉力,點頭打了個招呼。他見著我時一反平時的隨便,微微地愣了一下好象還有點不好意思,這時他懷裡探出一顆長髮飄散的頭。那一瞬間我以為自己眼花了,那不我們班的武茜嗎?
武茜好象沒睡醒,倆眼直勾盯著我一言不發。我才意識到自己來的多麼不巧,趕緊轉身退出教室,心砰砰亂跳好象自己犯了什麼事。恰好生活班長吳浩斌從走廊另一頭過來了,我擺擺手示意他換個教室,這屋不能用。
“沒事沒事”,吳浩斌見怪不怪的樣子,笑嘻嘻走進去,“劉哥,嫂子,還親熱吶?”
我暈,難怪在資源這麼緊張的情況下他倆身邊一大片空座。武茜是我們隔壁寢室的,她爸是本校後勤的一個頭目,頗有點勢力,根據不成文的規定,本校職工子弟可以在低於提擋線一百分內的情況下進入J大,所以儘管武茜只考了四百多分還是上了重點大學。可是我印象中劉力是有女朋友的啊,那次他給我們開班會時一個高個女生在門口足足等了一個多鐘頭,我記得當時吳浩斌還恭維劉力說他女朋友盤亮條正什麼的。
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我找了很久,最後跑到圖書館佔了個座。邱晨這個沒出息的和他的親密男友也在那裡。照例用“變態”“玻璃”這些詞打完招呼以後大家埋頭做題。長春日短夜長,很快就到了吃飯的時間。在食堂門口又遇到了劉力他們。劉力身高接近一米九,在東北人裡也算高個,武茜不到一米六,兩人膠在一起像爸爸領女兒。我笑著指給他們看說那是我們代班,邱晨那口子吃驚似的瞟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有問題,我心裡說。
晚上老馬嘮嘮叨叨地批評企鵝不洗襪子,並列舉了企鵝近來的種種劣跡。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哎,我下午看見武茜和代班在一起的。”企鵝轉移話題。
“有啥稀罕的呀,老早就在一起了。”
“代班不是有女朋友嗎?”
“甩了唄。”老馬興奮起來,開始講述兩人的羅曼史。從武茜怎麼倒追劉力講起,怎麼大把大把送禮套牢了劉力,劉力的女朋友怎麼聽到風聲順藤摸瓜捉姦在床,怎麼哭劉力怎麼為難,最後武茜抬出了老爸,劉力翻然醒悟,與舊情一刀兩斷。
“所以說男人啊,沒有情人是廢物,情人多了是動物。但聽新人叫床誰聽舊人悲傷,這幫孫子是為下半身忙活的”
我臉一陣滾燙,“拉倒拉倒,哪聽的這麼多亂七八糟的。”
“李明雨告訴我的,他們男生都這麼說。全學院都知道啊!”
我神經驀然拐彎,“嘿嘿,李明雨最近經常在七苑出沒啊,你們”
“哦——”大家心領神會,異口同聲。
“不是啊,我們就是朋友。主要是陳欣他們胡說八道的,用他來堵堵嘴。”
“扯吧啊你就,不拿我們當姐們兒。”
“就是就是。”
“那柳爍呢?”老三插嘴。
馬豔停頓了一秒,“過去的事了,現在就跟兄弟一樣。上次聚會大家喝多了,我倆還唱了一段夫妻雙雙把家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