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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來端詳攝相機,見後殼果真有一條裂縫,啥話也沒說,當即回屋去了。韓百興轉頭看金獅,金獅只是故意地微笑。見此,雲仁義、周文彪、王誠虎等人都暗暗發笑。下午,金獅推開韓百興的門,坐到正在想心思的韓百興對面,說:“韓主任,我給你講個寓言吧。從前有隻南方的大鳥,非清泉不飲,鮮米不食。這天它從一隻貓頭鷹頭上飛過。這時貓頭鷹剛撿住一隻臭老鼠,見了它,嚇得忙把臭老鼠緊緊抱住,說:‘呀,你要搶我的美食?’誰稀罕你這破主任的位子了,你老跟我對著幹?咱們宣傳辦要財務沒財務,要採購沒采購,當主任能幹啥?”韓百興:“那你稀罕啥?”金獅:“這整個鄉政府也沒什麼我稀罕的,我來這兒只不過是先落落腳,你跟我斗的初一還是十五?你喜歡鬥也行,不過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你每給我一拳,我都會加倍奉還給你。別以為你在背後說了我的壞話,我就不知道。這個鄉里的副書記、副鄉長乃至秘書都跟我無話不談。是的,你可以單獨跟書記、鄉長談。但趙書記、雲鄉長都是光明磊落的人,對誰不高興,馬上就流露出來了。只要我聽見你有損於我,我必定要報復,除非你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聖人,滴水不漏,不犯一點錯。即便你不犯一點錯,我還可以設套捏造嘛。我怕啥呀?我是正式工,只要不犯法不違紀,誰能把我咋樣?而你呢?一旦領導討厭,就得解甲歸田。好好想想吧。”說罷自顧自走了。從此,韓百興跟金獅客客氣氣,再無事端。
第十六回 軟過山關硬過河 需要咋過就咋過
金獅已有一個來月未去找韓水秀了。這個週末的下午,鄉政府大院兒人已不多了,金獅便也開始收拾著回家。正收拾間,韓水秀緩緩推門進來,和緩地問:“回呀?”金獅和藹地點點頭:“回。你還不回?”韓水秀:“我一會兒回。”說罷無言地看著金獅收拾。金獅收拾穿戴好,問:“有事兒嗎?”韓水秀想了想,然後輕柔地問:“這陣子你咋不理我了?”金獅:“噢!你不見?這陣子我特忙,連個喘息的空也沒有。”韓水秀:“可我見你常在辦公室坐著。”金獅:“那也是身閒心不閒。咱們腦力勞動者,忙的不就是心嗎?”韓水秀聽罷,半信半疑地走了。金獅不想傷害她,因而不打算一下子說出“分手”兩個字,而打算透過漸漸疏遠的辦法,了此情緣。
金獅回到家,見父親和母親都愁眉不展地坐在炕上發呆,心裡“咯噔”一下,忙問:“怎麼啦?”陳祿開言:“今天把個財路也斷了。”金獅以為是黃芪的事,焦慮地等待下文。陳祿繼續說:“9月份你姐和銅獅上學沒錢,你媽跑了七八趟,從咱們村信貸員郗來財那裡貸了900塊錢。今天不是22號了?再過三天就是12月25號——他們的最後收款期限。因此剛才郗來財找上門來,說:‘該還款了吧?’這時候咱們哪有錢呀?因此我指了指外頭的黃芪,笑著說:‘你看這個時候跟我要錢,不是逼命哩?’我也是不見外地說說,誰知郗來財當場就惱了,說:‘咋說話呢?一要錢就是逼命呢?放出錢去就不能要?’我見他惱了,也不由地變了臉,說:‘誰說不能要了?我是隨口說一下我的難處嘛。’郗來財不耐煩地說:‘行了,誰還敢再貸給你錢?’我啥時候吃過這一套?因此也火了,說:‘快別給我醃雜(骯髒)了,你不就能放個千兒八百麼?沒你我還不活哩!’郗來財一聽,氣得直咬牙,說:‘啥人了?’說完扭頭就走。事後你媽罵我不和人,得罪了財神爺。我前思後想了一下,也挺後悔。咱們跟私人貸款的利息是三到五分,跟信用社貸才一分左右。如今就這麼一個貸處,還冤下了!”金獅聽罷笑著說:“我還以為咋啦。沒事兒,不打不相識。”陳祿:“咱們以後還能從他那兒貸出款來嗎?”金獅:“能。這只是口舌之爭,又沒什麼深仇大恨。人有時候為了急於解怨,反倒要偏向一下對頭。只是人都有面子,這種情況下他不會主動來找你,得咱們給他臺階下。”聽了金獅的一番言語,陳祿釋然了一下便又愁雲密佈,而玉枝的眉頭就一直沒有舒展過。
金獅不解地問:“還有什麼事?”陳祿和玉枝先是不語,最後懊惱地說:“你姐回來了。”書中暗表,秋季入學以來,金鳳很少回家,即使有空也是直接去了薩二中。因此金獅問:“我姐回來了!我姐回來怎麼啦?要拿很多錢嗎?”陳祿點點頭:“要拿兩千,說要預交下學期的學費。”玉枝:“光她拿錢倒好了。”金獅:“那還有啥事?”陳祿:“銅獅剛才回來說,薩臨慶有兩個女的在追振華呢,一個長得雖然一般,卻是局長的閨女;另一個雖然沒工作,卻長得很漂亮。”玉枝:“我還聽說振華他姐夫正託人給他介紹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