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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會讓你白說的。這是三百塊錢,不要嫌少。”說罷就往金獅的口袋裡裝。金獅心想:“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這錢我絕不能要。”因此他儘管每月只掙二百多,每天只抽官廳煙,還是堅決地拒絕了這筆好處。第二天上午,他去工地監工,就看出問題來了。原計劃深挖一尺的地基,現在要平地起。見此他鐵青著臉對汪聰明說:“你跟我玩什麼把戲?”汪聰明:“怎麼啦?”金獅指了指剛開了個頭的地基,說:“這地基就這麼起呀?”汪聰明:“噢,是為這個。這兒地皮硬,用不著深挖。”金獅:“我不管用著用不著,我只知道挖得深了有好處。”汪聰明:“行,小意思。”說罷對工人們喊:“甭管哪硬哪軟,直管給我挖。”金獅怎肯信他的,堅守在工地。到了中午,汪聰明說:“咱倆十來年沒見了,喝兩盅?”金獅點點頭:“是該喝兩盅,走。”說罷一手攬住汪聰明的肩膀,一手指向鄉政府的食堂。汪聰明:“哎,咱們到外面兒去。”金獅:“就食堂吧,食堂要啥有啥。”汪聰明:“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該我請你。”金獅:“哎,來了我這兒,就該我請。”汪聰明無奈,隨金獅來到鄉政府食堂。金獅讓伙食管理員另弄了些現成的下酒菜,跟汪聰明對飲。汪聰明想把金獅灌醉了,頻頻勸酒。結果各人半斤酒下肚,金獅即醉成一堆。汪聰明心的話:“你個白面書生,怎經得起我灌?”想到這兒扶金獅回辦公室睡下,自己則跑至工地催促加緊施工。怎知工人們剛動開工,金獅就又出現在工地上。汪聰明:“你喝了那麼多酒,好好睡一會兒。”金獅笑著說:“我不喝酒還真能睡,可一喝酒就得站著。”汪聰明無奈,只得照圖打地基。地基打好,開始砌牆,金獅又發現了問題,磚有將近一半是大工程上退下來的半拉子。他煩燥地對汪聰明說:“我看,趁現在陷得不深,你還是及早撤吧。”汪聰明:“又咋的啦?”金獅:“這半頭磚也能上?”汪聰明:“這不妨事,兩個半塊兒對在一起不就是整的了?”金獅:“照你這麼說,那工程上都用半塊兒好了,要那整的幹嗎?”汪聰明苦著臉:“老同學,你這大概是剛畢業的緣故吧。這公家的事,你那麼較真兒幹嗎?”金獅把眼一瞪:“廢話,這東西雖是公家的,卻是我用哩。公家給你配個老婆,你就不顧美醜了?”汪聰明頹喪地蹲在地上抽菸,抽了會兒出去了。
中午,郝建東來找金獅:“小陳,楊志請咱們吃飯,走吧。”金獅低聲說:“這飯怕是不白吃。”郝建東:“這個我知道,我也不打算白吃。”金獅便狐疑地隨郝建東來到楊志楊工頭家。汪聰明早在這裡等候,見金獅能來,心裡踏實了許多。酒席剛開,楊志、汪聰明除了扯閒話就是勸酒。酒至半酣,楊志說:“我今天請二位父母官來,主要是為了加深感情,其次是為了給我這個小舅子提供一個跟你們談心的機會。至於他談什麼,能否達成心願,我一概不管。聰明,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只囑咐你一句,不要只考慮自己的難處。”汪聰明想了想,說:“若小陳不是我的同學,我今天也就不打算說什麼了,一切都認了。因為小陳是我的同學,而郝鄉長又跟小陳的關係鐵,所以我今天想提個不盡情理的請求。你們也不要太為難,覺得合適就準,不合適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郝建東點點頭。汪聰明接著說:“我現在在雞場這個工程上是進退兩難。進吧,到頭來得賠兩千;退吧,已經扔進那麼多東西,得賠三千。我思來想去,還是早點退出來省心省事。因此我的請求是,我退出後,你們能不能給我補上兩千的料錢,讓我少賠點?”郝建東:“那不行。你蓋下個半拉子,誰願意接手?又該咋算呢?我告訴你,你若撤了,我不但不給你兩千,還要拿上合同去告你,倒要你兩千。”汪聰明一聽欲哭無淚,轉頭看楊志。楊志則轉頭望窗外。依他的意思,談都別談,既已攬過來,賠掙都得幹下去,不就是兩三千的回合嗎?汪聰明無望中又說:“要不你們監工松點。其實那半頭磚也無所謂,壘的不過是一人多高的埃牆嘛!”郝建東:“那不行。我不懂工程,只知道整磚放心。”汪聰明低頭想了會兒,說:“要不你們給加上一千,我再幹下去。”郝建東:“這個不是我不想,是趙山貓不讓。人家只讓花萬一。”說罷盯著汪聰明的表情。汪聰明又低了會兒頭,而後抬頭笑了一下,說:“那就等於我沒說。來,喝酒。”說罷與郝建東、金獅碰了一下杯,先一飲而盡,飲罷仍微笑著。郝建東:“小汪,你作為金獅的同學,讓你賠錢我還真不忍意。這樣吧,那木料不也得兩千多塊錢嗎?你們就不用自己備了,就直接鋸那後院兒的樹吧。”汪聰明驚喜萬分,連贊郝建東好人。吃罷飯出來,金獅問郝建東:“這個辦法你是不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