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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嗯,就咱們村的。”耀龍:“認得,當然認得,這麼大點兒的村,誰不認識誰?咋了?”玉枝:“金兒要找哩。你說,韓家盡臭骨子,輩輩受窮,能找嗎?”耀龍一皺眉,忙止住玉枝,對老漢說:“二鐵哥,你先回去吧。”老漢一走,耀龍說:“你急什麼?也不看看這兒坐著誰!”玉枝問:“誰?”耀龍:“這是韓水秀的二大爺。”玉枝一聽也覺失言。耀龍:“你是想了解一下她家底細?”玉枝:“嗯。她家臭不臭?”耀龍:“不臭。”玉枝:“韓家不是盡臭骨子?”耀龍:“也不全是。韓家原本不臭,後來因為有人娶回了臭的,才部分地臭了起來。現在韓家有的臭,有的不臭,韓水秀那家肯定不臭。”玉枝:“她的身體咋樣?”耀龍:“不知道,看上去倒是挺單薄的。”玉枝:“長得咋樣?”耀龍:“還行吧,上中等。”玉枝:“脾氣咋樣?”耀龍:“不太瞭解,好像不夠樂活。”玉枝:“老人行事咋樣?”耀龍:“一般。”玉枝:“全家經濟狀況咋樣?”耀龍:“不咋地。”玉枝聽了說:“長得上中等,身體不硬強,脾氣不樂活,家庭不咋地,娶她幹嗎?”耀龍:“孩子們的事就讓孩子們自己決定吧,你操那麼多心幹嗎?”玉枝:“不行,他們年輕輕的懂個啥?”說罷又走訪了大嫂和兩個大侄子,結果得到的訊息更糟。大侄子講:“我看她長得連你侄媳婦都不如,一雙眼睛白花花的,總像有人欠她幾百塊錢。”玉枝回家把聽到的複述了一遍,金獅當即反駁:“韓水秀本人根本不是他們說的那樣。也許是因為她性情孤傲,不惹人誇,以致人們才那麼說。”陳祿聽了不知該相信哪一頭,沒表態。
第十三回 屋漏偏遭連夜雨 心涼又遇冷麵人
星期一上午,金獅去鄉政府上班。剛進鄉政府大門,就見韓水秀騎車過來。金獅喜出望外,打算下車寒喧幾句,但轉念一想:“我越是主動,你越是不急。我何不自控一下?”於是等韓水秀來到近前,只是像見了一般熟人一樣,問一聲:“出去?”誰知韓水秀連哼都沒哼便擦身過去。
由於自己拿不出什麼有用的文章,金獅覺得心裡有愧,便主動承擔起了小報的校對、印刷、分發等工作。這日上午,正式的第一期小報終於被打在臘紙上,金獅便獨自拿了去印。印刷機是手推油印機,放在話務室的裡間兒。金獅走進話務室裡間兒,見王誠虎正在除錯電視,便打個招呼,來到印刷機前。他還從來沒見過這玩意兒,但一見就知道該怎麼用了,因為大腦正常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推出一張小報的一面兒,拿起來看,不由大吃一驚,小報上的字都是反的,象鏡子裡照出來的。他意識到這是放反了,便將臘紙小心翼翼地揭起,放正了,重蘸油墨來推,期望能慢慢把臘紙背面的油墨搌掉。可連推了二十來張,小報的白邊兒仍然發青。他不由嘆了一口氣,急得發出一身熱汗。王誠虎聽到金獅嘆息,走過來一看,問:“放反了?”金獅點點頭,又推了幾張。王誠虎:“不行了,這青色兒是很難搌掉的,再推一會兒,臘紙也不行了。我以前就辦過這種事。只能是再打一張了。”金獅只得放棄,愧疚到了極點。那會兒鄉里的打字機是機械的,每出一張臘版都得用手一字一字地打出來,比手寫的速度還慢。要打滿一張八開的臘紙,熟練工不住手也得打上兩三個小時。而該鄉此時的打字員石板女是原東黑沙圖村黨支部書記的女兒,因趙山貓欠其父人情才到鄉里的。這女子生得麵皮還算白淨,頭臉還算方圓,身材還算勻稱,個頭還算中等,但眼呈三角,面帶橫肉,既賊又懶,不肯吃半點虧。來鄉里後,不是幹啥鑽啥,只是打檔案的時候才觸控一下機器,以致進鄉里大半年了,還不能把字盤上的字都很快地找到。機器稍有些小毛病,便停下手來,專等別人給修得好好的才用。今日金獅自覺理虧,買了些零食給石板女,說些道歉的話,讓她重打小報的第一版。初次共事,石板女也不便說什麼,應允了。但她就是給自己幹活,也是幹一會兒歇兩會兒,不論事大事小,以致到了晚上也沒把半張臘紙打出來。見此金獅心裡雖急,但又不便再說什麼。第二天將近中午的時候,小報的頭版臘紙才被重新打出來。金獅趕忙去印。這次印得格外小心,最後雖然印出來了,但效果很不好,字跡深的深淺的淺。副書記周文彪拿在手中看了看,搖搖頭,然後說:“就這樣吧,時間不等人,發吧。”金獅依言,將小報發往市裡的宣傳部、報社、電視臺和旗裡的黨委、政府、組織部、宣傳部、報社、電視臺、廣播站及本鄉各村、鄉直各辦、駐鄉各單位。
金獅一連四天沒去找韓水秀,韓水秀也沒來找他。這日晚上,金獅有些憋不住了,心想:“逗一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