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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林蕾,是不是?”
“是,任何女人都沒辦法跟林蕾比。我來北京快七年了,時間越久,我就越珍惜我和她在老家的那段日子,我騎著車,帶著她,就算是兜風了。一開始,她都不敢抱我的腰,就揪著我的衣服。”魏國寧堅毅的臉上泛出紅彤彤的色彩,如同回到了那情竇初開的年代:“後來過了好長時間,她才敢抱我。那會兒我就跟自己發誓,我要照顧她一輩子。”
我哭了,好像是嫌面前的蝦不夠鹹似的,往上大把大把地灑淚。魏國寧嚇怔了,張著嘴呆呆地看著我。劉易陽,他也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一輩子,是個可長可短的距離,如果幾天前我不幸死了,那他還真的是照顧了我一輩子,可偏偏我沒死,還繼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兒,沒準兒還能再活上**十年,那他許給我的一輩子,該如何在他分了心後兌現?
“上午順利嗎?”我流乾了淚,冷不丁換了話題。
魏國寧回過神來:“哦,嗯。這次訂貨會規模很大,供求雙方也對口,只要我們做好包裝,大量出貨還是很有希望的。”
“哼,如果成功了,那也成了新主管的功勞了。”我替魏國寧不平。
“無所謂的。至少,我還能有成就感,特蕾西也能大賺一筆。”魏國寧聳聳肩,埋頭吃肉了。
我童佳倩今日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自詡火眼金睛,看人從不看走眼了。我本以為劉易陽專一不二,實則不然;我本以為陳嬌嬌一輩子也不會長大,其實也不然;就連那黃有為,我也識不出他的禽獸本質。至於魏國寧,就在前不久,我還說他是打著林蕾和自尊的幌子,憑藉與特蕾西的不倫關係來獲得物質和精神上的雙重享受,而今天,他在我眼中又變得有情有義了,那日積月累的對林蕾的刻骨銘心的愛,那瞬間迸發的對特蕾西的千真萬確的心疼,似乎都遠遠重於了他那“男人的自尊”。
第五十八話:過生活就好比過山車(1)
我爸單位的分房排名下來了,他打電話給我:“什麼時候你跟易陽去挑挑房子?排完名了,就離分不遠了,你們做好幾手準備,備幾套方案。”我爸是一貫的嚴謹。
我應付下來:“嗯。”
這是純粹的應付。我和劉易陽之間緊繃的弦,再也無法扯得更緊了。孫小嬈的半路殺出,讓我和劉易陽根本沒有機會就房子的事再切磋,所以他也根本沒有軟化的機會。倘若我這會兒二話不說邀請他去挑房,除非我壓根兒不打算跟他過下去了。
但一句話,房子的事,我絕不讓步。
錦錦已離我越來越遠了,每次我想從她奶奶的手中接過她時,她都會別過臉拒絕,而每次反之時,她都會前傾上身,張開手臂去迎接。我多想馬上擁有一套房,馬上摟著我的錦錦睡上一覺。我的私心正在茁壯成長,只要我搬離了劉家,哪怕我依舊不能日日夜夜守著錦錦,至少我能分開她和她的奶奶。身為她的媽媽的我,不允許有人在她的心中,比我更親近。
我打電話給劉易陽,結束了這次為期四天的冷戰:“今天還加班嗎?”這幾天,劉易陽天天晚歸,名曰加班,不等到月朗星稀,絕不入家門。我知道他不是在加班,至少,不是必須在公司加班,但我也知道,他並沒有跟諸如孫小嬈之類的女人廝混,因為我夜夜趁他入睡後,徹查他的衣服褲子外加手機,並沒有發現長髮,化妝品殘渣,香水餘味,或者闇昧簡訊之類。
在劉易陽手機的通話記錄中,有孫小嬈的名字,一通打出,一通打入,都是在白天的工作時間,且通話時間均沒有超過三分鐘。當時我就在分析,如果我去狀告劉易陽出軌,那麼法庭會不會把這五六分鐘當作證據。而答案是,應該不會。
“有事兒嗎?”劉易陽反問我。
“就算有吧,”我細聲細語:“我們晚上在外面吃頓飯吧。”劉家實在不是個說話的好場合,往往不用隔牆,就有好幾雙耳朵。
“什麼事兒?”劉易陽想了想,又問了這一句。
“晚上吃飯時再說吧,我們七點在玫瑰園見。”說完,我就馬上掛了電話,不給劉易陽說不的機會。
玫瑰園是間不大的餐廳,滿牆都是玫瑰花花色的桌布,桌墊,餐巾,選單上也都印著大大小小的各色玫瑰花。這裡的菜色不佳,卻憑著氣氛浪漫天天滿座。我和劉易陽就是在這兒決定了結婚的。
那天是個雨天,冬末的雨,冷得跟冰雪沒什麼分別。我和劉易陽從醫院出來,十指相扣,卻無交談。陽性,陽性,我還傻乎乎問大夫,什麼叫陽性,大夫答得明明白白:“陽性就是你懷孕了。你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