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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忠庭仔細瞅了,見騰先寧握筆在年當名稱欄內細細了寫一個“弗”字當下開了,交與那人。
那漢子千恩萬謝地走了。
“少東家。”範忠庭聽得身後有人叫,卻見一名剛聘來的夥計在門口探進頭來,衝他招手。
範忠庭一出後門,迎面正碰了宮蘭杏笑吟吟地過來,邊拍打著身上,邊道:“少東家,這些日子便把你累壞了,前頭讓他們忙去。我估摸著你們不過去吃飯,我給你們送過來了。”範忠庭道:“我們且沒事,倒把你累的,這老遠還送了來。”宮蘭杏臉一紅,道:“別的忙我幫不上,一個女人家送些飯來哪有累不累的。你看看,這衣裳才穿了兩天這成了這樣,晌午後脫了下來,我給你洗洗,看這抹了些甚?”說著,在他身側用力拍打了拍打身上的灰土,嗔道,“也不看著點兒,有夥計忙亂,還用了你忙活?”範忠庭笑道:“妹子,這當鋪還是初次開,沒得經驗,人手又不夠,是得好好學學才是。開這店鋪,資金實不是大事。”宮蘭杏疑道:“開店鋪銀子不是大事,還有什麼比得過銀子?”範忠庭道:“是人,沒有稱手稱心的人來經營,這店鋪即便開了,也很難料理得了。”宮蘭杏奇道:“姜大哥和理陽兄弟他們不是人麼?”範忠庭搖搖頭道:“他們自有用處,卻不是這裡頭。這人才適用都得合理,用長不用短,用精不細疏。現下,我卻不為銀錢發愁了,想我天延村范家生意創了天字聯號,便有了後盾,可這人才卻是哪裡尋去?”說著兩人一路進了後院廂房。
一進門,卻見範理陽已坐在桌邊,揭了籠蓋。宮蘭杏上前在他手上敲了一下道:“你倒嘴饞,少東家還沒吃,你倒先揭了蓋子。”範理陽一臉嚴肅道:“蘭杏姐,我倒要問你。你這飯盒裡裝了啥飯?”宮蘭杏奇道:“你倒沒見麼?兩大碗小米粥。”範理陽點點頭,道:“那為何兩碗粥倒兩個味兒?”範忠庭一邊洗手,一邊問道:“什麼兩個味,小米粥還有兩個味?”範理陽指了宮蘭杏,偏頭道:“怎的不是,你倒問問去。”範忠庭看著宮蘭杏,突見宮蘭杏紅了臉,道:“少東家愛吃些甜味兒,我不過給他加了些糖,你愛吃,我下次給你加上便是了。”
範理陽揭了籠蓋,自取了一碗,夾了兩根鹹菜,道:“我哪裡有得吃糖的命,餓不死也就是了。”說著自顧埋頭吞吃起來。
範忠庭突地一陣溫熱,看宮蘭杏時,竟發覺她亦投了目光過來,稍一接觸便閃了開去。
“快快接熱吃了吧。”宮蘭杏將盛滿小米粥的碗放在範忠庭跟前,又用筷子夾了幾根鹹菜放了範理陽碗裡,道:“你倒說說,這些日子卻不見了哪彭家小姐,你不去看看?”範理陽一怔,搖搖頭道:“我卻不是和她一路人,人家是闊小姐,能擔戴得起麼?”宮蘭杏愣了一下,瞅了正吃飯的範忠庭一眼,輕聲道:“卻也是,你莫急,姐姐給你尋一個好女娃子,不比她差些。”範忠庭聽了,道:“那倒未必,理陽兄弟你卻不要灰了心。我看這女娃子對你有些意思,人家倒不講那門庭之見,你倒多了心。”範理陽停了筷道:“少東家,你倒咋知?”範忠庭一笑道:“這原是個明事兒,如若人家早嫌了你,自不會尋找你提字,我倒覺得那不過是幌子罷了,那心思想來不是在字上頭,你倒覺得人家討了你的字去賣錢麼?但凡有個說道,萬千不過歸了一個理,人家女娃子心裡總是先有了你這人,而不是這字!蘭杏妹子,你說是也不是?”宮蘭杏臉紅著道:“我哪裡知道人家心裡想的甚,不過,說得倒也有些道理,興許少東家說的對了,也未可知。”範理陽聽得有些興頭,乾脆停了筷子,將肘託了桌沿上來,道:“蘭杏姐,這女娃兒心裡想的,你倒不知?”宮蘭杏笑道:“我哪裡知道得來,想要知得,你自去問人家好了。”
正在說笑。騰先寧推了門進來,道:“少東家,有個外地客人來存當,數目有些大,我作不得主,你且看看。”
範忠庭和範理陽對望一眼,一邊扒拉著碗裡剩飯,邊問道:“當些什麼東西?”騰先寧道:“東西倒不是多,卻是有些名貴,都是些貂皮衣物、狐皮大衣之類的。”範忠庭道:“我們去看看。”
一頭往出走,範理陽亦放了飯碗緊緊跟了出來。
櫃檯下方,一個夥計模樣的後生正踱了腳尖往裡望,見範忠庭等人進來,便笑道:“想來是少東家,拿主意的人來了。你看看我這貨物,敢情是今兒個這裡最值錢的物了,原聽得代州府天延村范家‘天亨堂’開業,便想著來捧捧場子,本來我家主人打算將這東西當了城裡的,念著這鋪子剛開業,興許可有些利潤,便來了。”
範忠庭拱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