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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止了她,道:“範理陽,我彭世農這輩子,經商曆事無數,大風大浪亦見得多了,有道是不畏死,奈何以命拒之?我彭世農從不欠人,沒想到卻欠了你範理陽一筆債。”範理陽疑惑地看著他。彭世農道:“還記得當年我重金題匾一事麼?我尚欠你三百兩銀子。我彭世農至此尚未實心真正賓服過一個人,但你的字卻讓我數年來一直耿耿於懷、無法忘卻。世道滄桑,蒼狗白駒,彭世農,你的末日到了麼!”
範理陽心一凜,見彭世農的眼光木然地盯了窗外院落,臉上肉皮紋絲不動,那唇角分明劇烈地不住顫抖。突地,一股莫大的辛酸悽苦的意味湧上心頭。
彭世農道:“範理陽,不管是你欠我的還是我欠你的,老夫今有一事相求。說不說在我,做不做在你!”範理陽道:“彭東家,只要我範理陽能做的到的當會義不容辭!”彭世農扭頭看了看彭玉媚笑笑道:“我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許是有些驕慣,她娘死得早,打小跟我奔波塞外,沒享得多少福,卻臨老給她積些災禍來。玉兒,過來。”彭玉媚強忍著淚水,走到彭世農身邊,緩緩俯在彭世農腿上,仰望道:“爹,事到如今,你倒想把女兒一把推開麼?爹,真若坐了牢,玉兒自會茶飯侍候你。你莫小瞧了你家女兒,福貴享得,你道我經不得那苦難麼?大不了將這院落抵了官家,我與爹一道北上內蒙討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