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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怎麼了?”
他強忍住疼痛,咬牙說,“好像是,孩子要出來了。”
“我去叫人。”綠痕說完就急火火地跑了出去。
御醫,穩婆,一眾人全圍在他跟前,“唔!”腹內的疼痛陣陣襲來,他不由得悶哼一聲。
這折磨人的疼痛,他痛得滿臉是汗,俊顏扭曲,幾度以為自己要暈厥過去,一股熱流湧出,“啊!”他痛撥出聲。
孩子響亮的啼哭聲傳來,“恭喜楚貴妃,是個小皇子。”
他伸出手,“給我看看。”孩子紅通通的臉竟對他一笑。
“孩子。”他緊緊地抱住懷中嬰兒,就好像是抱住世上唯一的希望。
青鳳端坐在自己寢宮內,蒼白的臉色洩露了她此刻不安的情緒,她已經知道他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兒子,這數月來,她沒有再踏足寒伶殿,強壓下想要去見他的衝動,雖然人沒去,但是有關他的訊息卻一條也沒有錯過。
“皇上,楚貴妃的孩子要賜名嗎?”女倌問。
“不必。讓楚貴妃自己作主。”兒子,呵呵,反正也不是皇室繼承人,他願給他娶個什麼名就娶個什麼名,隨他高興。
女倌得令而去,皇上不願賜名的皇子,通常就是——最不受寵的皇子。
傾城聽了女帝的決定,一點也不意外,他抱著懷裡的兒子,“父妃姓楚,從今天起,你單名為翹。”翹首相盼的翹,他抬首望向遠方,雲羅。
嬰兒稚嫩的小手抓著他垂瀉下來的烏絲,天真地笑。
第十八章 十年
雲羅單膝跪地,垂著頭,靜候著高高在上的女帝發號施令。
十年間,雲羅彷彿變了一個人,無論她用何種方法,都無法激怒於她,她隱忍而內斂,收起了鋒利的爪子,心思深不可測,更加難以應付,“定遠侯,你素來武藝高強,朕命你教授十七皇子武藝,未知你意下如何?”
“是!”她答,低眉順目,面容沉靜。
她奉命來到御花園,花園中,幾名年紀相當的少年正在嬉戲,“皇姐,不要,不要!”
突然,淒厲的孩童哭聲傳來,她心中一緊,身影一閃,來到被一堆孩童圍毆的那名少年身前,“這是怎麼回事?”她問,陰冷的語調頓時令一眾無知少年嚇白了臉,然後一轟而散。
她蹲下身子,看著眼前哭得抽抽噎噎的少年,不知為何,她的心裡湧上來一陣似曾相識的感覺,柔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名少年抬起臉,她不禁一驚,傾城,眉目間全是傾城的影子,幾乎一模一樣的彷彿會說話的翦水雙瞳,“楚翹。”
“俏?哪個俏?”她問。
“翹兒,翹兒。”熟悉的聲音傳來,是傾城的聲音,她循聲望過去,一抹俊朗的身影正急急趕來。
看見她,他的身影頓了頓,“雲羅”
“父妃。”少年破涕為笑,伸長軟軟的手臂歡快地奔向急急尋來的男子。
傾城伸手握住可愛的兒子那小小的手掌,看他又渾身是傷,髒兮兮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翹兒,你又不聽話了。”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在一眾皇子皇女中不受歡迎,平日裡總是教導他要乖乖的呆在寒伶殿,但孩童好玩的天性又豈甘心被關在一座小小的宮殿中。
“傾城,你的兒子?”難怪,難怪心裡會湧起似曾相識的感覺,再次見到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起任何波瀾的心,竟再次為他而疼痛不堪。
“雲羅,你為何會在後宮?”他奇道。
“皇上命我來教授十七皇子武藝。”她答。
僅僅十年,他的容顏卻有如蒼老了二十年,眼窩深深地陷了下去,兩邊的顴骨突了出來,眼下是深深的黑暈,薄唇青紫,一望便知身染重病,她心痛地看向他,傾城,“十七皇子,正是翹兒。”他答,另一種折磨,這就是另一種折磨,相愛的兩人,近在咫尺,卻永生不得相守,女帝果然說到做到,讓雲羅教授他們倆人的兒子。
傾城領著雲羅走向寒伶殿,在桌上鋪開宣紙,揮毫寫下兩個大字,“楚翹。”
她看著他瀟灑俊逸的字型,“楚翹”心中一痛,翹?翹首相盼的翹,這十年以來,他就是在這個深宮中,日夜翹首相盼嗎?“傾城,我今次回來,正是為了帶你遠走高飛。”她輕輕地說,“一輩子和你在一起。”
他溫柔地笑,“我只希望你將翹兒帶走,我不希望他再步上我的後塵,我希望他能找到一個真心相愛的人,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