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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走去。
冰澈也同樣輾轉難眠,生死存亡時刻,無人能安心入眠,除了,他看了看身邊好夢正酣的佳人,除了這個沒腦筋的女人,突然看見窗外出現一個消瘦頎長的身影,傾城?他連忙披上衣衫,下床。
他關心地問,“何事?你為何還不睡?”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大廳,傾城看著他說,“送我回京城,現在,只有你能做到了。”
冰澈毫不驚訝地說,“你打算犧牲自己挽回大局?”
“我和雲羅之間是沒有將來的。我知道,你也知道,雲羅她實在太固執了。”
他一嘆,“女帝與雲羅之間的這場戰役早晚都會來,你只不過是一個藉口。”
“那這一次,你們有多少勝算?”傾城問。
冰澈老實答,“沒有勝算。”
次日一早,雲羅看見冰澈站在花園中,高大的背影傳遞出濃濃的愁緒,“冰澈。”
他語氣低沉地說,“他走了。”
雲羅聞聽此言,一步跨上前揪住冰澈的衣領,“你做的?”
他避而不答,只是淡淡地說,“雲羅,你不要再任性,傾城他也是為了你。”
“你該死。”她鬆開他的衣領,疾奔進傾城住的房間,果然,人去屋空,房裡,還殘留著他身上淡淡的檀香。
“傾城,為什麼?”環顧四周,若非那熟悉的氣息,她幾乎要以為,此次見面又是她的一個夢,她坐在床上,雪白的枕上,靜靜地躺著他掉落的一根長長的髮絲,她伸手捉了起來,心中悲慟,眼睛苦澀,無論做什麼,都無法留他在身邊,難道真的一切都改變了?
昨夜他的神情,未出口的話語,再再都告訴她,再見,雲羅。
冰澈踏進房門,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令他心痛,挨著她坐下,攬過她的肩,語重心長地說,“雲羅,我們羽翼未豐,不足以和女帝抗衡,現在真的不是好時機,我們應該從長計議,傾城這麼做,都是為了保護你,他拿生命保護你,你又怎麼忍心辜負他的一番情意?你此次貿貿然遠赴皇宮劫他出來,就已經是錯了。”
她的眼裡已有淚花,傾城那個傻瓜。“那要什麼時候才是好時機?”
他說,“你不會再任性衝動,學會隱忍的時候,”成為一個成熟的政治家的時候,他在心裡補充道,“這個過程是痛苦的,也許要十年,也許要二十年,就看你想不想早日和傾城在一起了。”
第十七章 骨肉
深宮內,傾城躺在女帝身前冰冷的地板上,白衣上早已沾滿了斑駁的血漬,“皇上,請息怒。”綠痕跪在一旁,哆哆嗦嗦地求饒。
血液緩緩地自傾城瘦弱的身子湧出,他覺得好冷,好冷。
青鳳不為所動地繼續揮動著手中的鞭子,“賤人!不是逃跑了嗎?為何又要回來?”
感覺彷彿已從他身上抽離,身體變得好輕,好輕啊,他看著女帝暴怒的容顏,唇邊一抹笑意浮現,也許就這樣飛走了也不錯。
青鳳的鞭子如同狂風暴雨一般擊打在傾城的身上,綠痕的眼淚都流出來了,“皇上,求求你,不要再打了,主人他向來身子嬌弱,再打下去,他就死了。”
“哼!死?他該死!”青鳳猙獰的面容無限地在他的腦海中放大,放大,也許自己真的要死了。
雖然主人叮囑此事萬不可告訴皇上,“皇上,主人他是該死。可是他懷了您的骨肉,請您看在骨肉的份上,饒他這次吧。”
青鳳身子一震,手中的鞭子停在半空,他竟然連這麼重要的事都不讓她知道,“你說什麼?!”她一字一字地問。
“奴家,奴家說,主人他腹中已有了皇上的骨肉。”
骨肉?這個詞語令她心中一暖,傾城,無論你心中多麼的不情願,你卻還是懷了你不愛的人的孩子,“哈哈哈!”她扔下鞭,狀若瘋狂,地上傾城支離破碎的身子不住地顫抖。
綠痕,綠痕,傾城囁嚅著嘴唇,這個綠痕,為何要將此事告知皇上?孩子,這不是一個好籌碼,絕對不是痛苦的結束,卻是另一個痛苦的開始。
青鳳俯下身子,抱起傾城,“你這個壞東西,懷了孕還亂來。”她溫熱的氣息吹拂在他冰冷的耳畔,語似寵溺,陰冷的寒風卻直直吹進他的身體,“因為你懷孕了,所以朕決定赦免定遠侯劫持皇族之罪,待你產下孩兒,朕要定遠侯親自教導我倆的孩子,朕相信定遠侯會是一個好師傅。”傾城與自己的孩子,這個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她就是要讓傾城與雲羅這一輩子都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