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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澈近乎哀求地說,“你信我一次,明日一早就去向女帝辭行,找個養傷什麼的藉口離開這裡,你的軍隊不在這,你改變不了任何情勢,反而會因為你的任性固執而令傾城也陷入危險中。”
“讓我走也可以,我今夜想去夜探皇宮,我必須知道傾城的情況才能放心地走。”
他還是拒絕,“不行!今夜皇宮戒備森嚴,你去了也無異於自投羅網,女帝知道傾城是唯一能控制你的人質,你放心,她不會拿他怎麼樣的。”
她用力掙脫他的懷抱,“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如何?”
他說,“你別想偷偷溜出去,我會一直看著你,雖然我斷了一臂,真較量起來,你也未必能輕鬆勝我。”
雲羅輕嘆一聲,認命地去洗澡準備上床睡覺。
深宮內,女帝看著傾城卸妝後慘白的容顏譏誚道,“你說你現在這副鬼樣子,雲羅見了你還會視你若寶嗎?今晚你也看見了,雲羅的身邊又多了一名俊俏的男子。”
他無力地笑笑,“皇上說得對,賤妾現在這副鬼樣子又有什麼資格去管定遠侯身邊有沒有別的男子呢?”
青鳳看了看明朗的天穹突然問道,“你說今夜你的老情人會不會冒險來看你呢?嗯?”
傾城身子一震,適才在酒宴上,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見了,雲羅見到自己時的反應有多麼強烈,以雲羅的性子難保不會“她會不會來,皇上似乎比賤妾還緊張呢。”心裡雖然緊張,嘴巴卻是毫不放鬆。
青鳳看著他安祥柔和的臉,她簡直恨死他這張臉了,每次面對著她的時候,他都是同樣的表情,就好像戴上了一張固定的面具,無嗔無喜,她感到自己對他而言,就好像只是一團看不見的空氣,而且是一團髒空氣。
傾城不再理會女帝,徑自脫了衣衫躺上床睡覺,她想做什麼,隨她去罷,反正這個身子,既已交易給了她,就再不屬於自己。
夜風吹了起來,青鳳獨自佇立在窗前,看著幽深不見底的天穹,今夜,你會不會來?雲羅?當然,天是不會回答她的,只有夜風呼呼地從她耳邊吹過。
遠處傳來打更聲,已四更天了,青鳳披上外衫,走出寒伶殿,今夜,看來是不會來了,雲羅,到底還是長大了,反正,以後還有的是時間,機會嘛,也同樣多的是。宮門外,一群奴僕正靜靜地等著伺候她更衣上朝。
雲羅急匆匆地梳洗完畢,冰澈不忘千叮嚀萬囑咐她萬莫衝動,一切依計行事,她一一答應下來,拿起佩刀,騎上馬便往宮門方向而去。
議事廳裡早已有大臣等候在此,只待皇上上朝一聲召喚,雲羅向來懶得搭理他們,今日因為心中有事,竟覺得坐立難安。
終於傳來執事女倌三呼上朝的聲音,她幾乎是有些雀躍地走進大殿,青鳳低眉斂目,聲音沉穩地說,“大家有事速度啟奏。”
雲羅站了出來,她單膝跪地,強自抑制住起伏的情緒,語調平緩地說,“皇上,臣想請假回朗勃拉邦靜養,臣此次被暹羅人所俘,身受重傷,經不得戰事折騰。”
青鳳一驚,要走?這不像是雲羅的一貫作風,以她的作風不可能會把傾城一人留在京城,一走了之,“京城名醫甚多,要是他們不行,朕可派遣宮中御醫為定遠侯診治,難道定遠侯在京城就不能養傷嗎?”
她從善如流地答道,“不敢,臣的傷需一味藥引,惟有朗勃拉邦才有。”
青鳳不動聲色地一笑,“是嗎?朕亦可派人為侯爺求得。”
俏臉紅了紅,看來要使絕招了,“承蒙皇上厚愛,臣家中美眷眾多,咳咳這個實在不宜靜養”
青鳳哈哈一笑,好一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既甩掉了眼線,又逃離了京城,這個理由實在有夠冠冕堂皇,當下只得應允了下來,“準了,定遠侯請放心療傷。”心下了然以雲羅的個性,絕對想不出這招,她不禁想要知道,雲羅身邊那個莫測高深的男子,到底是何來路,
“多謝皇上。”她躬身一揖。
退朝後,她一路縱馬輕快地返回府邸,“看到院內舞劍的人影,她幾乎是衝了上去抱住他的腰。
他回身看她,“怎麼了?”
她興奮得小臉通紅,“成功了,沒想到你說謊功夫竟然如此之高。”
他笑了笑,連謊都不會說,還叫政治家,收起劍,洗了把臉,這是一場屬於冒險者的遊戲,想要參加的,需得押上自己的所有一切,女帝在冒險,同樣的,他們也在冒險。
第十四章 擄美
數日後,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