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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推開她,“莫要再鬧,你要聽曲,我彈給你聽便是。”語畢,端坐於琴前,繼續那後半闕《燭影搖紅》。
她乖乖地在他對面坐下,著迷地看著他的俊容,“君淡然,你明日萬莫攻打揚州城。”
“為何?”他問。
她說,“你聽我一言便是,我今日在將軍府看見你的大師兄朗清雅了。”
他點點頭,“我知道,我已見過他了。”
“你知不知道你軍如今已處於重重包圍之中?只待那徐將軍一聲令下,你軍便為魚肉。”
他一邊撫著琴,臉上笑意不減,“我知道。”
“你!那你是來送死來了?”
“明晨有大霧。”他突然沒頭沒腦地迸出一句,行軍途中,他日日觀摩天象,早已得知明晨是攻城的最佳時機。
冷寒香正想再說點什麼時,膳食送了進來,她挫敗地嘆了口氣,吃飯皇帝大,管他君淡然死不死。
翌日,果真天降大霧,伸手不見五指。
朗清雅看了看天,該死,怎麼會是這種天氣,布的迷魂陣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城門外傳來一陣喊殺聲,兩方軍士已然交戰。
君淡然將古箏搬至帳外,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撫弄著琴絃,薄唇中甚至揚聲吟唱起來:
清水本不動,桃花發岸傍。
桃花弄水色,波盪搖春光。
我悅子容豔,子傾我文章。
風吹綠琴去,曲度紫鴛鴦。
昔作一水魚,今成兩枝鳥。
哀哀長雞鳴,夜夜達五曉。
起折相思樹,歸贈知寸心。
覆水不可收,行雲難重尋。
天涯有度鳥,莫絕瑤華音。
含情脈脈的琴聲穿透了戰場上的廝殺聲,這歌頌男女之間兩情繾綣的纏綿歌聲令廝殺的敵方將士不禁心中發酸,沒來由地湧起陣陣兒女柔情,心思那家中美嬌娘,拿武器的手也微微顫抖。
朗清雅聽著這勾魂攝魄的彈唱,心中一驚,移魂大法,不好!師父竟然竟然將此絕技傳予了君淡然,師父他為何如此偏心?
此刻,徐敬業部將士急匆匆地跑上城門樓上稟報,“將軍,不好,城下並未發現有多少朝廷兵馬。”
徐敬業說,“那這廝殺聲是?”
“我軍自相殘殺,濃霧中看不清對方衣著旗號,那朝廷軍只在一旁搖旗吶喊,並未有多少兵士參戰。”
此時,又有兵卒來報,“稟將軍,博州琅玡王李衝軍隊已被朝廷兵馬擊潰,豫州越王李貞軍隊亦被朝廷兵馬擊潰,我軍後方被攻破,出現大批朝廷軍隊,我軍已陷入包圍。”
聲東擊西!好一招聲東擊西!天亦助朝廷,難道那武氏,當真是真命天子?小股軍隊大張旗鼓地進攻明知有重兵把守的揚州城,在這濃霧中,僅用搖旗吶喊一招,便吸引了全軍的注意力,而大部隊則藉機全力攻打防守相對薄弱的博州,豫州,怪只怪,自己過於輕敵,仗著揚州城屯兵八十萬,便輕視了那君淡然麾下的三十萬兵馬,輕視了君淡然的軍事能力,料定那君淡然不過區區一介文弱書生,哪見過沙場陣仗,未曾料到,他在軍事上竟也有如此高深的告詣,當真是真人不露相。
朗清雅的臉頓時慘白,濃霧漸漸散去。君淡然收起琴,心知若然繼續彈唱下去,雖己方兵士早已堵住了耳朵,不聞此樂聲,但那敵方兵士勢必陷入癲狂,此般害人,亦非他所願,當下身影飄飄曳曳地掠至城門樓下停下,面露微笑,“徐將軍,還要堅持嗎?”
“放箭,放箭!”徐敬業連忙下令。
利箭如暴雨般襲向他,他仍是笑,白衫飄飄,騰空而起,轉瞬間便已飛身上了數十丈高的城門樓,城門樓上一眾兵士莫不大驚失色,此人是神是妖?!一時間竟忘記了應該有的反應,他看著朗清雅,柔聲勸慰,“大師兄,迷途知返尚為時未晚。”
“哼!”朗清雅突地揮拳向他擊去,他身影一閃,避開這一擊,口中勸慰道,“大師兄,你這又何苦。”
兩人纏鬥在一塊,正激戰間,突然,一抹紅衫的人影飛上城門樓來,一掌便擊向朗清雅。
淡然眼神一黯,這個搗蛋精,“冷寒香,你莫要來搗蛋。”
她嘟著朱唇說,“外圍那邊都被我搞定啦,又沒事幹,他想殺你嘛,我要幫你,他把你殺了我上何處去混吃混喝聽琴呢。”
躲避不及的朗清雅嘴中流出一絲血絲,身影微晃,“二師弟,你好樣的!大師兄今日奈何不了你,他日,他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