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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倒了一杯酒遞給我,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接過來,白玉酒杯裡,盛著透明香醇的毒,我從來沒有喝過酒,我一直希望,生平的許多第一次,能與雲羅一起分享。女帝說夫妻白頭,好一句夫妻白頭,我閉了閉眼,一飲而盡,這酒好辣好苦,辣得我快要流淚,苦得我幾乎要嘔出來。
可是,我不能!
我不能惹女帝生氣,因為女帝的手裡,捏著雲羅的生死,我不能任性。
女帝顯然是滿意了,說應該要歇息了,我卻有如上刑場一般,孃親命嬤嬤教我應該要如何取悅女帝的方法,我全部都已忘記,腦海裡一片空白。
髮絲垂下,衣裳一件件遠離我的身體,身體不受控制地輕輕顫動著,此時,紅羅帳飄下,眼裡便只剩下一片紅。
我閉了眼,過了今夜,一切都不一樣了。
女帝的動作開始的時候還殘留著幾分溫柔,我還記得她曾經說過,我愛你,傾城那種話,可是後來,她的動作就不再溫柔了。
我的粉色羅裙被她扯破了,身體一片冰涼。
她的氣息瞬間遠離,我心裡一陣輕鬆,我不知道這表示什麼,她願意放過我嗎?放過我這乾淨而青澀的身體。
可是,瞬間,一種熱燙的痛襲向我,我不由自主地輕聲叫了一聲,燭光在我微斂的雙目間跳躍。
熱燙的燭油一滴緊接著一滴地滴落在我雪白的身上,好痛!這種痛苦的責罰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
可是,無論女帝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應該要給予回應才對。
我的雙手,已經快要把床單抓破了。
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裡,我忍下了她的折磨,我想,我真的像雲羅所說的那樣,是一個沒用的人。燭臺放回桌上的聲音,讓我的身體又是不受控制地一抖,女帝還有什麼花樣來折磨我呢?我感到自己已經無力再承受。
女帝又回來了,她坐在我腰間,一手握住我羞澀的粉紅。
腦袋裡頓時“嗡”的一聲巨響,我的身體竟然有如風中的落葉一般輕輕擺動。
女帝的手指在我最羞人的部位熟練地撫弄著,我咬著牙關,忽視身體最原始的衝動與慾望,可是那裡脹得我好痛,我渴望能得到紓解,我的齒縫間漏出了一聲無恥的呻吟,我來不及咬住。
這聲呻吟引來女帝無情的恥笑,“你的雲羅可曾給過你這種□的感覺?”
我羞憤難當,這一刻,恨不得能立刻死去。
女帝的唇強勢地吻上我,“你是我的。”宣告她的所有權。
然後我的身體便是一陣劇痛襲來,意識瞬間遠離。
再醒來時,女帝已經走了,手臂上殷紅似血的守宮砂靜靜地消失,我的身體疼得要命,我的粉嫩,破皮了,往外滲著殷殷的紅血。
我木然地躺在床上,在這一片喜慶的大紅裡,無聲悲泣。
再然後,女帝每次來的時候,總能想出一些千奇百怪的花樣折磨我,我才知道,燭油燙,與之比起來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我的身體開始迅速削瘦下去,三日裡,有兩日是病著,女帝逐漸對摺磨我這病懨懨的身體失去了興趣,綠痕每日見我這樣子,不知偷偷哭了多少回,又勸我還是拿出些熱情來對待女帝,不要和女帝硬碰硬,不要再自討苦吃,可是我做不到,我這一生所有的柔媚深情,都已經給了雲羅,我的身體是冷的,痛的,心是木然的。
我仍然拖著這殘破的身子,苟延殘喘著,固執著,倔犟著,因為我還沒有聽到和雲羅有關的訊息。
這一日傍晚,我接到女帝的通知,要我去表演曲目。
我別無選擇,女倌來了,捧著錦衣華服,我了無生氣地坐在梳妝檯前,任由他們精心地為我梳妝打扮。
又換上那一身錦衣華服。
我坐在珠簾後,這是一場歡慶的晚宴,外面一片喧囂。
我按照女帝的吩咐,撫著那闕《鳳求凰》,音樂是空靈的,往日的情景又開始浮現,雲羅最喜歡聽我撫琴,每次都要我撫給她聽,每次都點名要聽這闕。
自從入宮後,我便再也不敢去摸琴,怕,聽到那熟悉的旋律,淚會流。
隱隱聽到外面女倌傳話,說定遠侯到的訊息。
定遠侯?會是雲羅嗎?
不對,雲羅是定遠將軍,那麼這個定遠侯是何人?身體繃得很緊,我的手指幾乎是顫抖著去撫那琴絃,竟一連走掉了好幾個音節。
所幸,外面那些人顯然都沒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