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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土霸王,哪有強迫別人留下的道理,這種角色的轉換讓我有些頭痛,我更不明白自己為何會任由她擺佈。其實她的威脅對我而言根本就不具備任何威脅,以她的國力想要與大唐相抗衡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可我卻乖乖留下了,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一定是她剛才給我喝的酒裡有古怪,讓我有些頭腦發熱。
回到她在後宮為我安排的住處,夜風吹醒了我混沌的意識,我感到自己似乎做了一個不可挽回的決定,似乎我與她此生註定會如此糾葛在一起,又想起師父說的那所謂命定奇緣,逃不掉,掙不脫的箴言,我頓時感到心中紛亂如麻。這便是所謂的逃不掉,掙不脫嗎?更糟糕的是,我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想逃。這個夜晚,我睡不著,獨自面對著滿庭的夜涼如水。想起自己這短短的一生所經歷的種種,只覺得如夢如幻一場,我有我應該回去的地方,命運之說,根本就很無稽。
收拾了東西,我飛身上了房頂,對於我的一身武藝,我是頗自信的,在這個地方如果我想逃,大概沒有人能攔得住我,我明明發現她了,我卻沒有選擇躲起來,她投向我足踝的瓦礫,我明明能夠躲得開,我卻呆在原地等待著那刺痛傳來。她毫不避諱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她分明是一個女子,怎麼能如此抓住男子的手臂。可是她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卻讓我頓時尷尬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她說什麼?今晚命我侍寢。
此時我才明白何謂秀才遇上兵,真的是有理說不清,我無法向她解釋清楚何謂男女授受不清,更無法向她解釋在大唐女子的貞節有多麼重要,顯然我忽視了一點,這裡是文單國,並不是大唐,這個國家並不注重女子的貞節,反倒是男子的貞節比較重要。她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了我半晌,終於是認同了我的說法,賭約定下,我卻已經預感到了我必定是輸的那一方。定下賭約之後,她沒有再來見我,只是默默地關懷著我,我不知道她是何以得知我的喜好,每個舉動都讓我覺得她的細心。
我逐漸習慣了她三不五時的關懷,這種習慣令我感到害怕,我已經在想他朝失去,我還能做回君淡然,做回我自己嗎?我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面對著她的時候就會變得那麼的彆扭,不像是自己。兩個月,兩個月之後,我真的能夠瀟灑地忘記了在這邊的經歷,回到大唐去嗎?就在我的矛盾之間,我與她之間訣別的時刻卻提前到來了,她來向我告別,承諾放我遠去。
她第一次違反了我與她之間的賭約,擁抱著我,其實我完全可以推開她,我不知道我為何沒有那麼做,反而有些貪戀她懷抱的溫暖。她的臉上明明有淚,我攥緊了拳頭,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要去碰她,琴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她似乎清醒過來了,放開我,飛快地跑開,風起,我感到這風不只是吹拂在我身上,更吹進了我的心裡,讓我感到涼不可抑。
我一路跟著她出了豐沙裡,這是一條分叉路,一條通往大唐,一條卻是追隨她而去的方向,自欺欺人地想,跟著她走一陣吧,她孤身上路,也許用得著我在身後暗暗地保護她。但是,她想去哪裡呀?她每日休息的時間不足三個時辰,披星戴月的趕路,整個人迅速地憔悴了下來。就連我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後,她也沒有發覺,一直到了邊境城池會曬,她才若有所覺,我並不想被她發現我的跟蹤,我怕她問我為何?其實這個問題,我也一直在問自己,為何要一直跟著她?但是,關心則亂,我還是被她發現了,她步步緊逼,迫得我不得不對她出手,我一點也不想對她出手。折斷的刀尖還被我夾在指尖,發出森寒的光芒,她面如土灰,卻又視死如歸地閉了眼,一副任君處置的樣子,我的心痛了,幸好追來的人是我,而不是她的敵人。
當我扯下斗笠的剎那,她的臉上的表情驚喜萬分,她的唇中吐出一連串的嬌嗔,柔軟的身體撲進我懷裡。我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勇氣才退開我的身體,她拋來的問題讓我有些頭暈,我不知應該如何作答,沒想到她竟然輕易便饒過我,並不與我在同一個問題上糾纏。看起來她是真的有急事,只一味地命我回去大唐,不要再跟著她,我直覺她這趟有兇險,但是,她卻不告訴我到底是出了何事,直讓我揪著一顆心放不下來,可是我的雙腿卻還是情不自禁地跟著她。前面是緩緩流淌的湄公河,河的對面便是暹羅國的國境,原來真的是巴頌貴妃出事了,怪不得她行色匆匆。對她這種行為,我無法斥責她,情令智昏,我能理解她此刻的舉動。心裡有些羨慕巴頌冰澈,又無緣無故地聯想到自己,若是他日我有危險,她願為我如此,夫復何求。這種念頭冒出頭,我又不禁斥責自己,為何要作此番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