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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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埃雷茲以色列”,即“大以色列”,這就意味著佔領整個巴勒斯坦託管地的領土。於是,以色列政府開始用金錢刺激定居者,向他們提供住房以及其它在以色列本土根本享受不起的生活便利設施。結果,定居者的人數從20世紀70年代末的幾千人增加到了現在的近40萬人。定居點的總面積,包括軍事區和特別進路在內,約佔西岸地區面積的42%。
定居者及其支持者主要包括兩類人。一類是宗教激進分子。他們中多數來自美國,並得到信奉原教旨主義的基督教徒和猶太組織的支援。其中一人在接受《華盛頓郵報》記者莫莉·穆爾採訪時,淋漓盡致地表達了他們的觀點。他說:“在以色列得到《聖經》中上帝應許給以色列人的所有土地之前,不可能有什麼和平。”另一類更多的是從實質上考慮這個問題。他們的觀點從其中一人對穆爾女士說的話中可見一斑。“問題不在於定居點是否合法,而在於應該把這些山丘留給阿拉伯人還是應該讓猶太人來這裡生活。這是問題的關鍵。合法不合法的問題是第二位的。”不管持哪種觀點,定居者都是一股龐大的勢力,他們為之而戰的“生存”,是要把西岸和加沙地帶併入以色列版圖。
大多數以色列人並不是為了定居者的生存而戰。一次又一次的民意調查結果表明,多數人願意撤出大部分定居點,並把它們讓給巴勒斯坦人,以換取真正持久的和平。大多數以色列人生活在1967年以色列邊境稍作調整後的範圍內便覺足矣,沿新的邊境線把以色列和西岸地區隔開的牆,目前已在建設之中。不過,許多人不相信巴勒斯坦人僅僅對以色列撤出西岸和加沙地帶感興趣,他們認為巴勒斯坦人只有在消滅了以色列之後才會心滿意足。
這種看法盛行過,也遭人冷落過。1993年9月,以色列總理伊扎克·拉賓和巴勒斯坦領導人亞西爾·阿拉法特在白宮草坪上實現歷史性的握手之後,奧斯陸和平程序正式啟動。當時有一陣子大家都興高采烈,希望滿懷。但是隨著各種“路障”(本義和喻義兼有)不斷地出現,大家漸漸不高興起來,不再抱多大希望了。2000年夏、秋兩季,戴維營會談和埃及的塔巴會談進行得很艱苦,但雙方似乎很快便可達成協議,這又喚起了人們的希望。然而談判最終還是失敗了。正因為如此,以色列人現在驟然變得不屈不撓。大多數以色列人所持觀點是,埃胡德·巴拉克先在戴維營向阿拉法特開出了巴方無法拒絕的價碼,2000年12月在波林堡軍事基地又進一步使價碼更優惠,2001年1月塔巴會談時以方又一次錦上添花。按照巴拉克和克林頓總統的說法,當初阿拉法特只要回答一個“行”字,那麼以色列就會撤出幾乎所有的定居點,巴勒斯坦就能以東耶路撒冷為首都建立獨立的巴勒斯坦國,得到約旦河西岸地區97%的土地,擁有聖殿山的主權,1948年以色列建國戰爭所造成的難民也可以有權迴歸巴勒斯坦國了。然而,據這種觀點所言,阿拉法特居然拒絕了,並發動以色列的巴勒斯坦人第二次暴動,實施自殺性爆炸。他的拒絕使人們得出了不願得出的結論,即巴勒斯坦人的真正目標是最終消滅以色列。編輯兼作家約西·克萊因·哈列維對我說:“這件事令我忍無可忍。你知道,在過去20年裡我一直在世界各地旅行。起先,我以為和平沒什麼指望,後來我開始接受巴勒斯坦人的一些觀點並相信他們的誠意。但是,這下全完了。我們別無選擇,只有反擊。”在海法市的一塊指示牌表明了同樣的觀點,上面寫著,“現在我們大家都是定居者”。以色列的許多中間政治派別也紛紛感到,以色列被巴勒斯坦逼得走投無路,只好與那些定居者同呼吸共命運了。
不過,也有人開始提出一個問題(我們在後面的章節還會對此展開討論)。是不是因為以方持續不斷地新建定居點給巴方造成了類似的懷疑和絕望並助長了恐怖襲擊,而這些襲擊又使以色列人認為巴方留給他們的只有選擇為生存而戰了?正如一些以色列分析家所指出的那樣,是不是因為那些主張建立“大以色列”的鷹派人物有意挑起爭端以激怒巴勒斯坦人,以便以色列人能夠團結一致為生存而戰?或者如以色列一個反戰者所問的那樣,是不是因為“他們想得到所有的土地,但不要土地上的巴勒斯坦人?”
這一爭論牽涉到生存問題的另外兩個重要方面。一是關於“猶太國”的存留問題。這一點美國人不甚明瞭。在以色列,人們不僅經常可以聽到“猶太國”這個詞,而且幾乎跟聽到有人提起許多與伊斯蘭教關聯的阿拉伯國家一樣自然。導致建立以色列的猶太復國主義運動的根本出發點,畢竟是建立一個猶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