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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著劉志峰的鼻子說他教子無方,喜歡同學用異樣的眼光注視著我。
雖然不一定喜歡那些女孩,但我就是喜歡欺負她們,更喜歡她們看我時那種恐懼的表情,見了我就像見了瘟疫一樣四散奔逃。習慣了雙氧水的味道;習慣了在孤寂的夜裡撫摸著傷口,封存記憶;習慣了淚水倒灌。學會了一個人獨自承受。人們常說上天是公平的,但我不知道它對於我意味著什麼,我所失去的,它將用什麼來彌補。
劉志峰放下 剛剛還揮動自如的棒子。
“怎麼了,老頭兒,累了嗎?打的爽吧!這年頭像我這麼孝順的不多見啦!這麼聽話的被你打。改天,有個什麼萬一,可千萬別說是打我累死的,丟人!”劉志峰動了動嘴唇,但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打人打到沒力氣說話了。“打夠了我可走了!哦,差點兒忘了,親情提示。”拉開的門被我‘嘭’的一聲關上了。“明天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錢呢!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會給你這個人大代表惹出點兒什麼亂子來。你不怕丟人的話,我就更沒什麼可怕的啦,反正我從小到大都丟習慣了。”
“劉斂男”劉志峰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咬牙切齒的叫了聲我的名字。
“唉,你說後天的新聞頭條寫'人大代表虐女劣行',再加上網上的影片你看怎麼樣,忘了告訴你,在你家的某幾個角落應該會有許多的攝像頭,只不過我都不記得它們都分佈在哪裡了!你剛才那麼賣力,謝謝配合!拜拜!”我又一次嘭的帶上了門。
雨浠浠嚦嚦的下著,微風輕拂被雨水沖洗過的傷口,那種刺骨的痛,真的沒有辦法用言語來形容,而那種痛遠不及心痛。直到現在我都還清楚的記得哥哥和媽媽離開時那留戀與不捨的眼神,更清晰的記得車禍後放在我面前的他們那血肉模糊的身體,更清晰的記得分別時,哥哥說“小妹,你要乖哦!我很快就會回來看你的,誰欺負了你,一定要記得,等我回來的時候替你出氣。想我的時候就去看看我買給你的摩托車,雖然你現在還不會騎,等你長大了哥教你,然後你載著我去海的那邊摘星星”哥,我等了很久,很久,可你卻一直都沒有回來。
那段時間我一直都很乖,真的很乖。可你為什麼都不回來看我?而當得知你和媽媽要回來,我興高采烈等來的卻是你們血肉模糊的身體。我好害怕,哥,我害怕!那時我多麼希望你會扮個鬼臉坐起來,告訴我說“傻妹妹,騙你的啦!”可你和媽卻睡的那麼熟,任我怎麼哭你們都不理我。你們留了好多好多血,我用我白色的裙子給你們一直擦,一直擦,可還是不停的流,不停的流。直到把我白色的裙子染成了紅色。
哥,你知道嗎?好多人都欺負我,同學們經常笑我,說我是沒媽的孩子,還用石子丟我,我告訴他們我哥會收拾他們的,可他們告訴我,你已經死了,死了。爸爸也經常被何韻薇慫恿,總是打我。可是我依然很乖,因為我想你總有一天會回來的,一切都會好的。可我等了好久好久,你卻還是沒能回來。現在,我已經不用你保護了,也可以駕駛你買給我的摩托車了,可以騎著它帥帥的出行。我再也不會去媽媽那裡打小報告說你欺負我了,再也不會拿你的作業本當草紙,害你被老師罰了。我只要你回來,我載著你去海的那邊摘星星。可是,哥,你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心痛的時候,習慣騎著摩托車去兜風,感覺風雨在耳邊疾馳而過,似乎世界只剩下自己。有時,自己會天真的以為,也許再開快些,就會像鳥兒一樣,擁有一雙翅膀,能夠飛翔。如果我有一雙翅膀,我會去天堂裡找媽媽和哥哥,去找回那本該擁有的家,本該擁有的溫暖,本該擁有的一切的一切。或許,當身體從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當血液噴湧著從身體留出的時候,我彷彿看見自己擁有一雙翅膀,一雙潔白的翅膀。
我站在柔軟的雲端,眼前是無暇的白和太陽的餘輝,遠遠的有身影向我靠近,我努力的睜大眼睛,讓自己看清這一切,那是一個天使嗎?他正向我飛來,他有一雙潔白的翅膀。
“你是天使嗎?”他微笑著點點頭,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額頭。
“傻妹妹!”我終於看清了那張臉,那張和我一起成長的臉。雖然不再幼稚,可那種關心和體貼的表情,那只有在看著我的時候才有的溫暖的眼神,是我一直在等待的啊!
“哥,我等了你好久,好久。我一直在等你”所有的委屈和思念此刻都化成了一條河流從我的淚腺湧出。我抱著哥哥,像小時候我害怕時他抱著我那樣的抱著他,暖暖的,緊緊的。只怕自己一放開手,他又會跑掉,再不會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