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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住在城中官府裡,一有時間就往郊外探視四娟娟的母親和舅父,有時也在郊外小住幾天,小夫妻的日子十分甜美和洽。一天,木元經問田娟娟:“平日在閨中作何消遣?”娟娟含笑答道:“相公沒聽說閨中有十樂麼?即是:曉鍾理妝、晴窗臨帖、晝長讀畫、曉霽澆花、巡簷覓句、隱几觀棋、月下撫琴、燈前問字、夜涼攤卷、午倦烹茶,妾就用這些排遣閨中時光。”木元經追問:“那般不覺寂寞麼?”娟娟嬌羞噴言:“自然不比今日美滿。”夫妻倆相視而笑。
木元經知道娟娟善作詩,便索要她過去的詩篇拜讀。娟娟從盛嫁妝的箱中翻出滿滿一筐詩稿遞給夫君。木元經仔細翻閱,如臨勝境,愛不釋手。略略看過後,他找出自認為最佳的一篇是一首“詠雪”絕句:
霏霏玉屑點窗紗,碎碎瓊柯響翠華;
乍可庭前吟柳絮,不知何處認梅花。
這詩讀來只覺一股清越雅香的氣息撲面而至,無憂無喜,一種超塵脫俗的淡遠。
新婚後的兩個月,木元經因公事奉命南下,田娟娟纏綿難捨,作了三首詩送別:
其一:
兩月繾綣意氣投,一朝離別話新愁;
暮雲春樹相思際,惆悵關山獨倚樓。
其二:
別緒環生目欲斜,燈前分袂淚交加;
還期異日相逢處,攜手同看姊妹花。
其三;
情到痴時語亦痴,淚清和墨寫新詩;
歸舟若至金陵地,隴上梅花寄一枝。
木元經在南方辦完公事,已是層林染紅的深秋季節。因離家已久,便順路回山陰探視老母。不料木母正患病在床,木元經奉湯藥服待左右,不能離開。木母病漸好轉,天又下降寒雪,北方天凍冰封,無法成行。木元經思妻無奈,只有掏出隨身攜帶的摺扇把玩,以解相思之愁。他千方百計地託人捎信到洛陽,備述思念之情,並約定春風解凍時返回洛陽,並接她南下拜見婆母。
田娟娟獨守空房,朝思夜盼,只等春風降臨人間。長夜漫漫,她不由地暗歎:“修到神仙好夫婿,也愁無奈別離何。”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誰人能夠長聚不離?也正是這種苦澀的離別,才襯托出團圓時的甜蜜呢!
日復一日,終於到了春回大地,永珍復甦的時節。木元經一路快馬加鞭回到洛陽,接了田娟娟又往山陰拜見老母,以慰老母關切之情。
有了這次難熬的離別,倆人更加珍惜相依相伴的時光。以後木元經公幹外出,只要可能,就爭取帶著田娟娟同往。大江南北,處處留下他們形影相隨的儷影
李妙惠好女不嫁二夫
俗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都只說美滿姻緣是郎才女貌,女子似乎是花瓶,好看就行,有無內才並不重要,有才還恐失德。其實,一個滿腹經綸的才郎,倘若天天陪著一個白痴美女,幸福又有何可言?因而,最美滿的婚姻,應是郎才女貌加女才郎貌。才能相知相滿,和諧歡洽。李妙惠與盧雲程的婚姻就是如此美妙的一例,而最終的美滿,還靠了李妙惠的忠貞賢德。
李妙惠是揚州城裡名傳一時的美貌才女。少女時,便能寫一手極雅緻圓熟的詩文,常被當地文人們傳抄吟誦。而她不在詩上署名,大多數人只知其詩,不識其人。李妙惠不慕權貴愛才學,拒絕了許多貴族公子的求親,十六歲時嫁給了家境不豐的同鄉折桂郎盧雲程。
何謂折桂郎?當時的折桂郎就是指舉人。因為明代鄉試在秋天進行,考中者由秀才升為舉人,同窗或親友多喜折桂花枝做成桂冠,送與新中的舉人,以示慶祝。由此人們稱為舉人折桂郎。盧雲程年少才俊,不到二十歲就成了折桂郎,在當地頗有才名。
一對才貌雙備的男女結成了伉儷,清貧的日子過得甜甜蜜蜜。兩人常常同坐燈下,詩文酬唱,一比高低。他們最喜歡的遊戲就是相競作詩,先出題限韻;然後分頭思索覓句道主義的社會理想。主要著作有《人格主義革命和共同體》、,看誰出得快、出得好。經常是妙惠贏了,而好則難以評判,實際上妙惠的詩句在清新自然上要稍勝一酬。可身為折桂郎的盧雲程不肯認輸,只評說是各有千秋。李妙惠曾感慨地說:“女子若能赴考,妾怕也早已成為折桂郎!”盧雲程深以為然,連連稱是。
盧雲程有一同窗好友王義真,與同科折桂,交往頗深。王義真經常到盧家與雲程切磋詩文,彼此熟悉而不拘禮,對對方詩文的品評,不論優劣,都能直抒胸臆,毫無顧忌。
一次雲程與妙惠又為誰的詩好各執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