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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也子點頭。只從海上看了衝島,麻也子已感到滿足。
“這條船值多少錢?”歸途中,哲夫問。
“這種舊機船大約值一百萬日元吧!”船老大說。“提起這話,倒使我想起前些日子碰到的一樁怪事。有人來買船,定錢付後那人卻不來啦!”“嗯?”哲夫和麻也子交換一下目光。“這是幾時的事呢?”“三週前吧!”麻也子心裡盤算一下,這時間恰好是父親香港之行的前二、三天。
“沒人來取船,一點訊息也沒有,船主等急啦。”“船主是什麼人呢?”哲夫問。
“我們旅店的老闆。”
哲夫和麻也子回到旅館後,立刻去見老闆。
果然如船老大所說,有人想買一隻五噸位的舊機船,已付一半船錢一三十萬日元,卻沒來取船。
“那人叫什麼?”
“宇佐美。預付單上名字是宇佐美。”
宇佐美…不是砂原勇造的舊姓嗎?
“麻煩您,”麻也子邊說邊從手提包裡掏出勇造的照片,送到老闆面前。“請看,是這個人嗎?”老闆接到手中一看,立刻說道,“是啊,是這個人!小姐認識嗎?”“他是我的父親。”麻也子回答。
“啊!這是真的嗎?”老闆驚訝地睜大眼睛。
猜測被證實了,的確是父親曾來這裡聯絡買船隻。為什麼沒來取船呢?“這事發生在幾時?”麻也子問。“收定錢那天是六月二十四日。”麻也子反覆地推算著時間。她拜訪旅行社是在六月:十六日,那天砂原勇造出發去香港。而這事是在去香港的前兩天。
“哎,是爸爸去香港的頭兩天!”麻也子對哲夫說。
“為什麼又放棄船了呢?”哲夫邊自言自語邊思索著。
“放棄船。。。 。。。”麻也子愣住了。
認定去香港的是另外一個人的判斷,已難以從麻也子頭腦中抹去。這麼說,一定是勇造在這件事前後發生了不測。她沒把這個想法向哲夫講。她不禁打了個寒戰。她預感父親的處境不祥。
這倒並非迷信。龍山寺占卜後,疑惑始終糾纏著麻也子。
父親在東京透過電話以後,麻也子再也沒有聽到過他的聲音。也許是巧合吧,象父親那種地位的人,躲起來不露面是難以想象的事。
“那。。。”麻也子向老闆問道,“近來這一帶發生過溺人或其他事故嗎?”玄海滾濤異常兇猛,只要船出海就容易發生翻沉、溺人等事故。
“有的。”老闆回答,“七月十日,在大島海邊漂上來一具屍體。”“死者是什麼人?”麻也子問。
“這就說不清楚啦!”老闆邊回憶邊說。
麻也子的臉色蒼白了。
二人來到神湊派出所,該所巡查回答說:
“死者身分沒搞清。屍體就送縣警啦!這一帶岩礁多,被海水衝上來的屍體,往往殘缺不全。這個死者也是如此。屍體衝到岩石中間,頭臉血肉模糊。唉,查不清死者身分的事多得很哪。”“屍體呢?”“由警察送到佈政府,照相後,送去火葬。同時以市政府的名義,在報紙上登”死亡公告“。”“您這裡有公告嗎?”“噢,是本地處理的,我就從報紙上剪下來儲存啦。”巡查開啟卷宗,用手指著貼在裡面的公告說:“報上一起登出十人。這個死者是四號。”麻也子和哲夫急忙閱讀公告。
“第四號,原籍、姓氏不詳。年齡六十歲左右。一九七一年七月十日,漂浮至宗像郡大島。頭部及右手腕部有缺損,已腐爛。嚴重變形。裸體,無金錢。”“照片呢?”麻也子問。
“儲存在福岡縣救護所。”
在福岡縣救護所的一個房間裡。
麻也子向照片上只瞥了一眼,就昏倒在哲夫的懷裡了。
無論怎樣殘損的屍體,至親骨肉也可以認出。
在那遺體的脖頸上,有一小塊黑痣。正是麻也子的父親。
6
麻也子父親死後一個月,原羽黑組組員內田稔,在福岡市石堂川附近的旅館街被捕。他供認了殺害理查德。布魯特和橫田順三的罪行。
後來,根據內田的供詞,逮捕了羽黑組頭目羽黑圭介和屬下的三名組員。罪名是殺害砂原勇造。
在福岡縣警總部的一個房間裡。
“祝賀您啦!”從京都府警趕來的筱田警部補對小笠原警部說。“不,有些令人難以置信呀!內田供詞和您的判斷幾乎完全一致。”小笠原警部回答。
“實在不敢當。勇造對女兒說的話裡充滿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