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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也子忽然想到:若說這是一千幾百年前的創作成果,那後來一些藝術品的寫實主義手法果真高於唐三彩嗎?麻也子轉身向父親望了一眼,竟怔住了。
勇造的興致絲毫不低於麻也子,也看得入了迷。他睜著一雙一動不動的大眼,一雙完全陶醉了的大眼。麻也子一眼看出,父親已處於唐三彩的誘惑之中。
閉館時間就要到了。兩人走出博物館。
“麻也子,你回旅館?”勇造問。
麻也子點頭。
“那麼,咱們在這兒分手吧。我去辦事。”說完,父親轉身走了。
父親離開二、三十米後,麻也子忽然想起;忘了問父親歸來的時間。
麻也子剛要追上去,卻發現父親一個奇妙動作。勇造把皮包放在地上,從裡往外拿東西。再仔細一看。勇造戴上一副墨鏡,又向前走去。
為何在京都要戴墨鏡呢?麻也子疑惑起來。父親平時一向討厭“墨鏡”和青年人留“長髮”。他曾講過,那是流氓分子和懦弱者的形象。
麻也子信步走在勇造後邊。她不是“盯梢”,而是被一股不安和疑惑所驅使,無意識地跟在後邊走。
從東山七條經過馬町去五條坂的路很狹窄。特別是人行便道,只有一窄條可供往來人透過。有時麻也子穿行在急馳,的小客車和載貨車中間。她的視線時斷時續地落到勇造的後背上。
在五條坂的拐彎處,麻也子發現勇造停在一幢漂亮的樓房前面。隨後,象被樓房吸進一般,在門前消失了。
似乎有一種奇妙的引力,麻也子也走近了那幢樓房。
這幢樓房座落在五條坂路口偏西處,是一幢現代四層建築。瀟灑的米黃色外飾,似乎要驅除掉四周的暗淡氣氛。
麻也子站在樓房門前,那裡靜悄悄地不見人影。自動門輕快地開了。麻也子提心吊膽地向裡張望。
入口右側懸掛了一塊金屬揭示板,上面寫出一大排駐在樓內的公司名稱。她走近一些,眼睛飛快地在上面巡視。麻也子的視線停留在三樓的一個名牌上。上寫:理查德。布魯特古董商店京都辦事處。麻也子驚呆了。
理查德。布魯特不就是那個幾次向東京的家裡打電話的外國人嗎?都是在晚十一點後的深更半夜。。。 。。。麻也子想:父親一定是進去拜訪這個“理查德。布魯特古董商店”了。
父親戴墨鏡意味著喬裝打扮。同樣,在這次京都之行,父親又換上平時不穿的高階方格上衣和麻也子從未見過的褲子。麻也子本以為父親隨身帶些寬舒方便的旅行服而沒有注意。。。 。。。如果從另外的角度來看。不是可以說明。墨鏡和這套服裝是父親故意做給別人看的嗎?這不是說明這是為了防備別人發現他到古董商店來的嗎?還有,那支手槍又是怎麼回事呢?麻也子向內張望,發現有自動電梯。她心中突然出現去三樓的衝動,於是向自動電梯跑去。但,她轉而又剋制住自己。麻也子認為,女兒如果對父親的行動有懷疑,就採取跟蹤到父親搞商務活動的場所的越軌行動,這是卑鄙的行為,不應該做這種事。
麻也子躊躇地走出大樓。出來後。站在五條圾的拐彎處,重又朝大樓觀望。
一個男人走進大樓。這人也戴著墨鏡,寬闊的肩膀給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麻也子看一下手錶,是下午五點十分。
麻也子沿著道路走下去,右側是清水寺。但她已經沒有參拜的興致了。麻也子毫無目標地沿著電車線路走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走過東山安井,前面已望見祗園路口。麻也子避開人聲嘈雜的四條河原町,登上八坂神社的寬臺階。這種日子裡很多人要去鄉間度假,但這裡的人仍然很多,各種各樣的小貨攤也在招徠顧客。
麻也子的目光突然盯在路旁的占卜卦攤上。
3
那卦攤不是普通占卜,是黃雀抽帖。
叼著卦帖急急忙忙跑進跑出的小鳥,顯得十分可愛。麻也子擠進已聚集了十五,六個人的卦攤前觀看。
卦攤上懸掛著“黃雀神籤”的布幌。
小型神殿前有一條小路,還插著個太陽旗。黃雀在小小的舞臺上,完全是一套馴熟了的表演。
聽老頭兒吩咐。黃雀接過香資,就靈巧地叼起一個小太陽旗,碎步跳上神殿,鈴聲一響,抽出一個卦帖。然後開啟封條,把圭卜帖遞在伸出的手心裡。
黃雀伶俐可愛,麻也子看出了神。
當然,對於在女子大學受到現代科學教育的麻也子來說不會相信占卜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