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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臭撲面而來。皺起眉頭,楚辭睜開眼睛,褐色的雕花天花板就印入了視野,眼角是酒紅色的沙發,還有上面穿著性感比基尼的美女,很明顯不是自己那個二十平方不到的出租屋。
翻身而起,楚辭愕然發現房間內不止一人,有男有女七八個亂七八糟地躺在白色毛毯上,十幾支空蕩蕩的紅酒瓶滾落一地,如同一個盛大派對的收尾現場。
“我這是在哪?”楚辭揉了揉太陽穴,雖然沒有徹底清醒,但理智告訴自己沒有做夢。
“嘿,大兄弟,你算是醒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輕佻的聲音在楚辭背後響起,隨之一個手掌託在楚辭手臂上,楚辭正好接力起身。
楚辭轉頭看去,只看見一個染淺紫頭髮的女孩的盯著他,這個女孩約莫二十四五歲,模樣普通至極,但是在其臉上化了大量的妝,看起來還是有幾分可人。
不過從她暴露的黑色短裙以及對自己的稱呼來看,不像是個正經的女孩。
“我也不知道,剛剛加班完補覺,一睡醒就到這裡了。”楚辭搖搖頭,眼睛在房間內掃視一圈,將所有人的模樣分類,可惜眼鏡沒有帶,現在眼前一片模糊,只能依靠衣著體型大致記住。
楚辭朝房門徑直走去,想要離開這個房間。
“沒用的,我試過,門打不開。”紫發女孩朝楚辭解釋道:“我比你早醒幾分鐘,別說門口,其他地方我都檢查過,窗戶都砸不開。”
紫發女孩一說,楚辭沒有繼續嘗試,方向一拐,直接湊向窗戶,窗外是一片深沉的黑,哪怕房間內燻黃色的燈光微微透出,也只能朦朦朧朧分辨出這是個植滿花草的花園。再往遠處看,連可供色差分辨的參照物都沒有。
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想來其他人都醒了。
“臥槽,這是哪?我不是在網咖嗎?”一個身著校服的高中生跳了起來,略帶稚氣的臉龐充滿慌亂:“就眯了一會眼,怎麼就來這裡了!”
其他人也紛紛小聲議論抱怨,嘰嘰喳喳地小聲說話,但臉上都爬滿了憂色。
“啊!”一聲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響了起來,那個穿著性感比基尼的女孩最後一個醒來,看到房間內男男女女怎麼多人,下意識就尖叫出來。
“別吵。”楚辭最煩女人事事大驚小怪,剝下自己外套一甩,直接朝比基尼女孩扔去。
可惜動作雖帥,操作人卻經驗生澀,外套飛出兩三米,就掉在中間的地毯上,離著沙發還有幾米距離。
“呃。。。”楚辭揚起的手臂一僵,這情況。。。太尷尬了。
陣陣輕笑在人群中響起,讓楚辭和比基尼女孩越發窘迫,好在一箇中年大媽心地善良,看不過眼,走上來撿起外套遞給比基尼女孩,**的**套上外套後,失去男人刺體的目光才讓她有了點安全感,望向中年大媽和楚辭的眼神也和善許多。
“朋友,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不看不知道,楚辭一轉頭,就差點被亮瞎眼,細碎的短髮,明亮的眼眸,高挺的鼻樑,還有那薄薄的嘴唇,什麼叫帥哥,這才叫帥哥!
相對楚辭那長期帶眼鏡壓塌的鼻樑,以及職業腰椎病帶來的輕微駝背,明顯帥哥給人的好感比楚辭要來的多得多。
“抱歉。”楚辭搖搖頭,並沒有多說話。帥哥露出失望的眼神,同樣朝門口走去。紫發女孩再次提醒,可帥哥並沒有聽,對著插芯的門鎖擺弄起來。
“天哪,現在已經天黑了,老婆兒子還等著我吃飯呢。”又土又髒一看就是勞動工人的中年大叔蹲在牆角,望著窗外滿心憂慮。
“吃飯是不可能了。”身穿緊緻職業裝的女人抬起手腕的石英錶,對著其他人道:“手錶上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可外面卻天黑了,除開手錶出故障的可能,那裡的壁鐘、窗外的天色、以及櫥櫃上的英文報紙,無一不證明我們現在是處在西半球通用語言為英語的某個國家。”
“我我我。。。這就。。。出國了!”高中生目瞪口呆,幾乎難以置信。
楚辭瞄了一眼,雖然看不清楚,但那份報紙的確是英文的。
“騙鬼呢,老子剛剛喝了一頓酒,怎麼可能會突然出國,肯定是有人要綁架老子,讓你們演戲騙贖金吧。”充滿暴發戶氣質的暴發戶揮舞臘腸一樣的手指,朝其他人指指點點:“知道老子是誰嗎?河西區濤哥就是老子的拜把子義哥。識趣就把老子放了,不然老子弄死你們!”
“你想要弄死誰啊?”懶洋洋的聲音伴隨懶洋洋的人以一個詭異的方式從半空慢慢浮現出來,僅露出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