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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計畫和老師搭一大早的班車南下,可是老師臨時因病不能成行,而她在清茶齋裡又耽擱了些許時間,所以只好改搭下一班車前住,等她到達臺中火車站時都已經十一點半。
只是怎麼沒看到要來接她的人呢?她明明已經打電話到茶園去,對方也說接她的人已經出發了啊!
她努力瞪大眼睛,就是沒看見疑似張家茶園的人,只好坐在車站外的長椅上痴痴的等,等到周公都來邀她作客了,張家茶園的人都還沒出現,困極的她索性以薄外套裹住腦袋,就這麼呼呼大睡起來。
而另一邊,張沉潛一路都怒火未歇。
不是十點就該到了嗎?人是死去哪裡了?害他像個呆子似的開著車在車站附近不停繞圈。好不容易想起阿惜給他的電話,偏偏打了還是沒人接聽。
“老頭的學生是耳聾了嗎?手機也不接!”他抓狂的把手機住一旁扔去,在繞了第十圈後,再也不耐煩的將方向盤一轉,掉頭往茶園開去。
“臭老頭,不來還給我找麻煩。”他不停的咒罵著。
但沒想到車子才開至半路,阿惜便打電話來說,那個臺北來的大牌傢伙錯過原本的車次,所以得等到十一點半才會到車站,而現在他的手錶正好指著十一點二十分。
“靠!媽的,當我很閒啊!”他擱在方向盤上的手緊握成拳,當下恨不得把對方的脖子扭斷,卻只能心不甘情不願掉頭回車站。
停妥車子後,他由停車場走向車站,每踏出一步都不忘留下一把憤怒的餘火。
只是在來來往往的人潮裡,他就是沒看見有誰像是在等人,好不容易人潮散去後,扣除當地的遊民,他只看見一個用外套矇頭大睡的……小女生。
不會是她吧?阿惜說是老頭的學生欸!在他的印象中,會到清茶齋學泡茶的通常都是社會人士,鮮少有這麼年輕的啊?
“老頭什麼時候改吃嫩草了?這不會是他孫女吧?高中畢業了沒有啊?”隔著一小段距離,張沉潛偷偷打量著癱坐在椅子上的人,兀自揣測著。
不會吧?睡得可真沉,在人潮來來往往的火車站都可以睡這麼死。
他走了過去,伸出食指推了一下瘦弱的肩膀,“小妹妹,小妹妹!”
睡得像豬的人仍舊是一動也不動。
嘖,還真是有夠好睡!在她面前踅了半圈後,他決定掏出手機,二度按下阿惜給的號碼。
天可憐見,這次沉睡的人終於被電話給叫醒了,只見她揉著惺忪睡眼掏出手機,含糊的應聲,“……喂,我是梁豐艾。”
他戲謔的挑挑眉,直接掛上電話便一掌拍向她的腦袋,“小丫頭,走了。”
被狠狠巴了一下頭,梁豐艾這才張開眼睛瞪向來人。
眼前的臉孔有些模糊,不過從她身旁的一大團陰影判斷,這個高大的男人就像一尊拔地而起的雕像,正凜凜的杵在她面前。
但他是誰啊?她努力的把腦袋裡的混亂迅速的進行一次磁碟重組,卻因為空間不足而遭到拒絕。
既然重組失敗,只好轉而從面前那雙馬丁鞋緩緩的往上掃去,以最原始的方式來組裝對身前這個男人的認知。
好長的腿!這雙被牛仔褲包裹住的腿會是什麼模樣呢?是糾結結實的肌肉,還是像竹竿似的瘦骨嶙峋?
藍綠色的條紋襯衫下,袖子隨意的被卷至手肘,露出麥芽色的健康手臂,襯衫下的胸膛應該是寬闊結實,梁豐艾忍不住揣測,若是靠在上頭會多舒適。
再往上看去,躍入眼簾的喉結十分明顯,剛毅的臉部線條,飽滿的唇與挺直的鼻樑,勾勒出男人特有的張狂,那道正看著自己的如炬目光,正橫眉豎眼地表現出他的不以為然。
見她愣愣的看著自己發呆,張沉潛當下眉一皺,不耐的沉下聲,“小丫頭髮啥愣,還不走?”
梁豐艾揉揉鼻子,無辜的回道:“我不是小丫頭。”她瞪大眼睛,話中還含有濃濃的鼻音,“你是張家茶園的人?”
張沉潛掃她兩眼,不屑地問:“高中畢業沒?”
“我大學都畢業很多年了,你竟然問我高中畢業了沒?”她沒好氣的反問。
若是平常被人誇年輕,她一定會樂得飛上天,只是這男人眼中帶有輕蔑,所以她才不想裝小。
聞言,他只是冷笑,“原來是大人了,那怎麼連最基本的準時都不會?”他忍不住語帶嘲諷。
“我、我很準時啊!”
“十點的車搞到現在叫準時,我看你不只是高中沒畢業,只怕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