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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內即刻啟程。”
“可……”
像是知她要說什麼,巫硯雲將手中的摺扇一合:“胡喜,進來。”
他話音剛落,一個樣貌敦厚的壯年男子垂首走了進來:“小的在!”
“日後,這位雲孝廉雲公子便是閒雲居的二當家,我不在的日子裡,凡事都需稟明雲公子方可行事!”語畢,他一指孝廉,沉聲道:“你可聽明白了?”
那胡喜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得微微撩起眼皮迅速的瞅她一眼,隨即一如先前般恭敬道:“小的聽明白了。”
雖然只是匆忙的一瞥,孝便已讀出了他的意思,想必是看自己年紀尚輕,很有些不以為然的意思。
輕輕的在心底冷哼一聲,來日方長,她還不信收服不了這麼一個四肢發達的粗漢。
“既是如此,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事情談妥,眼看夜幕已然籠罩下來,她也不敢再多做耽擱,向巫硯雲討了一些高山茗茶,拿精巧的陶罐裝著,往代姟�醺�呷ァ�
她還從來沒有離開王府這麼長時間過,行了許久,依稀看見王府門前高高挑起的大紅燈籠,剛要轉身鑽入通往膳房小門的巷道,忽然聽見巷子裡傳來一片細碎的腳步聲。
聽起來,並不像是一兩個人行走的聲音。
心頭吃驚之餘,她緊忙一閃身,躲在了巷口的一個大楊樹後。
“快點,快點!”一個有幾分熟悉的女聲低低的傳來。
孝廉很是好奇,卻始終沒有膽量探頭張望,只是在腦海中漫無目的的搜尋著這個聲音的擁有者是誰。
“唔——唔——”有更為低不可聞的掙扎聲傳來,那人像是被捂住了嘴,聲音中透著不可知的驚惶。
她再也按捺不住,動作十分輕巧的側樂側身。
那支匆匆行走的隊伍目的十分明確,一名婆子領著兩名轎伕,前面還有一位打燈籠的小丫頭。
由於光線很暗,她並沒有看清幾人的樣貌,只是依稀察覺到轎子裡的人並不安穩,甚至左衝右撞的做著徒勞的掙扎。
“老實點!”那個婆子回過頭斂了嗓子斥道。
然而,轎子裡的人並沒有因為她的喝斥而安靜下來,反而衝撞得更厲害了。
“曾媽媽——”許是擔心這樣下去會出狀況,那個引路的小丫頭忽然停下來怯怯的輕喚一聲。
她這一聲,令孝廉頓時眼前一亮,難怪聲音如此熟悉,那個曾媽媽不就是李氏的奶媽嗎!
心裡這麼一思忖,那抬轎子的一行人便已越過了她藏身的大楊樹,向著北邊的街面上走去。
莫非,是李氏久遭宇文達冷落,如今正主不在府中,就耐不住寂寞偷跑出去找小情人溫存去了?
也難怪她會這麼想,誰叫當初李氏什麼罪名不好安,非得給她安個通姦的罪名,企圖將她一招斃命,如今這一出,反倒無意中叫孝廉撞上了,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叫她如何甘心!
她心中想著,卻也清楚並非就真如自己希望的那樣,但既是撞上了,哪有不探個明白的道理,不容多想,她便折身跟了上去。
曾媽媽一行行色匆忙,且鮮有走大道,一路上左轉右拐,搞得神秘兮兮,有好幾次,孝廉都差點跟丟了。
越是這樣,越是激起了她強烈的好奇心,頗有些不到見棺材不掉淚的決絕。
終於,行至一條喧譁的小巷時,曾媽媽停了下來,由兩名轎伕粗魯的從轎上拽出一個人來。
孝廉看得真切,那是一個身著粉色衣裳的年輕女子,由於手腳都被縛住,口中又塞了東西,出得轎來,只能不安的扭動著身子表示抗議,卻絲毫反抗不了被人扛在肩上的命運。
再一看那巷內,雖已是完全處於夜幕的籠罩之下,卻喧囂鼎沸之聲卻絲毫不減,兩側林立的高樓內,掛滿了紅豔豔的成串燈籠,隨著夜風的吹拂搖曳的擺動著,其間不時夾雜著女子的嬌笑聲,而樓下的門前,都端端的站著三五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姣美女子,遊弋其間的公子哥們更是一派春風得意的淫邪之態,不時的摸摸這個,捏捏那個,好一番熱鬧的煙花美景。
而那轎伕正是扛著那年輕女子直奔其中一處小樓而去。
孝廉定睛一看,小樓正門處的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燙金大字——百花樓。
好一個惡俗的名字!
翻一個白眼,她總算明白過來,這曾媽媽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一幅老實相,實則暗地裡幹著買賣民女的營生,這……其中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