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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嗎？”
沈惑喃喃自語，擦去了額頭上的冷汗，微微鬆口氣。
“咦，你做了什麼夢？是噩夢嗎？”
這時候，從前面座位上冒出來一個人來，嚇得沈惑背後一聲白毛汗。
眼前的女生，長得很漂亮，扎著兩個丸子，她的頭髮染成粉色，畫著精緻卡哇伊的可愛妝容。
看著沈惑時，朝他眨眨眼，靈動又可愛。
只不過她的下巴有些不自然，尖尖地戳在帶皮座椅上，很像葫蘆娃故事裡面的蛇精，配著可愛的臉型，讓人感覺很彆扭。
但沈惑卻沒有再看她，而是看向她的頭頂。
也不知是不是他還沒有睡醒，還是睡蒙了。
又或者，現實和夢境重合。
他好像看見那個無頭女鬼，正靠近在眼前的女生的肩膀上，猩紅色的蔻丹指甲在女生的臉上摩挲。
只不過下一秒，耳邊再次出現嗚嗚的聲音，那個紅衣無頭女鬼眨眼功夫消失。
過了許久，沈惑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回覆前面的女生。
“沒，沒有。”
他忍不住扣著指尖上的紅痣，這是他緊張時，才會做的小動作。
女生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以及內心小小的嫉妒。
面前這個青年，長得比女人還要美。
過於精緻不需要任何粉飾修容的面容，穿著一聲白色T恤和簡單的牛仔褲，並不會讓覺得他很瘦弱。相反，青年渾身透著一股英姿勃發的少年感。
這讓她感覺到危險，這個青年說不定在接下來的直播裡面會將自己的光芒覆蓋。
他可能會是自己這期節目中的絆腳石，感覺不妙啊。
但她眼中嫉妒掩蓋得很好，嘴角上揚，換上甜甜的笑容。
朝沈惑友好地伸出手，做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戚夢曼，是一名豆豆軟體上的美妝博主，很高興認識你。”
自以為自己掩蓋很好，殊不知，對於大起大落，嘗過世間冷暖的沈惑來說。戚夢曼那一閃而過的嫉妒早被他盡收眼底。
但沈惑不在意，因為白鵬煊的眼裡，也會經常閃過這樣的眼神。
“沈惑。”
做了個夢，感覺現在多說一個字都累。
“什麼？！”
戚夢曼聽到沈惑這個名字，突然，驚呼一聲，吸引大巴車內眾人的視線。
看著眾人視線朝她身上聚集，她微勾唇，眼中閃過惡意。
沈惑心中升起了不好的感覺。
“你是昨天被全網黑，萬人嘲，現在黑粉佔據粉絲百倍的沈惑？那上面說你是同性戀，還跟著老..睡是不是真的？”
戚夢曼長甜妹，可嘴巴卻很毒。
其實對於同性相愛，現在社會大多數的人都能接受。
但娛樂圈不一樣，對藝人要求嚴格，任何黑點，都有可能讓藝人身敗名裂，陷入囹圄。
戚夢曼這樣說，現在把沈惑的那點事情，擺上明面。
坐在靠前面的肌肉男，明顯露出厭惡的表情。
彷彿看沈惑都覺得噁心，直接轉頭回去，用腦勺對著沈惑。
而坐在肌肉男另一邊的一個黑色長髮，打扮十分成熟，走御姐風的女人，輕蔑看沈惑一眼。
“欸，副導，等會兒要是到了地方，我可不跟他一路。聽說他們這個圈子噁心得很，萬一有什麼病傳染給我，我粉絲可不依啊！”
因為戚夢曼的一句話，讓大家對沈惑的感官降到冰點。
雙方像是隔著厚厚的一座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