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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將笛子給了她。
“妹妹,你不怪我?”
面對南若的問題,安離一笑,不置可否,這古代的女人,善的善,惡的惡,善甚,惡甚!像這南若,下毒時毫不猶豫,而此時卻又善良得很。她覺得她並沒有失去什麼,倒是這個南若,十年功力,還有玉笛,現在都落在她手裡,而她,現在沒了媚術紅顏殤只怕連舞也跳不了了。
“怪,當然怪你了,壞女人!”花吟推了南若一下,孩子氣的拉過安離,護在身後,“小姐,我們走吧,不要理這個壞女人,我們回家讓相爺幫著找神醫好不好?”
“小丫頭,我哪裡是壞女人?等你長大了,有了愛的人,你就能明白我的做法了,愛情是自私的,南若為了君公子,只要能和他長相廝守,什麼都願意做的。”南若說這話的時候,紅著臉,美得心驚。
花吟聽了,低下頭去,愛的人嗎?
“好了,我明白。花吟,我們走吧,去放天燈,怎麼樣?”安離還看不出花吟的意思嗎?只怕小妮子心裡早就有個心上人了吧,想到三公子君無玦那張冰山臉,安離覺得喋喋不休的小麻雀花吟倒挺適合他的。
“三妹妹你且慢著,你聽姐姐一言,人若無心便無情,人若無情便心死,你現在可以說做到無情,但世間最奇妙最難說的,便是這一個情字,若是他日妹妹動了心,且記著莫掛念負心之人,速速離去方為上策。”不要像她一樣,愛上了一個人,就再也捨不得離去,若非如此,她早該逍遙天下了。
“謝謝姐姐提醒,安……心璃記下了。”安離險些說出了自己姓名,只怪這個南若句句真心,倒是說到了安離心坎上,有些感動。
“記下就好。跳舞是劇毒的催化劑,每多跳一次,毒就深幾分,也怪姐姐躋身紫韻坊,跳得多了,現在毒性已深,怕日後妹妹最多隻能再跳三次,否則,做姐姐的也沒辦法了。”
只能再跳三次舞?無妨。
安離略一思量,點點頭便和花吟離開了。
“小姐,你就一點不擔心嗎?你中毒了!”花吟見安離絕美的臉上並沒任何情緒,疑惑的看著自家小姐,二公子說小姐長在江南,是個嬌柔軟弱的小姐,可現下的小姐性子也差太多了,有時花吟真的覺得她沒有心。
“你小姐我沒有心,還怕這情毒不成?”
沒有心?花吟愣了,搖搖頭不明白,不過想到可以趕上一年一度的花燈會,又高興起來了。
☆、環兒失語惹花魁
花燈盛會在煙雨滿江的湖心亭,花吟說,煙雨滿江是京中最美的地方,有最清澈的水,還有愜意的船。
主僕二人在江邊租船,那船家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子,見著安離的臉,愣是半天沒說話,驚豔了,他撐了好幾年船,頭一回見著這麼美的小姐,像個妖精兒似的。
“喂,你的船到底租不租啊?不租我們可走了。”花吟見這窮小子這般無禮的盯著自家小姐,不樂意了,拉著安離就要走。
“誒,姑娘留步,要租!要租!姑娘請上船。”小夥子一見兩人要走,急了,忙追上岸去。花吟這才撅著嘴,扶安離上了船,還不忘囑咐道:“你且好好撐船,有個什麼閃失我們可不付錢!”
“這個自然。”小夥子嘴上應著,心裡卻犯嘀咕,與這麼個美人同船,不付錢他也是樂意的,又偷偷看了眼安離,道:“小姐生得真好看,也是去亭子裡賞牡丹的?”
花吟憋了他一眼,不說話。安離性子淡薄,略微點了下頭。
小夥子見安離應了他的話,心裡高興,一邊解著系在大木樁上的纜繩,一邊唏噓道:“那姑娘可得小心著點,亭子裡魚龍混雜,許多不好惹的主,小姐生得那麼美可危險著哩,去年我見著柳色樓的花魁蘭香姑娘,那姿色還不及小姐一二……”
“你胡說些什麼?還不快些開船,我們小姐何等身份,怎麼拿那花街柳巷的、的粗人相比呢?”花吟也是出身書香門第,對煙花女子好感全無,一聽小夥子這比喻,當即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但罵人她也不會,也就半天憋出個“粗人”。安離見她氣惱的樣子反倒笑了,這丫頭也真可喜,她對風塵女子倒不反感,畢竟都是人,若非生活所迫哪裡會墮落?
“粗人?我倒要看看這說話的人是有多金貴,船家,你且站住!”
說話的是一嬌柔的女聲,叮咚悅耳。安離抬眼看去,見一奢華的大船停在她們面前,在小船的襯托下更顯張揚。船頭一對男女,相擁而立,女的嬌嬌柔柔的倚在男人胸前,一張蜜桃似的小臉嬌美如花,這開口說話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