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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入雲聽了卻微微一笑道:“小弟自來就無甚志向,但求能自自在在的完這一生,也就足矣了!”
虯龍子哈哈笑道:“賢弟好一個‘自在’,當今天下者,得自在者能有幾人。賢弟看似無甚志向,卻不知你的煩惱卻是大著呢!”
張入雲聽了,也是訕訕笑道:“小弟也知這自在二字難求,但唯今之際,卻是騎虎難下,不得不為之的事了。”
虯龍子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道:“如此說來,賢弟是有負於他人的事了!”
張入雲點了點頭道:“不錯,小弟不求通達天下,但求獨善其身,只是這混沌濁世,卻是施人恩者,不得好報,負人義者,逍遙自在!弟雖不才,至少不能做那負義之人,這姑婆嶺一事,小弟只求盡力,如真不成,終我一生,也要尋它個明白。”
說的此話時,張入雲雙目之中好似欲噴出火來。虯龍子在一旁見他神色張厲,知這是他的魔障,有心替他分解分解。隔了半晌,方才徐徐說道:“賢弟能作此想,足見心胸磊落光明,但如此執著,終是小乘,於他年功果,卻有妨礙。”
張入雲知虯龍子是為自己開導,心下雖感激,但仍只輕輕笑道:“小弟資質愚鈍,難堪大造,當真能做到光明磊落這四個字,已是幸甚幸甚了!”話說出口,卻又覺有些張狂,一時臉上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虯龍子聽他如此分辯,已知他墜落較深,知一時難改,只得又換了口氣正色道:“人各有各的志向,不能勉強。只不知賢弟當初學來這一生的本領,卻是意欲何為?”
張入雲見他改了正色,又聽問的嚴肅,自然也端聲道:“自然是為了行俠仗義,抱那世間不平之事。”
虯龍子見他言辭雖拙,但話音洪亮,語出之時,雙目之中無有一絲隱晦,知是言出於心,當真是肺腑之言。因感他雖入得江湖,卻未有沾染一絲江湖中的習氣。一時忍不住道:“那未知賢弟所說的行俠仗義的‘俠’字,卻是作何解釋呢?”
虯龍子這句話當真是問到張入雲的心裡了,瞬時間意氣激處,一時大聲說道:“小弟魯鈍,實說不出什麼大道。唯心裡每常想著一句話,只知道維護公理,打抱不平,為那有冤曲的人兒能舒一口心中的怨氣。”
虯龍子聽他意氣奮發,已知他心病所在,只是苦於自己也是重任在肩,不能伴的張入雲長久,想著他大好少年,日後恐要為此吃得大苦,卻是皺了眉頭。
但一時細加思量,自己正好也有一事要掛心。想到這裡不由的眉間一舒,卻又道:“即能如此作想,賢弟已然是當世豪傑了。”接著又抱拳道:“只是為兄尚有一事相求,怕要耽擱賢弟不少功夫,不知賢弟能否答應?”
張入雲見虯龍子竟有事相求自己,卻是始料不及,當下還禮道:“小弟與兄長一見傾心,何來求不求的,但憑兄長吩咐就是。”說話時,語出甚恭,卻不是在裝腔作勢。
即如此,虯龍子還是委決不下,末幾,方又開口道:“說來不怕賢弟笑話,為兄出身貧賤,十多年前就已出來闖蕩江湖。因其時未遇明師,只空有一身蠻力,在江湖中胡混而已。數年之後,得有遇合功力才得大造,那時節雖有些許本領,但也還是小乘。且生性魯莽,氣質俗劣,難堪大用,不想卻有幸得蒙一位崆峒女俠垂青。為兄雖不才,但得此一位佳人,日後也無再心思貪戀她人了。只是不想後來我卻被尹天仇暗算,假死在地下整整六年,雖也因此而得悟上乘心法,但出世之後,卻驚聞那位女子已是要與近日內下嫁崑崙派弟子了。我雖不信,但終是想去問一問她的真心。只是近來不巧,我有一故人身遭險境,需要我去救援,但兩處隔的天南海北,為兄分身乏術,卻想請賢弟代勞一件!”
張入雲聽了半天,已然明白,當下即道:“這樣的事,兄長何不早說,即如此,還請兄長將你那位故人所在告知小弟,弟代兄長走一遭就是了。”
誰知虯龍子卻搖頭道:“不怕賢弟難堪,這一樁事若要賢弟去,只怕還真有點困難。我只想賢弟為我跑西崑崙一趟,雖是路途遙遠,但危難卻小。”
張入雲聽得虯龍子直言,倒是一點也不在意,只是聽他口裡稱那女方是崆峒派,而那男方又是崑崙派的。一時不由卻是想到了姚花影和劉雨濃,不知怎地,心下一拎。當下略帶異聲道:“不知兄長這位紅顏知己是何姓名,小弟又該如何尋找才好?”
虯龍子聽他問的仔細,倒是炭臉首次泛紅起來,一時笑道:“此女是當今崆峒派掌門之女姓雨名喚嫣然,所去地方乃是崑崙山之西叫玉陽山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