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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用過東西的,只得將懷裡紅巾抽了出來替她墊在椅上。
後又取過禪房內的羅賬掛在牆上,將自己與香丘分開。香丘自在一邊安歇,自己少不得只好與兩位大師相伴了。
香丘見此,雖仍是有些不樂意,但看目前情形,卻也只能如此,只是今日裡不曾清潔沐浴,仍是心裡不暢,一時惡聲惡氣的走過一側,卻不再理張入雲。
張入雲見此心裡很過意不去,但也是無可奈何,自此香丘那邊再無響動,室內清靜,自己也尋了一張交椅坐下,他這一個多月以來,都未曾正經下過功夫,此時雖是這禪房裡諸多不便,但不知怎地,竟是靈臺間少有的清明,只一坐下,便欲入定。
未想才剛閉上眼睛,卻聽見隔壁香丘傳來一聲驚呼,頓時間又把他驚醒。
待張入雲搶過身來看香丘這面有什麼異動的時候,卻見香丘身上的紅綾已是放出一片紅霞將她那半面照那個通紅。本是如同白板的牆壁上,卻是顯出了諸多畫像。
再往近看,原來卻是藏傳的佛教的歡喜佛,有腳踏裸女,有懷抱交接,也有雙體相捅的,一時竟是金剛骷髏美女纏作一塊,雖是滿目猙獰,卻又得一片的活色生香,實是欲罷不能,欲棄不捨。
當下香丘見了,第一個啐道:“什麼高僧和尚,一屋子牆壁上卻繪了這些不堪入目的東西!”
張入雲聞言卻忙阻止她道:“切莫亂說,這是藏傳佛教的菩薩,絕不是些徒具聲色的畫像。東海師傅臨終前曾要我二人看一看這壁上所繪,說不定另有深意。你且耐心些,再做計較也不遲!”
未想香丘聽了這話,面上旋即羞得紅了,原來她看得滿目男女交歡的壁畫,再聽張入雲要她二人同看,當下會錯了意,卻以為東海有意讓二人成就夫妻。雖說自己絕不討厭張入雲,但也從未想過二人要有跨越男女關係的舉止。
此時她見張入雲將這畫兒看的上了心,心裡卻有些七上八下的,再到後到,卻見他聚精匯神,竟盤坐在地上端詳起來,不由心中更是害怕,生怕他看多了滿壁瘋魔的神像,自己也入了魔,到時獸性大發起來,卻是難處。
惴惴不安之下,香丘竟是一夜未睡,未想張入雲卻是一宿枯坐,如老僧入定一般,一直都是無聲無息,不見有一絲舉動。
待天光大亮,香丘起了身,卻見張入雲仍是閉目入定。她自己也是經常做這樣的功課,見此自是一目瞭然。
但到底先下情形不同,這房內只有張入雲才能與自己說的上話,此時他卻又入定,房間裡頓時變的如死一般的沉寂,還要讓自己一人獨對兩具屍體,一時苦惱處,卻是欲哭出聲來。
想到心裡恨處,又想把張入雲推醒,但終是怕如此舉動,驚了他的元神,即不敢又不捨,思量了半日,也只得作罷。
口裡渴時,便取過那把提壺,未想到內裡鮮奶還有不少,竟還是溫的,而那一碟胡桃雖是被自己昨日吃了很多,但也還有大半碟,心裡雖然奇怪,但知道暗中必有什麼法力作崇。
此時她百無聊奈,只得拿眼前食物磨牙,吃了半日見張入雲仍是不醒,不由又恨又氣,忽然想起門外還有隻狗,卻是喜上眉梢,趕忙提了胡桃逗狗去了。
待張入雲醒過來時,已是申時,就見室內一地的胡桃殼,而那狗也與香丘耍得正歡。等他上前與香丘說話時,卻換了香丘半日不理自己,只空留下張入雲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得自己一人在旁邊納悶。
好容易到了傍晚,香丘才開口與張入雲說話,卻未想到此時又換了西方飛來一群烏鴉,直衝禪房而來,其數至多,遮天敝日,飛行迅速,卻又均極神駿,其中還有十數只遍體赤羽的,更是個中健者。
那癩皮狗見此,又是大發神威,幻化出法相嚴陣以待,只是群鴉太多,又不顧身死,前赴後繼這下,防不勝防,惹到靈犬大怒時,就見它猛地跳至禪房前一座僧舍的房頂,仍是如昨日裡一般,將身如吹了氣鼓脹起來。
香丘見它又是這般伎倆,卻急忙將雙耳捂起。未知今日卻不見它向天厲哮,而是鼓脹至極限處,運盡力氣周身一抖,頓時間千萬道精光從它身上透出,直射向空中群鴉,轉瞬間群鴉如中了箭矢一般,紛紛落下,只這一擊,漫天的烏鴉竟被那靈犬射落了大半。
張入雲目光如炬,看的真切,卻原來是那巨犬將自己周身毛髮射出,實是有大法力,只比當日那條淫狐尾後的狐毛的威力,強盛了千倍。
只是那巨犬,經此全力一擊,也是萎頓不堪,一時收了法相,只在地上喘氣。剩下的烏鴉見了,卻不似昨日黑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