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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觀察之際,耳畔卻聽得顧老人大聲喝罵道:“你兩人磨什麼功夫!躲什麼懶!就這點力氣怎能勾動地火催動爐鼎!快給我用力拉扯風柄!”說話間已是取了兩枚桂枝投入爐中,就見兩條烏芒攪動,竟是如漩渦一般只探的爐底,隨之而來的,也是那根連大地的石爐,竟在烏芒攪動之下被勾出一兩絲綠火上來。
老人見只勾動出這一些些地火,臉色一沉,口裡便是一番喝罵。夏超光想是平日裡見慣了師公的威喝,此刻見老人變臉,卻是不敢怠慢,忙盡力施展一身神力,只將那風柄拉動。欲將地火催的旺些。
張入雲見夏超光臉上憂急,心裡卻有些不好意思,方才若不是自己好奇打量這巖上變化,怎樣也可多出幾分力,該不至惹老人嗔怒。心裡歉疚之下,忙口底一聲驚暴,雙手提動風柄,只將一身真氣盡數注入巖內,直化做了源源不絕的動力。
當下陡聞那巨巖又是一陣撼動,原來已是遍體的金黃色,竟在張入雲與夏超光二人催動之下緩緩變做了一團赤火。巖上禽獸也自先時的一番掙扎,變做了已可在石上自由走動,若是沉住些氣用心傾聽,竟還可聞得幾許獸鳴禽音。
可就是如此這般老人還是顯不足慰,當下只仍是喝罵二人道:“還不夠!還差的遠呢!只這點爐火怎能提拔淬鍊毒砂?超光!你也入我門下十三年了,怎地到了現在還不能成事,難不成你要跟著你師傅師公身後做一輩子小徒弟不成?”
夏超光本是孤兒,雖然年小,但卻心高氣傲,生性最恨為人瞧不起他,此時聽師公喝叱,又罵他無用,勾動起高性,只是聞得他一身獅吼,一身粗布制就的單衣,竟是隨其體內充盈的勁氣鼓動。
一旁張入雲只覺手下一輕,但見八副風柄竟在夏超光一人之力催動之下,比二人先時還要迅速靈動。他不料夏超光一身神力竟然至此等境界,為不落人後,忙也亦步亦趨,一身功力隨之起伏。只是到的此等境地,張入雲也覺筋皮力竭,幾有力不能支之感。他一日之內連竟兩番將體力用盡,一時上雖是身體上還能打熬的住,但於精神上卻有疲累不堪之感。
再說那石爐在張入雲二人又一番催鼓之下,已是化做一團青色,首一次如火山一般的發出雷鳴,連番震動之下,滿石的神鳥俊獸已是放開四蹄翎羽,繞動那巨巖四下盤旋奔走,只在那鳥鳴獸吼四起聲中,爐底一點青幽的地火,已是如泉湧一般的炸了出來。
見此狀,顧老人才得喝道:“就是這個火候!超光,今日你師傅不在,權靠你守護火力,此是你首次生爐,可要盡心竭力才行!”
張入雲與夏超光二人此刻已是汗如雨下,腳跟好似水洗一般,流了一淌的汗水。但夏超光聞言仍自喉頭一聲低吼已做應對。夏超光能有如此長力,且能掙扎運動這許久,只這番精神意志,但又叫張入雲吃驚不小。他本也是苦行出身,只為這兩年來,總為修玄門內家功法,少了些肉體鍛鍊,一時上與夏超光相較有了些相形見拙之意,卻將張入雲往日精神勾動,當下面色一沉,再不做一絲掙扎運力之想,全副心思只放在助老人將那金鉤淬鍊好的事上。
張入雲這一般運作,本是有沖天之勢的爐火,竟是隨之變了沉著,且火勢不減,但卻更多一潭純青。
顧老人一見爐內火勢有異,再轉側見張入雲雙目如炬,只照定自己石爐內,知他已是將全副心思用在司火上,心中暗歎孺子可教,再見其目光凝動,滿面沉毅,知其力還可持久。當下再不猶豫,旋即就將手中金鉤送入爐內,但聽得鉤上一陣嘶鳴,其上一層油彩便如活物一般在鉤身來回遊動,卻總是不能脫得鉤去。
顧老人見正當時機,忙將夏超光存放在一邊的鐵匣開啟,只見一陣金光晃動,卻是為他赤手扯帶出一尾一尺七八寸長的金背蜈蚣。當下他卻不怕那蜈蚣有毒,竟將那蜈蚣如鐵鏈一般的纏在腕上,又取左手指甲重重在其缺了一半的頭首上一敲後罵道:“還不將那血蟾砂吸出?不然留你何用?”
那金背蜈蚣雖然生性不畏火,但眼見這地底石火勢力,也是不敢輕動,聞得顧老人喝令,卻是張牙舞爪,一番掙扎滿心的不願。老人見其不聽自己號令,因本就厭它於蛇姬難中施動毒手,當下也不再與其糾纏,手腕一番,便將其拋入爐火之中。
那蜈蚣見老人竟要用地火燒死自己,只嚇得連翻滾動欲逃出爐外,不想卻早被顧老人取了兩隻有近三尺一長墨漆一般的鐵條,當做火鉗一般夾動自己,不使自己跳出火圈外。雖是它天生靈物,頭頂獨角連連閃動,可避得一些煙火,但到底那地火在張入雲二人催動之下太過熾烈,實難以抵擋。萬般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