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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見動靜時,卻忽得肋下一涼原來是男子取掌揉搓自己雙腋。為此豔娘只當張入雲是激動自己癢處,好放開了自己,豔娘會如此作想,只為張入雲平時裡盡有些出人意表促狹的舉動,心裡正在取笑對方不知道自己絕不怕一些癢的。誰想此時的張入雲掌底卻是極盡溫柔,尤其十指指尖划動細緻,只撩拔的豔娘心尖發癢,幾不能自禁,且懷中少年雖只與自己一度春宵,但手下竟很有些分寸,指尖輕滑重抹與自己肋下細骨與玉肌之間,居然十分能事,彈指間功夫縱是豔娘也禁不得嬌吁了出來,不由自主的便想看看張入雲此時到底是何等臉色。正在她當時抬了頭了,不合有些疏神,終被張入雲尋了機巧,連忙一個振身,抽雲汲水一般的滑了出去,待立定身時也是與自己一般的面紅耳赤。
被張入雲脫身,豔娘又羞又惱,又見他也是一樣的臉色尷尬,胸膛起伏的厲害,知對方也是和自己一樣意亂了,正在擔心張入雲說些什麼來?誰知少年人將氣喘定便只一笑道:“你怎地行事還是如此荒唐……。”只是話才出口便見豔娘滿臉不得意,一片的不以為然,遂又寂了口,尋思半晌方幽然道:“你到底與眾不同,實在是我荒唐了!”
豔娘性高與眾不同,一時情迷有些舉動並不曾放在心上,只是為不得張入雲攜意才覺有些害臊,此刻聞的對方言語裡盡有些慢待自己的意思,反升了性著了惱立時冷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如照你說來我便是讓你責備的資格也沒有的了!你竟敢如此輕賤我!”
哪知張入雲此時反不再服低,搖首輕嘆,臉上露了些苦笑,一時倒行上前端看了豔娘片刻才慢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若說起當日事也有我自己的不是,其實這樣也很不錯,有些事情確是該當即立斷,免得害人傷己!我反為此覺得輕鬆了好些!”見豔娘聽得心神恍惚渾忘了方才嗔怒,再又道:“且不說這個了,你現在身體可還好些,到底虛虧到什麼地步,夜風可還能禁受的起?”
豔娘絕頂的聰明,雖說方才張入雲一番話關心關己,很有些辨不得明白,但聽內裡意思卻是好的,反覆回味,終是不好意思開口,只能在旁痴想,她性子又高又傲,一想到竟會有些留戀張入雲便是深恨自己自取其辱,嗔惱間心頭添堵終又是有些割捨不下。她本生的絕等秀麗,為出身緣故,骨氣裡都是透著貴人身份,未免豔麗有餘清秀不足,但這會子臉色變幻時憂時喜倒作了些無主婦人的臉色,又兼她正在傷下虛身,一臉的蒼白的厲害,反倒將個平日裡絕豔的婦人化做了幽幽嘆息的玉女。
張入雲看她一嗔一笑之間,兩般麗質不時變幻,只覺得心神一陣搖動,實禁受不得豔娘風情,忙再冷看一時自己反倒先亂了,當下忙上前打斷佳人思緒,和聲道:“要是無事,還是早些回房中休息吧,到底你身體還很虛弱。”
誰想一句話還是將豔娘說惱了,當時只冷哼一聲,也不作聲便是提身如一羽輕鴻般登落在二人存身桂樹的頂端。豔娘是素常的一襲黑羅裙,當時棲身樹冠倒身的長裙直垂的幾能墜至地面,當晚夜風又大,勁風裡把個豔娘羅裙吹送的如同烏龍翻滾,虯勁有力,一身的陰煞氣如染了墨的湖水一般一圈圈的盪漾開去,只在枝頭再不理張入雲,偏是這一般行色,越顯得的玉人冷豔,秀冠群倫。
張入雲見了心有所感,忽然想起這樹冠當年小雅也曾臥過,尋思之下有些知道豔娘為甚又生了嗔怒,當時苦笑女兒家心細,想想回去不妥,只得也上了樹,稍離的遠些靜守,不想二人就這麼靜靜渡了一夜。
第六十回 … 縱就無窮苦 不負有心人 (壹)
到得第二日豔娘與張入雲再無多話,彷彿沒事人一般只在觀中照顧,眾弟子門人一些也看不出。因是此一番仗賴石冥兒姐妹好多,兩人自是第一個前往探望,再見時見棲霞兒焦悴不堪,身形縮至嬰兒狀,且連殘魂也有些若隱若現,幾有渙散的危險。張入雲不料她傷的竟是這般重法,他只精一門點穴術,為人針治還有法可循,但這一類精魂元魄修道術法卻是自己相不擅長的,反是豔娘在齊樂長門下多待了半年,老人所有內典都有所窺伺,今一見倒有些手段,只說對方虧損太重,需得尋仙草靈根好生調治,至於合煉丹藥一節,縱是豔娘平日最惡做這些勞碌事,今也收拾心性為棲霞姐妹費起心來。
而二雲觀中積年置下的仙草甚多,正是堪得受用,少費了豔娘好多手腳。石冥兒本與豔娘一面相見後有些傾心,今又見對方出力,不由好感又添了一層,當再聞張入雲相詢二人這一趟西行如何,其姐到底怎生受的如此重傷,便也沒再作性,儘管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