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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李慶自認為,他是沒有做過虧心事的,然而……他不是殺人了嗎?儘管他殺的是一群該死的社會渣滓,儘管在蘇蘇的開導下,他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是符合傳統道德的,是回饋社會的正義行為,儘管他既不虧心也沒有負罪感,但是……
殺人就是殺人,警察可不會和他講道理。
所以看到這個突然出現在門口的警察,李慶還是禁不住有點小緊張。
但他也只是緊張而已,並沒有像一般的犯罪分子那樣,被警察敲門後就心虛膽戰,驚慌失措。
“李慶?”女警看著李慶,問道。她的語氣雖然很嚴肅,可是那雙水汪汪的嫵媚丹鳳眼,總給人一種含情脈脈的錯覺。
正是那雙眼睛,將李慶心中那本來就不多的緊張,又沖淡了一些。
“是我。”李慶面上流露出一臉摸不著頭腦的迷茫,還帶著點小詫異:“請問你是……”
“我是市局刑偵大隊三級警司倪園園。”女警觀察著李慶的表情,掏出證件亮在李慶面前,不動聲色地問道:“有幾個問題,想向你諮詢一下。”
“哦,哦!沒問題!倪警官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一定好好配合。”李慶作恍然狀,笑著點了點頭,讓開了門口:“進來說話吧。”
倪園園跟著李慶進了屋,來到客廳坐下,掏出一枝錄音筆,又拿出一個筆記本,準備記錄。
李慶倒了一杯水,放到她手邊,搬了張椅子坐到她對面。他像小學生一樣端端正正地坐著,雙手放在膝蓋上,兩眼平視倪園園,滿臉的嚴肅。
瞧李慶這副正襟危坐的模樣,倪園園不由心裡暗笑。表面上,卻還是一模肅穆威嚴的模樣。她清了清嗓子,說道:“李慶,我現在正式向你詢問,請你務必據實回答。上週日,也就是4月18日這一天,下午兩點至七點,你在什麼地方?”
上週日?下午兩點至七點?一聽這個問題,李慶就明白她是來調查什麼事情的了。因為那一天,正是他初次大開殺戒的日子!
不過李慶當然不會老老實實地回答,他做出一副回憶的模樣,說道:“那天下午啊……我一直都在家裡,沒有出門啊!”
倪園園道:“有誰可以證明?”
李慶搖了搖頭,皺眉道:“我一個人住,還真沒人能夠幫我證明。”
倘若蘇蘇來歷正大,李慶倒是可以讓蘇蘇作證。可她偏偏是個黑戶,身份經不起推敲。無論李慶說她是妹妹也好,或者是福利院的孤兒在他家寄宿上學也罷,都禁不起警方調查。所以與其說多錯多,還不如不讓警方知道蘇蘇的存在。
“沒人證明?”倪園園神情一凝,眼神變得銳利,直視李慶的雙眼,像是要看到他心裡去。
李慶毫不心虛地與倪園園對視,一臉的坦然。
見李慶沒有點心虛膽怯的樣子,倪園園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其實在來之前,倪園園已經作好了功課,調查清楚了李慶的身世背景。她知道李慶是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從福利院搬出來後,就一直獨住。倘若他真的一直在家的話,那確實沒人能給他證明。
幸虧之前李慶沒有把蘇蘇暴露出來,撒謊說蘇蘇可以作證他那天下午在家,否則就會出問題。畢竟,蘇蘇的身世來歷,是沒法子說清楚的。要是讓警察知道蘇蘇的存在,稍一調查,就會發現蘇蘇來歷不明。而他李慶也不可能把蘇蘇的來歷據實說出來。
他若說實話,說她是異界來的魔王,只會被認為是神經病,說不定會被送去精神病院強制治療。他若說假話,那更是沒法兒編造。到時候說不定警察會認為蘇蘇是被他拐來的小孩,而他又解釋不清,那樣的話當真麻煩無窮。
倪園園沒有糾纏上週日李慶去向的問題,直接換了個話題,問道:“你認識陳勝嗎?”
“陳勝?”李慶這下真詫異了:“陳勝是誰?”
“他外號叫黑皮,也是這個小區裡的住戶。”倪園園解釋道。說出“黑皮”這個外號時,她緊盯著李慶的雙眼,不放過他任何一絲細微的神情變化。
“黑皮?”李慶現在已經一點都不緊張了,他好像地球最強影帝一樣,揮灑自如地作出最符合正常狀的神情變化,皺著眉頭,一臉嫌惡地說道:“那個傢伙,還真是鼎鼎大名,小區裡誰不知道他?怎麼,他又犯什麼事了?”
見李慶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只是一副本能地嫌惡厭棄的模樣,倪園園不由抿了抿嘴,心裡一陣失望,又有些釋然。暗自想著:“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