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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李貴人的手裡,自然是一個宮裡住著的信貴人過手,才更方便去。
況且李貴人進宮不久,算是跟隨信貴人一起住,故此信貴人說什麼,李貴人才也都能往心裡去。
皇上此舉,便越發印證了廿廿心下的猜想去。
“信貴人原本也是有些沉不住氣的性子,來得沒有淳嬪沉穩。可是她這回的行事,卻當真叫我刮目相看。若此事果然是她所為,那她的出頭之日便也不遠了。”廿廿也覺欣慰。
月桂便也含笑道,“當日主子留在熱河將養身子,便是如貴人和信貴人二位主動留下侍疾。信貴
人心中一直是有主子的,若這回她當真學會了韜光養晦,那自也是她的福分到了。”
月桂提到當日如貴人與信貴人一起陪她留在熱河將養身子的事兒,便也不由得點點頭,“是啊,便是因為這個,我也希望她們兩個都能得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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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貴人的父親本智得了這兼差的事兒,自是跟長了腿兒似的在各宮都跑開了。
宮裡本就是牽一髮動全身的地兒,故此對誰家裡有個風吹草動的都極為在意。這信兒既然傳開了,各宮便都來給信貴人道喜。
只是因為李貴人是跟信貴人一個宮裡住著呢,旁人來沒什麼不自在的,倒是芸貴人有些不得勁兒,她這便央著如貴人陪著她一起來。
因大家夥兒都是貴人,雖說有年資前後,可也沒有誰拜見誰的道理。故此一得了如貴人和芸貴人要來的信兒,信貴人便親自到宮門口兒來迎著。
三人相見,互行平禮。芸貴人嘴甜些,一口一個“信姐姐”地叫著。
信貴人拉著如貴人的手便笑,“今年進宮的這兩位妹妹啊,如今當真都是皇上心尖子上的人。只是她們一個跟著我一起居住,一個卻成了如妹妹你的莫逆之交……這便又是咱們兩個旗鼓相當了一回不是?”
如貴人靜靜望著信貴人,“信姐姐言重了,我怎麼能與信姐姐你旗鼓相當呢?姐姐的父親是鑾儀衛鑾儀使,本是皇上的近臣;如今又得了副都統的兼差,足見皇上信重。”
信貴人便笑,“哎喲,瞧你。要這麼說的話,你們鈕祜祿氏弘毅公家又是何等的勳貴高門,又哪兒是我們家這個小門小戶比得起的?”
兩人便都笑,各自既然都說不服誰,便也都默契地收起了話茬兒去,只管手拉著手一起往裡走。
倒是芸貴人一進門兒,便有些不自在地朝李貴人寢殿那邊兒瞅了瞅,小聲兒問信貴人,“倒不知道李貴人的身子,可好起來了?”
信貴人回頭望了芸貴人一眼,含笑道,“皇上既已知曉了,那便自然是就快好起來了。只是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她眼巴前兒也不能一下子就全好了不是?要不然啊,她這會子也必定出來與二位妹妹見禮了。”
如貴人面色平靜如水,“那怎麼敢當呢。李貴人既尚未大好,自然決不能叫她出來受了風去。我便是滿心地想著進去看望她,這會子卻也得為了她的身子著想,暫且忍耐下吧。”
信貴人笑笑,因如貴人和芸貴人進內奉茶。
如貴人緩緩道,“……我雖也住
在東六宮,但是比不得信姐姐的承乾宮與延禧宮近便。”
如貴人這話說得沒錯兒,卻也有些語焉不詳。可是如貴人就特地說到這兒就斷了。
信貴人揚了揚眉,便也明白這是如貴人在試探她。
她便輕笑一聲道,“怎麼,如妹妹今兒也是想從我這兒出去,再去看望華妃娘娘去?”
如貴人輕輕嘆了口氣,“我就是聽說,華妃娘娘名下的官女子已是被下了慎刑司……還不是普通的官女子,而是華妃娘娘宮裡原本的掌事兒女子呢。”
信貴人眸光輕轉,“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