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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還算溫馨的時刻,聽著他的話,她只是點頭應和,偶爾粗略的點評幾句,只是安靜的當一個傾聽者。她一句也沒有分享她這邊的情況,因為有關她的每一個人和事,說出來都會很煞風景,不如不提。
這樣的氛圍很奇怪,他們明明已經做了一件為世人所不齒的男女之事,彼此向對方交出了最隱秘的部分,翻雲覆雨的發生了切實的*關係……可*過後,取而代之的並不是情意綿綿的山盟海誓,他沒有那些形式上的情話、讚美、和諾言,她也不再有資格像個初經人事的二八少女那般嬌羞的擠進他懷裡說‘以後我就是你的女人了’,剛才那一切,似乎只是做了一場夢。
可以在滾過床單赤身相對的同時,卻還能像朋友那樣溫情聊天的,想來除了老夫老妻,就是一夜情床伴吧,又或者是相處融洽的小姐和客人之間。而現在,她和他,到底是屬於哪一種關係?
她在心裡冷嘲,何必一定要搞的這麼清楚,和他從相識到現在,從來就沒有‘清楚’過。他們之間,這一生所能到達的‘關係’,也就止步於今晚了吧。
“你這麼喜歡冒險,你家裡的親人都沒意見嗎?”她暖聲問著他,不願腦子被那些悲觀的想法佔據,於是主動引起話題來持續這種輕鬆的氛圍。
“我媽為這事沒少哭過。”他聲音沉下來,“後來覺得勸不住了,為了我每次出去能平安回來,她在滿50歲那年就開始吃齋唸佛,平時還做慈善,每年大把大把的錢捐出去,就想著為我這個逆子多積點德吧。我想那麼多次都能死裡逃生,現在還活的這麼逍遙,估計都是她搞的那一套起了作用。”
她聽後感觸很深,心裡小小的掙扎了一下,柔聲問他,“就沒想過聽他們的話,定下心來,結婚成家?”
“這是不可能的。”他說的很絕決,泯滅菸頭後,異常淡然的道,“我這一生都不結婚。”
他這句話,說的那麼理所當然又輕描淡寫。
“……”她聽了這幾個字,心在剎那間抽緊,唇邊的微笑也瞬時僵住,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似得說不出話來。
他說他這一生都不結婚,沒有任何女人值得他打破這個規則進入婚姻的圍城。可是不結婚不代表他不玩女人,不玩感情遊戲,是的,他有資本這麼做。
她沒有任何的立場來評論什麼,因為她沒有資格,這也跟她無關;她和他之間的這點露水姻緣,在他的世界裡應該是低到塵埃裡不值一提的吧?
夜已深,他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就跟她在一個被窩裡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若無其事的穿好衣服,簡單跟她打了個招呼就走。開啟門,剛好一個男同事小謝從門口經過,抬眼看到江厲行大清早的從付歡房裡出來,在短暫的驚異後接觸到江厲行那平靜無波的眼神,一下什麼都明白了,當作不管閒事似得默默離開。
從貝里斯飛到俄羅斯莫斯科,又是一段折騰的行程。這裡接近北極圈,前所未有的冰冷著實讓很多人受不了。這裡的冬天,風比較硬,天氣乾冷乾冷的。付歡一向體寒,即使裹得像個包子還是抵擋不了肆虐的嚴寒,下榻酒店後就好想縮在被窩不動,可她不是來旅遊的,身為負責人的她,大堆的工作等著她去解決。
吃了晚飯後,她忙不迭的召集工作夥伴們在酒店的會議室開會討論。許帆因為生病扛不住,跟著趙其陽回國了,現在就剩她一個女人來指揮這群男人幹事兒。好在她有親和力,長得不錯,性情溫柔,對待工作也穩重負責,平時給這群男同事的印象就很好,所以大家都願意配合她。加上趙其陽走了,沒有大領導管著,大家也都放鬆不少,在會議上討論得很熱烈,一邊談正事一邊嘻嘻哈哈的開著玩笑就把此次西伯利亞拍攝的各項工作準備得七七八八了。
當然最主要的,有江厲行在這兒幫她頂著,不管是跟俄羅斯旅遊局、林業局等相關政府部門的協調,還是英國直升機團隊的溝通,以及去西伯利亞行程的詳細安排等,江都可以幫著搞定。他會說英語,也可以用俄語跟當地俄羅斯人打交道,這一點對沒請俄語翻譯的節目組有很大的幫助。
混跡過五大洲四大洋的jason,必然首先會克服語言這一關。付歡曾在烈風的品牌宣傳冊上看到過對江厲行的介紹,說他精通英語、法語、德語、俄語、日語、泰語、西班牙語等7門外國語言,不知道有沒有吹牛的成分,至少他剛才跟酒店經理飆出來幾句流暢的俄語,確令節目組的所有同事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