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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很晚了，媽媽來接你，我們回家吧。”付歡等到綿綿彈完一首曲子，縱有太多的憋屈，也強笑著在綿綿身邊蹲下來，柔聲細語的說，“走吧，綿綿，你想不想外婆，外婆來了呢？”
“啊，我要外婆！”綿綿一聽到外婆的訊息，就頓時來了興趣，一下從椅子上下來，對笑著跳著對付歡和柯嘉年說，“爸爸、媽媽，我們去外婆家裡好不好？”
“好啊，走！媽媽帶你去。”付歡好不容易聽到女兒叫了一聲久違的‘媽媽’，心裡的陰霾掃去了不少，她一把就就將綿綿抱起來，就朝門外走去。
“你等一下，我換個衣服，一起回去。”柯嘉年說。
“……”連靜文卻死命的拽住了柯嘉年，“讓她去吧，你今晚就在這裡，這兒也是你的家啊！”
“不行，現在這麼晚了，她帶著綿綿擠車不方便，我開車送她們。”柯嘉年隨便找了間外套披上，換上自己的皮鞋，就走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看到付歡剛好進了電梯，他趕緊跑進去。
“爸爸！”看到柯嘉年也來了，綿綿拉著他又蹦又跳。
“綿綿，乘電梯的時候不要動。”付歡隨意把臉偏向一邊，眼神冷冷的，當柯嘉年是透明人一般，連正眼都不瞧他。
而柯嘉年，本想跟她寒暄幾句緩和關係，可見到她那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神色，他頓時興味索然的閉了嘴，只管把目光放到可愛的女兒身上。
眼看電梯就要到一樓，付歡刻意的把綿綿拖到自己身邊，緊緊牽著她的小手。
“坐我的車回去吧，去地下車庫。”柯嘉年按下了b1。
一樓的電梯門開了，付歡沒理他，直接拉著綿綿就出了電梯，沒辦法柯嘉年也緊跟著出來，他只是不放心孩子，覺得她帶著女兒這樣回去挺危險的。
“付歡，你不想坐我的車我不強求，但你把綿綿給我，我送她回家。”
“……我的孩子用不勞煩你操心。”付歡斜了他一眼，硬是把綿綿抱起來，來到路邊，很幸運的招手就攔了一輛計程車，不顧柯嘉年的阻攔，就帶著孩子坐到後面，準備今晚去林晚霞的出租裡將就一晚上，也讓孩子見見她掛念的外婆和小姨。
綿綿趴在車窗上，看到站在街邊無奈遙望的柯嘉年，徒勞的大叫了幾聲‘爸爸’，又失落的坐下來。
“……”付歡把綿綿摟抱在懷裡，回想著剛才的一切，偷偷抹眼淚。
是時候，徹底接受他出軌背叛的事實了，只不過，綿綿以後必須面對一個破碎的家。想到這些，她只覺得胸口悶悶的，感到前方的路一片灰暗。
若不是為了孩子，她怎麼可能再跟柯嘉年這種畜生硬生生的綁在一起浪費時間。那個柯家，每踏進去一次，就跟進一次牢籠，就是露宿街頭都比回那個從不屬於她的家要好。
“媽媽，是不是爸爸惹你生氣了？”綿綿撲在她懷裡，軟軟的童音讓她心疼。
“嗯。綿綿，他對媽媽一點都不好，你還會喜歡他嗎？”
“我喜歡爸爸。”綿綿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媽媽你別對爸爸那麼兇好不好？”
“……”付歡不再跟這小孩子聊這種話題，只是更緊的摟著她，喃喃自語的說，“綿綿，你知道嗎，你是媽媽最愛的寶貝，沒有你，媽媽真的活不下去。以後不管去哪裡，媽媽都會帶著你，一輩子跟你不分開。”
“嗯，我也愛你。”綿綿懂事的說。到底是母女連心，5歲的她早已忘了昨天還被付歡打的事。
***
又到了第二天，付歡一整天都沒有心思做事，她只想著下班後跟江厲行的見面。她查了查那個地址，是在s市東南方向的郊區，瀕臨海邊，風景秀麗，氣候宜人，是很多高檔會所和高爾夫球場以及各種休閒娛樂設施比較集中的地方。
她猶豫了好久，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去？
如果去了，她的綿綿又會被柯嘉年帶走，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以後儘量把工作在上班時間做完，然後按時去接孩子，不讓綿綿再跟連靜文接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