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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當!’警鐘敲響。
八千彌勒教士兵從四面八方跑來集結。
孫菩薩也跑出大帳問道:“怎麼回事?”
“啟稟教主,外圍探子發現一支官兵向大營殺來。”
“還有多遠,有多少軍隊?”
“還有十里,大約三千人左右。”
聽說對方只有三千人,孫菩薩一顆心放下,自己軍隊接近三倍於對方,三個打一個,裝備也差不多,應該能戰勝對方。
八支隊伍迅速集結,
彌勒教力士軍作戰以營為單位,有八面軍旗,分別是‘飛龍、飛飛虎、飛獅、飛豹、飛熊、飛象、飛鷹、飛狐’。
所有士兵要跟隨自己的軍旗,軍旗進人進,軍旗退人退,所有都統則聽從將軍的指揮,帶著軍旗行動。
這樣便進退有序,不會出現兵找不到將,將找不到兵的混亂局面。
力士軍已列陣完畢,將軍孫俊手提長槍在隊伍最前面。
在軍陣後面便是教主孫菩薩的人力高臺,她高高坐在黃金象牙蓮臺上,遙望遠處的官兵,高臺上還站著施旗手和鼓手。
也就是說,這場大戰的指揮權被孫菩薩搶走了,由她下指令給旗手和鼓手,旗手和鼓手再指揮各營作戰。
三千官兵出現了,列成方隊一步步走來,隊伍整齊,殺氣騰騰。
孫菩薩忽然發現自己隊伍和官兵相比,少了一點什麼,沒錯,殺氣。
她的軍隊沒有殺氣,就像一幅鋪在大地上的畫,平靜如水,波瀾不驚。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恐怕想得太簡單了
但此時她已騎虎難下,只得硬著頭皮準備打這一戰了。
三千官兵在半里外停住了腳步,和彌勒教軍隊對峙。
曹浚還在等候,彌勒大營忽然一陣大亂,一支兩千人的軍隊從南面殺來,大營內正在祈禱的教徒們措不及防,紛紛被長矛刺翻,被戰刀砍倒。
曹浚在遠處看得清楚,他大喊一聲,“進攻!”
三千官軍大喊一聲,向彌勒教士兵揮殺而去。
孫菩薩心中大亂,她沒想到又一支軍隊殺進教徒團中,他們根本赤手空拳,無法抵擋,這不是要把他們趕盡殺絕嗎?
孫菩薩分了神,竟忘記下令弓弩軍準備。
孫俊等不了教主的命令,他大喊道:“弓弩手準備!”
就在這時,他的隊伍出現了異常,飛象和飛鷹的大旗竟然掉頭逃跑了。
張瓶和趙壺大喊道:“弟兄們,儲存實力,跟我撤退!”
他們的兩千手下訓練還不到一個月,早已嚇得膽寒,主將的慫恿,大旗的撤退,他們紛紛掉頭奔逃。
兩千軍隊的奔逃帶動了另外兩支新軍跟隨逃命,四千士兵未戰先敗,整個力士軍計程車兵都跟隨著土崩瓦解。
士兵們丟盔卸甲,扔掉兵器,亡命奔逃。
這時,三千官軍殺到了眼前,弓弩手的影子都不見了,孫俊見勢不妙,轉身要逃,一陣亂箭射來。
孫俊連中十幾箭,慘叫一聲,落馬身亡。
曹浚揮刀大喊:“抓住彌勒教主,賞錢千貫!”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上千名士兵殺向孫菩薩的平臺。
百名力士不再忠誠,扔下木臺倉惶而逃,高大的寶蓮座椅傾翻,將孫菩薩壓在下面,她的一條腿被沉重的寶座砸斷了,躺在木臺上哀鳴號泣。
她幾次想吞下毒藥自盡,但最終沒有勇氣,眼睜睜地被官兵從寶座下拖出來,捆綁起來。
她的結局依舊是死,區別只是服下毒藥自盡,還是被押去長安審問後砍掉腦袋。
彌勒教徹底煙消雲散,一些尚在餘孽,比如淮河的一群鬼母女武士也各奔前程。
幾年後,彌勒教曾經的數十萬信徒又漸漸被另一個興起的邪教洗腦,開始了新的狂熱,歷史就這樣週而復始。
一千揚州軍府計程車兵護衛著鹽鐵監的官員開始北上接收鹽場。
揚州和楚州也開始了暴風雨似的清算。
揚州司馬劉湛涉嫌包庇私鹽被停職調查,江都縣令姜華、縣尉吳文毅被革職,楚州刺史於侑被調去柳州等等。
這些政治清算都和李琇無關了,他在兩千水軍的護衛下,押送三百五十萬貫銅錢和大量財富返回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