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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你可要聽好!”
公孫小眉用小木棍敲打著桌上的瓦盆,一字一句道:“一面黃玉盤,河井水中含,白天它睡覺,晚上出來玩!”
李琇坐在一丈外,上下左右探頭,想從瓦盆縫隙裡看到一點線索,可惜他的桌子雖然破舊,但很平整,啥都看不見。
李琇幼兒園學過一首詩,‘小時不識月,喚作白玉盤’,大學的東西早忘光了,可幼兒園學的詩還記得。
“你不會把月亮扣在下面吧!我猜是一張紙,剪成一個黃月亮。”
“錯!”
公孫小眉得意洋洋掀開瓦盆,下面是一面銅鏡。
“你看,它不就是黃玉盤嗎?河水井水也能當鏡子用。”
“不對啊!”
李琇跳了起來,“白天也要照鏡子吧!你早上起來不照嗎?”
“我…我起來的時候,天還黑著呢!算晚上。”
“可我照鏡子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你怎麼說?”
“這是我的鏡子,當然是按照我的要求來!”
李琇無語……
隔壁隱隱傳來趙壺的大笑,笑聲還是那麼猥瑣。
“老子下面蓋的是蘿蔔,你猜到哪裡去了,五文錢趕緊拿來!”
………
射覆是謎語的老祖宗,漢朝就有了。
用盆盂扣在謎底上,用一句話或者某個行為來暗示。
謎底可能是一件物品,也可能是一首詩,一個人名,一個字。
射覆在唐朝十分流行,高手極多。
皇宮內所有人都對這次射覆比賽充滿了期待。
宮女宦官們期待豐厚的獎賞。
宗室皇子期待得到天子的青睞和嘉獎。
尤其今年用一個爵位名額做賞賜,更是讓所有宗室子弟蠢蠢欲動。
李琇前世也是猜謎高手,它對這場射覆比賽也同樣充滿了期待。
天剛亮,院子裡傳來公孫小眉的聲音,“琇哥兒,門外有人找!”
“誰啊?”李琇探頭問道。
“三十八郎,是我!”
李琇三口兩口把稀粥喝完,戴上脫渾帽,快步走出了房間。
門口之人叫做李雨春,也是一名宗室子弟,在崇文館和李琇同窗。
李琇被貶黜後,不落井下石的人很少,這個李雨春算一個。
李琇初見他時,還以為是春哥也穿越了,名字差不多,長得也差不多。
“有重大訊息!”
李雨春拉著李琇到一邊,一臉神秘道:“我剛剛得到訊息,高總管要和牛總管射覆賭鬥!”
“兩個太監有啥可賭的?”
李琇問得漫不經心,耳朵卻豎成天線狀。
“你還沒有明白?”
李琇無所謂的態度讓李雨春急得抓耳撓腮。
“這麼明顯的事情你都看不懂?這個射覆比賽是個局!”
“你是說……射覆比賽只是一個藉口?”
“一點沒錯,我們只是小賭,真正的射覆大賭是天子和攝政王。”
“是你父親說的?”
李雨春的父親是宗正寺少卿李煌,封壽春郡王。
李雨春點點頭,“昨晚我爹爹告訴我,這次射覆賭鬥的起因是太醫局易手,天子想再接再厲,攝政王想扳回一局,雙方就約定了射覆賭鬥這種方式。”
“天子和攝政王賭什麼?”
說起來天子就是李琇的父親,不過李琇對這個父親也沒太多好感。
這個父親在歷史上就很不像話,殺了三個兒子,還搶了兒媳。
在自己前任身上,他也感覺不到父子親情。
不滿歸不滿,李琇還得站在父親這一邊,要是父親倒了,自己想去南院都會是一種奢望。
李雨春苦笑一下道:“我爹爹沒告訴我,只知道他們不是本人賭鬥,而是由高力士和牛仙客代表,”
‘宮權鬥!’李琇腦海裡閃過一個詞。
他隱隱猜到了兩個當權者的賭注。
一定和皇宮八司有關。
李琇忽然想起李璀說的話,又問道:“聽說爵位已經內定了,是真的嗎?”
李雨春搖搖頭,“父親沒給我說過,而且父親還希望我能拿下這個爵位。”
李琇心中又燃起一線希望。
………
李成器很肥,體重足有兩百斤。
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