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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營院裡訓練的口號,心裡慌的不行,真的想成為他們的一員,和大家一起訓練,但是不行,真的不行,他只有遠遠的站在地上看著。是的,現在,他也只有看的份。
只有早晚例行訓練的時候,鍾國龍才能找到發洩的機會。基本上,每次訓練的時候,都是幾個老兵活動活動胳膊腿兒,然後隨便找個東西坐到那裡,看鐘國龍發狠地做俯臥撐。幾百個俯臥撐下來,又推著裝滿煤的小車圍著鍋爐房沒命的跑,最後再自己找幾個石頭放到煤場練跨越障礙跑,直到把自己累的再也跑不動,這才罷手。
“這孩子!這是吃了什麼藥了?沒聽說世界軍事大賽從咱們鍋爐班招人啊!”趙新春費解地看著鍾國龍滿臉是汗地從煤堆上跳過去,一陣猛跑,再臥倒,匍匐前進,再起來再跳……
“還當自己在偵察連呢!”姚明生苦笑道:“要不孔子怎麼說:這人啊,從乞丐到皇帝容易,從皇帝做到乞丐就難嘍!小時侯我們家有頭驢拉車不知道累,特別猛,全村的母驢都找它配,後來這驢老了,村裡又有了新種驢,可這傢伙還是不習慣,見到母驢還往前竄,沒少挨母驢蹶子踢!”
幾個老兵忍不住笑了起來,陳更笑道:“你也太損了吧!驢跟人能一樣?再說了,那句話是孔子說的嗎?”
“反正是聖人說的,誰說還不一樣?”姚明生笑道:“哎,我說大將,你說你當初要是也能跟鍾國龍這麼不要命的練,估計早進偵察連了吧?”
陳更遺憾地說道:“晚了!晚了!當時剛想著別那麼賣力氣,最好能這樣不疼不癢的在三營九連混著,畢竟離衛生隊近,能每天到衛生隊晃悠晃悠是不?結果人算不如天算!衛生隊搬走了不說,我這一槓子給調到這兒來了!除了感冒打針能讓衛生隊小護士看看半個屁股,基本上就等於出了家了!”
幾個人在那裡壞笑,班長牛偉走了過來,衝他們說道:“你們幾個就不能少扯淡?看看鐘國龍,你也跟他學學!這才叫訓練過硬呢!”
“班長,這小子不是在訓練,是在玩命呢!我看啊,更像是發洩!”趙新春說道:“班長,他是怎麼調到咱們班來的?”
牛偉嘆了口氣,沒有回答他。看著鍾國龍整天沉默寡言,牛偉心裡也十分的著急。23天了,除了例行點名,鍾國龍跟他這個班長總共說了不到十句話。自己幾次試圖和鍾國龍交流一下,可每次鍾國龍都是聽,很少說話。他跟偵察連的趙黑虎溝透過,知道鍾國龍平時不是這樣的性格,想了想,轉身跟幾個老兵說道:“你們幾個,馬上準備一下跟後勤的車去裝煤!”
“好啊!又可以出去放放風嘍!”
幾個老兵興奮地跳了起來,一起朝鍋爐房跑去。
牛偉苦笑地看著瘋子一般跑走的老兵,衝不遠處正在訓練的鐘國龍喊道:“鍾國龍,過來一下!”
鍾國龍見班長叫他,低著頭跑過來。
“鍾國龍,上午沒什麼事情,我想和你聊聊。”牛偉看著一身是汗的鐘國龍。
鍾國龍點點頭,就要往宿舍走,牛偉攔住他,示意就在這裡談,兩個人坐到水泥臺階上,正對著鍋爐房的大煙囪。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牛偉說道:“鍾國龍,感覺這裡怎麼樣?”
“還行!”鍾國龍淡淡地回答。
“假話!”牛偉說道:“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小子一天也沒想在這裡呆下去。”
“班長你怎麼看出來的?”鍾國龍正被他說到心事,忍不住問。
牛偉看著遠處,說道:“因為我很瞭解這裡。幾根大煙囪,一堆一堆的煤,幾個油嘴滑舌的老油子兵,除了這些就沒什麼了。這裡和外面是兩個世界,沒有熱火朝天的大練兵,也沒有緊張刺激的大演習。說自己是個兵,卻沒幹兵的活兒。說自己是老百姓,卻沒有老百姓的自由自在,老婆孩子熱炕頭。人一到了這裡,往往就會變的沉悶起來。”
鍾國龍抬眼奇怪的看著班長,他沒有想到,班長沒有勸他別的,卻自己先抱怨起來,鍾國龍的心裡突然生出一種**,想了解這個老班長,於是問道:“班長,你來這裡幾年了?”
牛偉看了看鐘國龍,說道:“十年了!”
“十年?一直在這裡?”鍾國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除了新兵連,我這十年就一直跟這煤堆打交道。我跟偵察連的連長龍雲是同年兵。新兵連的時候,他在二連,我在三連,兩個連緊挨著。”牛偉滄桑地說道:“我跟煤打交道還不止十年。我是山西大同的,從小我就在煤礦背煤,沒想到當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