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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滿清韃子入關以後,仍然延續著原來在建州的殘酷奴隸制度,被抓住的漢人俘虜全部變成可以隨意分配的奴隸。
河南乃中原腹地,奴隸已經消失數百年之久,絕大部分人都已經忘記了這個名詞和身份。
可隨著滿清韃子鐵蹄踏上中原大地,各級將官貴族跑馬圈地之後,人類歷史一下子倒退數百年。
被俘獲的大明官軍、大順軍、當地百姓,發現自己一夜之間變成了沒有土地、沒有房屋、沒有自由、任人宰割的奴隸。
失去了自由,才明白自由自在的珍貴;失去了財富,才知道過去的一切來之不易。
從平民變成奴隸,這是所有中原漢人都不能接受的殘酷現實。
另外一個不能接受的事實,就是違揹人倫的“剃髮”。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剃髮”就是數典忘宗的大不孝。
有壓迫就有反抗。
有武力的就造反,被集中在許昌周邊的九萬多大順軍俘虜,在忍無可忍之下發生了暴動。
沒有能力的就逃跑,被劃分給滿清韃子作奴隸的漢人百姓,開始出現大面積逃亡。
“逃人”,是指逃跑的人,這是滿清韃子發明的一個嶄新詞彙。
滿清韃子規定:如果奴隸逃跑了,主人有責任和義務追回來,否則就要追究主人的責任,情節嚴重的還要被削爵。
李自成大順軍的中軍主力崩潰了,二十餘萬人四分五裂,被俘的人就超過十萬。隨後戰俘暴動,裹挾百姓數萬人潰逃,於是出現了十多萬“逃人”。
抓捕“逃人”成為第一要務,耿仲明所部更是首當其衝,因為叛亂就發生在他們身邊。
如果不把那些“逃人”抓回來,佔領地就永遠無法穩定,甚至會演變成更大的叛亂風暴。
耿仲明被逼無奈,只能放棄追殺李自成的大順軍殘部,而是偵騎四出進行";追逃";。
陳紹宗,是耿仲明的後軍梅勒章京(副將)。這傢伙雖然當年跟隨耿仲明投靠滿清韃子,但是他不甘寂寞。
目前天下大亂,正是嫋雄奮起之時,陳紹宗的心眼開始三活泛起來,只不過沒有一個恰當的時機,讓他只能乾著急。
信陽一戰,耿仲明大破李自成,臨陣俘獲劉宗敏、宋獻策等核心人物,一時間聲震四野,飲馬長江已經指日可得。
陳紹宗作為後軍副將,只能負責收容戰俘,劫掠百姓籌集糧草,一直沒有機會在第一線建功立業,心裡老大的不痛快。
如何才能儘快壯大自己的實力,成為陳紹宗的一塊心病。
機會終於來了。
劉宗敏、宋獻策等高階將領二十餘人移送洛陽交給阿濟格,這是一件天下的功勞。
作為攝政王多爾袞的哥哥,阿濟格不敢掉以輕心,當即派遣一支親兵趕到信陽,協助耿仲明對十餘萬戰俘進行甑別處理,從而儘快穩定中原大局。
留髮不留頭,留頭不留髮。
阿濟格親兵的此令一出,信陽城北郊頓時變成了幽冥鬼域,不到三天時間,就有一萬三千餘人被斬首。
血腥大屠殺並沒有達到預期目的,戰俘營終於發生大暴動,然後全部變成了“逃人”。
陳紹宗膽大包天,憑藉自己後軍副將的身份,利用近水樓臺的優勢,在抓捕“逃人”的過程竟然假公濟私,秘密挑選了三千精壯“逃人”藏匿起來,準備訓練成自己的嫡系部隊。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陳紹宗私藏“逃人”的行徑最終還是被手下人告密,隨後大白於天下。
統兵將領私自募兵,這在任何朝代都是大忌諱,更何況漢軍八旗在滿清韃子眼中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自己手下大將私藏“逃人”,這本來就是必殺之罪。
陳紹宗竟然想把這些“逃人”訓練成自己的前隊,那更是誅九族的大罪。
雖然這件事是陳紹宗乾的,但是耿仲明擔心殘暴的多爾袞懷疑自己有二心,因為上摺子承擔了“御下不嚴”之罪,然後拔刀自刎了。
赤格把抓來的百夫長親自審問一遍,心裡還是有些吃不準:“果真如此?”
“將軍,小的絕對不敢胡說!”百夫長指天發誓:“如有半句虛言,叫我萬箭穿心而死!陳紹宗被抓住以後,他手下的兩千親兵都逃走了,小的是出來搜尋陳紹宗手下那些叛軍的。”
赤格不置可否,而是很隨意地問了一句:“你們搜尋叛軍,是漫無目的四處亂竄,還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