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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一齣戲,出城之前就已經說好了,戲名叫做:割袍斷義。
既然決定割袍斷義,那從此之後就變成了敵人。
本來古人說過:君子絕交不出惡聲。
但是今天的情況特殊,必須虛虛實實都來一全套。
熊儲只能繼續展示一下自己的潑婦才能,把罵街的水平發揮到極致。
既然是敵人,不動則已,要動就要讓敵人傷筋動骨。
沒有大將,再多的兵都沒有戰鬥力,所以才有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的說法。
“這杆亮銀槍真不錯,殺人就像穿冬瓜似的。”
回城的路上,曼黛莉還在不斷揮舞重新搶回來的亮銀槍,而且還不時回頭看一眼滿臉變成豬肝色的張獻忠,彷彿說的下一個就是他。
三個人有說有笑,緩緩入城,彷彿身後沒有敵人一般,給人一種雲淡風輕的錯覺。
一直到了城門洞裡面,嚴二孃還長出了一口氣:“相公,我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今天真的是提心吊膽,實在是太緊張了。”
熊儲翻身下馬說道:“不光你緊張,其實我更緊張。如果張獻忠他們不顧一切,直接命令部隊衝上來,我們三個人全都完了,中都城也完了。”
曼黛莉也接著說道:“自從那個二大王出來,我的心就跳個不停。公子你還一個勁的在那裡說呀說呀,我都快堅持不住了。”
“你們休息一下吧,準備接下來的拼死一搏了。”熊儲盤膝坐在城門洞的大路上看著外面:“我們不能關城門,一定要讓敵人莫測高深。這一次賭博,關鍵就看我們能夠拖延多長時間。”
恰在此時,莫九娘從街上飛馬過來:“兄弟,常德林、湯達他們已經沿著街道兩旁埋伏好了,白鳳衛隊的十二名女兵都在西門樓上。”
熊儲點點頭:“那就好,九娘你就負責指揮德林和湯達他們,城門這裡就交給我們三個人了。我們的任務就是守住城門,盛可學和陳宏祖他們就是守住城牆。”
嚴二孃看著城外好半天都沒有動靜,因此有些擔心:“張獻忠會不會放棄西門轉到其他的地方啊?”
“不會!”熊儲很有信心:“我們當年一起追殺過耶裡察臺,和錦衣衛的陳宏泰大戰一場。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張獻忠冷靜的時候很難對付,一旦殺紅了眼,那就不要緊了。”
“今天殺掉他的兄弟,同時也是手下最得力的大將,我就是要儘可能激怒他。張獻忠一旦徹底發怒,天底下就沒有人能夠勸得住他。再說了,對於他們分兵我們已經有所防備。”
熊儲的判斷基本成立,但是他忘記了張獻忠身邊還有一個老回回馬守應。
現在,張獻忠已經氣得雙目赤紅,如果不是因為大霧太濃,他早就發起進攻了。
“八大王,暫息雷霆之怒啊。”老回回馬守應在一旁規勸:“鎖喉劍今天絕對是有備而來,我們可不能輕舉妄動。我的觀點是,留下一半人在西門,其他的人準備從另外的地方攻城。”
“豈有此理!”張獻忠從馬背上拔出鬼頭刀反手劈下,二大王張進嘉的那匹戰馬就被斬首了:“鎖喉劍八郎竟然當面殺人,而且殺了我兄弟,欺人太甚!老朱家沒有一個好東西,全部都該死!此仇不報,誓不收兵!”
大霧總有散去的時候,當東面的天空出現一輪白色太陽,大霧終於開始慢慢消散。
急怒攻心的張獻忠怒吼連連,身邊的人都不敢做聲。
當東面能夠看見中都城西門的時候,張獻忠身邊的人就更不敢做聲了。
“百年殺手”,“邙山八郎”。
這是兩面巨大的白色條幅,而且就掛在中都城西門兩邊。白底紅字,觸目驚心。
西門沒有關閉,城門樓上似乎空無一人,只有城門洞裡面的街道上盤膝坐著三個人。
當先一人正是熊儲,身後左右兩翼分別是嚴二孃和曼黛莉,三個人組成一個邊長三丈的品字形。
張獻忠縱馬而出,來到西門外二十多丈的地方,仍然沒有發現西門有防禦軍隊的模樣。
除了熊儲、嚴二孃和曼黛莉三人之外,整個西城門竟然空無一人。
空無一人就算了,還把大門開著。
城門外就是數萬大軍虎視眈眈,現在竟然把城門開著,難道是歡迎大軍進城?
這到底是作死,還是故弄玄虛?
張獻忠死死的盯著城裡面坐在街道上的三個人,眼角的餘光又不能不看見城門外的白色條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