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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面的敵人究竟是不是敵人的主力部隊呢?所以熊儲提足內力喊了一嗓子:“前面是張獻忠兄弟嗎?邙山八郎拜訪!”
還別說,這一場大霧對於防守部隊屬於災難,對於不知底細的流寇大軍來說,同樣是災難。
按照一般的常識,一座大城上面肯定有足夠多的防守兵力。
現在城牆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敵人同樣看不清。
因為看不清,甚至連方向都還沒有搞明白,城門在什麼位置都還沒有找到,所以不敢亂動。
如果隨便瞎闖一氣,選定的攻城地段剛好衝著防禦部隊火炮最猛的地方,那還不是自己找死嗎?
熊儲話音剛落,呼啦一下子就從濃霧之中衝出五百騎兵。
因為要把對方看清楚,所以敵人衝出來的騎兵,一直來到熊儲身前十丈左右在停下。
然後組成一個方陣,中間留下了一條窄窄的通道,大概有四匹馬那麼寬。
熊儲放眼一看,領頭一員大將正是昨天的二大王張進嘉,右手提著一杆亮銀槍。
時間不長,通道里面衝過來兩匹白馬,熊儲這下子看明白了,其中一人正是分別十餘年的雙刀張獻忠。
十餘年沒見,張獻忠臉型沒有什麼變化,不過頜下有了鬍鬚,整個人更顯得精瘦有神。馬鞍橋兩邊掛著兩把鬼頭大刀,還是原來熊儲見過的東西。
沒想到張獻忠並沒有衝到方陣外面來,而是還有兩匹馬的距離就停下了,看來他非常小心。
“哎呀,果真是八郎公子,真是讓小弟思念得緊啊!”張獻忠雙手抱拳,臉上表現的非常熱情,但是說出的話來卻走了樣:“可惜現在甲冑在身,小弟無法給公子行大禮了。”
熊儲呵呵一笑:“什麼八郎公子啊,我就一個小殺手而已,過了今天都不管明天。真要說起來,這時間過得真快,當年風陵渡一別,眨眼之間就是十餘年。張兄弟都已經統率千軍萬馬縱橫天下,威震八方。”
熊儲這話有所指,張獻忠臉色略顯尷尬,但是很快就點頭說道:“唉,這人吶真是說不清楚。烈火銀刀獨狼,多好的一條漢子啊,可惜就這麼沒了。”
張獻忠曾經是烈火銀刀獨狼的部下,熊儲在函谷關青龍山對他們所有人都有救命之恩。
獨狼曾經說過,他手下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在內,今後都要唯八郎公子之命是從。這句話,張獻忠當年自己也說過。
張獻忠把獨狼已經死了的這件事說出來,言下之意當然很明白:獨狼已經死了,人死如燈滅。他當年讓我聽你的命令,現在已經不做數了。
熊儲點點頭:“獨狼大哥死得其所,死得壯烈,而且我已經給他報仇了。吐蕃叛逆被我殺了數萬人,獨狼大哥在天有靈,也能夠安息了。”
說到這裡,熊儲話頭一轉:“張兄弟,你如此興師動眾,不惜動用十萬人前來,究竟所為何事呢?”
張獻忠呵呵一笑:“八郎公子還是這麼愛開玩笑,難道真的不知道我過來是幹什麼的嗎?反倒是小弟我有一事不明,據說八郎公子一向在雲南那邊活動,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中都城呢?”
“還有,江湖傳聞,言之鑿鑿,我甚至都看見過朝廷的海捕文書,似乎八郎公子是朝廷的叛逆。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八郎公子怎麼會幫助官軍打我的兄弟呢?”
熊儲聽得暗暗點頭:張獻忠的這一張嘴巴比原來厲害多了,當面問罪都能夠說得如此技巧。
“張兄弟既然看見過朝廷的海捕文書,就應該知道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朱勝鑫。既然是朱家子弟,這裡可不就是我的祖先桑梓地嗎?所以每年都要回來祭拜祖先。”
說到這裡,熊儲微微一笑:“說實話,聽到下人來報,說是張兄弟率領大軍過來,我還以為是看在當年的兄弟情分上,給我的祖先上三炷香的呢。”
“正因為如此,我才派人專程送信請兄弟過來一敘。可是我那個送信的兄弟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所以聽說張兄弟已經來到了西門外,我這才過來問問看。”
熊儲這番話說出來,讓張獻忠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而且不著痕跡地盯了陣前的二大王張進嘉一眼。
顯得非常懊惱的模樣,張獻忠搓著雙手說道:“說來真是慚愧,小兄弟可能是連續奔波兩百里太累了,把信送到我手中之後,在返回的路上給摔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熊儲臉色一沉:“張兄弟,我們都是從江湖上出來的,你的這個理由連自己都不相信,能讓別人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