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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二大王張進嘉。
這傢伙雖然目空一切,但是熊儲從人群上空猛撲過來的滔天氣勢,還是被張進嘉發現了。
和這種武林高手單打獨鬥,任何人都沒有絕對把握,張進嘉自然也是心驚膽戰,乾脆一撥馬頭轉身就跑。
流民就是流民,將領落荒而逃,後面的人自然一鬨而散。
五百官軍看見自己就要被包餃子的危機關頭,竟然還能鹹魚翻身反敗為勝,還想翻身追趕,熊儲只能提起內力大喝一聲:“站住!窮寇勿追!”
開什麼玩笑啊,剛才熊儲冒死解救,就是發現這些官軍騎兵的騎射功夫簡直一塌糊塗,現在以寡敵眾追上去也是自找沒趣。
如果是自己的驃騎營、驍騎營、陷陣營或者是射聲營在身邊,別說有五百人,只要有三百人在身邊,熊儲就要追殺三十里。
恰在此時,一匹白馬飛馳而來,隔著老遠就衝著熊儲叫道:“下官陳宏祖多謝壯士救命之恩!不知恩公如何稱呼?”
“哈哈,些許小事不足掛齒。”熊儲呵呵一笑:“至於我的姓名不說也罷,陳將軍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眨眼的功夫,陳宏祖就已經衝到身前飛身下馬,對著熊儲抱拳說道:“恩公說哪裡話來啊,如果不是你仗義出手,我們五百多人根本無法退進城門,肯定無一活命。”
熊儲這才看清楚陳宏祖內穿鍺紅色戰袍頭戴黃銅盔,外穿鎖子甲,腰纏黃銅卡簧腰帶,年齡應該在三十二三歲,和自己上下年紀。
熊儲迴避了自己的姓名,而是反問道:“你們出城不到一個時辰就敗下陣來,怎麼回事啊,陳將軍?”
“恩公不要叫什麼將軍,我就是一個騎兵千戶之職。”陳宏祖懊惱地說道:“我本來讓火銃兵分三個梯次阻擊敵人的騎兵,可是朱國相將軍一定要一次開火,給敵人一個下馬威,達到一舉擊潰的目的。”
“沒曾想,那些火銃兵平時沒有訓練,器械也沒有保養,有的火繩根本點不燃。結果一聲令下,開火的鳥銃還不足四分之一。等到重新裝填再開火,流寇的騎兵前鋒就已經衝到了五十步以內。”
“那些火銃兵驚慌失措開了火,全部都打到天上去了,當然一觸即潰。我們雖然只有五百騎兵,但是為了顧全大局,只能在後面拼死拖住敵人,讓朱國相將軍能夠返回城內組織防禦。”
熊儲回頭看了一下才說道:“我看遍地屍體,這樣一個照面就損失了不下五百人,實在是令人痛心。據我所知,西面過來的流民大軍不下十萬人,不知道陳將軍對接下來的局勢有何高見?”
“此處人多嘴雜,不是說話之地。”陳宏祖突然低聲說道:“不知道恩公住在何處,我想專程拜訪一次。”
熊儲搖搖頭:“拜訪就不敢當,我也沒有固定的地方。流民來勢洶洶,我想到皇陵那邊去看看。”
陳宏祖反敗為勝了,需要立即回城彙報戰況。聽說熊儲要到皇陵就有些著急:“恩公既然知道敵人的具體情況,乾脆跟我回到城內向朱國相將軍彙報,這樣才能制定有效的對敵之策啊。”
熊儲搖搖頭:“我昨天就派人給他送過信,可是他不僅不聽,還把我的人打了一頓。對於這種人,我是不會第二次自找沒趣的。這樣吧,我今晚就在城內的茗溪樓住一晚,如果陳將軍有什麼事情就過來說。”
聽說熊儲今晚住在城內,陳宏祖這才告辭離去。
熊儲也不敢在城外停留,也帶領自己的人趕緊進城。敵人雖然退下去了,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會殺個回馬槍。
晚上三更天的時候,陳宏祖果然秘密來到,還帶過來幾個人,分別是指揮使程永寧、千戶陳永齡和陳其中、百戶盛可學。
雙方簡單介紹一下,然後就坐下來開始秘密協商。
“恩公,我們五個人剛剛參加城防會議,中都城守將朱國相大人、巡撫楊一鵬、知府顏容萱、巡按御史吳振纓、指揮使袁瑞禎等人,還是不相信流寇大舉來犯。他們認為明天就是元宵節,如果對全城宣佈戒嚴的話,擔心引起全城騷動。”
“今天已經把敵人打退了,他們都認為流寇僅此而已。既然五百騎兵就可以把敵人打退,如果敵人明天再來,就把皇城裡面的御林軍五百騎兵也調出來,那就足夠應付了。我們五個人據理力爭,反而落了不是,所以過來聽聽恩公的意見。”
陳宏祖首先介紹了自己這邊的情況,五個人就把目光盯著熊儲,想吃一顆定心丸。
熊儲看了五個人一眼,只能苦笑著搖搖頭:“我能有什麼意見?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