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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那些奴隸主,也是得到過朝廷賜封官印,才會變成土知府,也就是土司。
否則就算你再有錢、再有勢,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這一次竟然有機會參加考試,一旦考上就是一個舉人老人的崇高身份,光大門楣就在眨眼之間。
而且這一次的考試和以往大不相同,再也沒有原來那種門閥身份的規定,可以說讓周邊的老百姓全部都心動了。
到朝廷做官,這是一個巨大的誘惑,也是一個無法抗拒的誘惑,自然就吸引了周邊很多本土家族。
既然吸引了很多人,當然也就吸引了景東軍民府的人。
景東軍民府的人一過來,發現主持登記計程車卒竟然是自己的老鄉,當然大喜過望。
俗話還說了: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熊儲在後面看見轅門外吵成一團,就是因為那些分發號牌的傢伙,公然給自己景東軍民府的老鄉開後門,可以先拿號牌進場,從而引起了眾怒。
既然敢前來參加考武舉人,那都是練過幾年,甚至練過十幾年的英雄好漢。
三句話不對路,擼起袖子就可以開打。
他們當然不敢打考官,但是對於插隊的那些傢伙,絕對不會客氣。
不管你的來頭大小,今天大家都是趕考的考生,身份都一樣。
而且誰也說不清楚進入轅門之後再出來,地位會發生什麼變化。
說不定就是我考中舉人了,你們都變成了我的部下,所以一個個都勁頭十足。
既然遲早要交手比試的,那還不如在轅門外把你打敗,讓你進不去,也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既然前來考試,同村的人、同鄉的人都是結伴而來,自然而然就變成了各種小團體。
而且在漫長的部落爭鬥中,不同的部落之間,都積壓了數不清的恩怨情仇。
現在這些小團體都不登記了,一致決定首先在轅門外把自己的競爭對手幹掉,剩下的舉人都是自己的了。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所以場面一下子就火爆起來,直接要開兵見仗。
熊儲看見的那一隊小姑娘飛身上馬,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要對另外一個小團體發起進攻。
“黛莉趕緊去檢視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熊儲眉頭深鎖:“如果真的打起來,只怕會引起附近各部落的紛爭,到那個時候就不好收拾。”
曼戴莉展開輕身身法,繞了一個大圈子進入兵營,時間不長又回來了。
“公子,軍師在裡面。”曼戴莉低聲說道:“這一群人來頭有些古怪,二十幾個小姑娘就是領頭的。他們一共來了四百多人,軍師是故意想看看他們是否真心要參加這次武舉考試。”
熊儲有些奇怪:“難道軍師已經知道她們的底細嗎?”
“是的,七天前就已經派人盯住她們了。”曼戴莉點點頭:“據軍師說,在四十年前曾經出現過一次永昌兵變。當時的黔國公沐昌祚,巡撫蕭彥借用境外的緬甸叛軍對譁變士兵進行圍剿,才勉強平定。”
“說是平定了,其實就是把那些參加兵變的人趕進了大山。四十年過去,這些人都希望回到自己的祖籍地。她們都不是當地土族,而是從川、楚、粵招募過來的,屬於永昌衛和姚安衛。”
“軍師非常看重這批人,因為他們過去四十餘年都是在和緬甸叛軍作戰,對那邊的情況非常瞭解。如果她們真的是過來參見武舉考試,對我們今後的戰略佈局就很大用處。”
熊儲聽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四十年時間,這都兩代人了,真是難為他們能夠活下來。他們的立足點查清楚沒有?”
曼戴莉說來頭頭是道:“斥候營對於報名參加考試的人都進行過暗中調查,這一批人的落腳點就在瀾滄江北面的龍山寨、南面的白刀山,剛好在原來平緬宣撫使所在地,也就是現在雲州,暫時還不知道她們的總人數有多少。”
“軍師的意思很清楚,雲州平緬宣撫使、順寧軍民府都已經被車裡宣慰使司的叛軍攻佔。順寧府的土知府孟蛟、同知左豹,就是孟氏家族、左氏家族的頭人,他們分別控制著寶通州、慶甸縣。如果我們要進軍緬甸,這裡就是通道。”
熊儲看見轅門外那些人已經分成了四群,其中兩個小團隊正在對峙,另外兩個群體當觀眾。
“和他們對峙的是誰啊,怎麼也有一群小姑娘?”
曼戴莉嘻嘻一笑:“要說這些人啊,那來頭可就大了。看見那個穿白色長裙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