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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之別。凡是認為自己有一技之長的人,哪怕是一個莊稼漢都可以報名參加。
鎮南省督府衙門的榜文別出心裁,真可謂是開天闢地。通篇沒有一個“之乎者也”,全部都是老百姓一聽就能夠明白的大白話。
榜文明確指出:只要你願意為老百姓做事,哪怕你只會種地、養蠶、打漁、織布、煮鹽、挖洞、開礦、打鐵、蓋房、修路、架橋,都可以參加這次鄉試,爭奪各專項舉人的名額。
榜文強調:由於境內四周不太平,尤其是南方的緬甸、寮國、安南出現了大批叛逆,他們背叛自己的祖宗割據自立,純屬大逆不道。只要你認為有勇力,願意為國家出力平叛,都可以報名參加將領選拔的武舉考核。
原本被接二連三的戰爭搞得風聲鶴唳的九個縣,這一下子又熱鬧起來。
歡呼的、叫好的,譏諷的、咒罵的,應有盡有。
歡呼的、叫好的,都是平民百姓,自己的孩子終於盼到了一線出頭之日。
譏諷的、咒罵的,都是土豪劣紳,或者書香門第,因為這次鄉試簡直“不成體統,有辱斯文。”
自古得民心者的天下。
雖然熊儲主導的這一次“有辱斯文”的鄉試,遭到了幾乎所有大世家的一致抵制,但是報名的人流還是綿延不絕。
熊儲堅信自己的第一個師傅逍遙子說得沒錯:貧寒出才子,富貴出紈絝。
真正有能力,又願意為老百姓做事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麼官二代、富二代,而是社會最底層老百姓的孩子。
他們生活在社會最底層,不僅對各種社會弊端有切身感受,而且知道老百姓最迫切的希望是什麼。
只有受到各種壓榨,飽經苦難磨練的人,才具有推翻舊體制,建設新秩序的勇氣和毅力。
而這樣敢於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人,才是熊儲需要的物件,也是他信賴的人選。
“師傅,看來這個鬼地方真的魚龍混雜,亂七八糟,和中原也沒有什麼區別。”
五六年沒出現,一直隱藏在暗地裡的周老四突然出現在熊儲的房間:“據我們私下了解,好像有兩家書院的弟子,準備在我們科舉考試的那一天前來鬧事啊。”
熊儲抬頭看著自己的這個掛名弟子,二十多歲年紀,竟然是滿臉絡腮鬍子,看起來差不多三四十歲。
“具體怎麼回事?”
周老四低聲說道:“師傅,城南龍崗書院,原是嘉慶年間的進士李啟東所創。被我們趕走的知府侯文才、同治竇敬禹上任之後,每年補貼書院一千二百兩銀子。”
“這座書院的學子平時就是遊山玩水,吟詩作對,也學中原那邊的東林黨諷議朝政,寫一些什麼狗屁不通的文章。”
“我們這一次別開生面增開一次鄉試,他們本來以為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沒想到督府衙門的榜文張貼出去以後,竟然是面對所有老百姓。那些所謂的當地才子,認為有損於他們的顏面。”
“最近三天,他們都在秘密串聯,南鎮大客棧牆壁上都貼滿了他們的聲討文章,把我們的督府張大人罵得狗血噴頭。而且準備在我們開始的第一天衝擊督府衙門,圍攻兼任學政的張大人。”
熊儲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真是陰魂不散,走到哪裡都有東林黨的餘孽搗亂作祟。那個什麼龍崗書院,現在有多少人?你們都查清楚他們的背景沒有?”
周老四從懷裡摸出一卷黃紙開啟:“目前在書院出入的人有二十多人,但是這麼多年積累下來,這附近的讀書人竟然有一百多人,而且其中有二十二個秀才,九名舉人。”
“這些讀書人絕大部分都是朝廷當年塞邊過來的漢人後裔,還有好多人是朝廷發配過來的罪犯後人。他們在這裡生根發芽,有的已經傳了五六代。”
熊儲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敗類,永遠都是敗類。當年被朝廷發配出來,看來沒有冤枉他們。這樣的讀書人不是我們所要的,一個都不要。讓你的兄弟們做好準備,如果他們膽敢衝擊會場,立即採取斷然措施,一個不留!”
“僅僅你們的斥候營還不夠,你馬上下去找你的二師兄熊開山,讓他調一千人給你指揮。不動則已,一動就要雷霆萬鈞,斬草除根。”
“老百姓連飯都沒有吃的,他們不去考慮如何播種五穀,改善民生。每天在那裡高談闊論,對朝廷的事務指手畫腳,簡直豈有此理。”
“把這個訊息告訴督府張大人,事情發生以後龍崗書院沒收,改名為鎮南農桑學堂。今後重點培養農墾、鑄造方面的人才,每